係統飛快地往回拉了一下留存影像,恍然大悟:“他好像原本準備把你轉手給冤大頭。”

程榭之:“……”

程榭之:“閉嘴。”

係統哭唧唧地縮回了識海。

屬下難得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急急忙忙用一句“屬下告退”做結轉身就走。姬琅苦笑了下,揉著眉心看向程榭之。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方才姬琅手下提及到的“三萬斤糧草”,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尷尬得讓人沉默。

“我倒是不知道,我幾時有了這麼高的身價?”程榭之意味不明地說道。

“之前你尚未化成人形,我也不知世間還有玉璽成人這樣玄妙的事情。”姬琅溫聲解釋,他瞧得出程榭之也並未真正生氣,玩笑意味居多,“後來我就沒有再如此想過。”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程榭之歪了歪頭,這個表情讓他流露出一絲無辜的神采,“如果換了有人告訴我,拿你可以換來三萬數的氣運,我必定不會猶豫。”

他這話說的冷漠無情極了,讓姬琅忍不住哽了一下。

程榭之說完隨即揚唇一笑:“不過我比你那三萬斤糧草更有價值。”

……

程榭之要證明自己價值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姬琅解毒。他將藥方寫了遞給姬琅手下的大夫,“盡快將這些藥材找齊,至於還差的一味藥材,等這次齊王壽宴結束之後,就會有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齊王壽宴是近來一件不小的事情,戰亂年代,把周邊各路諸侯都請到自己地盤上說不上是一件多聰明的事情,但是顏麵是足夠了的。

這位齊王也是個人物,除了生了個未來開國皇帝兒子外,早些年是前朝手握大權的州牧,等前朝亡了國,這位就迫不及待自己給自己封了王,擬了年號。可惜他擬的年號除了在他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強製推行,其他諸侯根本就不理睬他。

齊王割據了連接南北的越、吳、荊三州,算是目前最大的一個諸侯,兵力雄厚,再加上齊王本人年事已高,幾個兒子明爭暗鬥,卻沒一個抗得起大粱,也因此這次壽宴大家都勉強給他三分麵子,許多諸侯親自前往,想看看能不能趁機咬下一塊肥肉。

姬琅本不欲親自前去,他去不去對這場壽宴來說無關緊要,但是思及程榭之,姬琅還是決定親自動身。他親自吩咐將一切收拾妥帖,讓程榭之與自己同坐一車,前往齊地參加壽宴。

程榭之對姬琅的知情識趣也很滿意。他不是喜歡吃苦的人——就算當初帝國全境內逃亡,他也要帶著係統住豪華酒店,除了跟著小皇帝四處逃命那幾年,程榭之還沒吃過什麼苦。

馬車足夠大,到處都鋪滿了厚厚的狐狸皮拚接成的雪白毯子,車壁加了減震的保護,一路駛來都平平穩穩。除了偶爾幾次程榭之想去那暗格裏的糕點,起身不小心撞到姬琅的胸口。

明明空間那麼大,非要來擠占他身邊地盤。程榭之冷著臉咬了一口藕粉桂花糕,默默告訴自己這個是能源供應器,暫時不能揍。

唯一的問題是程榭之的身份。前去齊地參加壽宴的每一個人身份都要率先造冊登記,以防止有刺客混入,但是程榭之又不屬於姬琅手底下的官員,填醫官吧但是又哪個醫官會和主公乘一輛車?這可叫下屬犯了難,隻能去請教姬琅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