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橦道,然後揮手:“拜拜。”
在外麵等了她差不多半個小時,雲景收到信息以後才去了公司。
雲景的生日在要回惠園過,一到點,蕭橦火急火燎收拾東西,招惹的羅焱很是不忿,連連嘲諷。
蕭橦也不和他生氣,隻拍了拍他的肩膀,仰著下巴看他:“你這種大齡單身男青年,不懂我們已婚婦女的痛苦。”
羅焱的嘴和楚亦舟有得一拚,而且葷素不忌,他睨了一眼蕭橦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痕,鄙視道:“是啊,你這個已婚婦女連覺都睡不好的這種痛苦,我確實理解不了。”
蕭橦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羅焱恨鐵不成鋼,一把摁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脖子捂得嚴嚴實實,咬牙切齒道:“遮都不知道遮一下,生怕我不知道你和你家老男人昨晚在床上打架了。”
轟——
蕭橦臉紅到脖子根,耳朵開始發燙,結巴道:“什、什、你瞎說什麼!”
“媽的!”
羅焱氣的跳腳,他恨不得把蕭橦的頭擰下來好好讓她看一下自己的脖子:“你個大傻逼!注意影響,注意影響!給老子把脖子捂好了再走阿!大傻逼!”
一想起今天還在大會上做總結彙報,蕭橦羞得腳指頭都在抓地,她幹脆拉著羅焱和她一起走,幫她隔絕視線。
她磕磕絆絆道:“不會、不會大會上的人,也、也看見了吧?”
羅焱被她推著走,一邊翻白眼一邊拖著音:“怎麼沒看見,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你家老男人的牙齒印都看得一清二楚。”
“羅焱……”
“放!”
“我可能要退伍了。”蕭橦躲在他背後,縮手縮腳:“沒臉混下去了。”
“……”
羅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吸了口氣道:“我逗你的,大會上沒誰站你旁邊。”
蕭橦翁聲翁氣:“那坐我旁邊的也看到了。”
“誰他媽那麼變態天天沒事往你脖子上盯啊!”羅焱火了,他道:“你旁邊就我和魏老頭子,老頭子兒子比你還大,他什麼沒見過!”
“你啊……”蕭橦小聲叨叨:“你不變態你還看。”
羅變態:“……”
好心當做驢肝肺,蠢死這個沒良心的大傻逼!
雲景坐在車裏,遠遠地就看到蕭橦和羅焱兩人嘰嘰歪歪邊走邊說,他眉頭一蹙,推開車門迎了上去。
餘光瞟到雲景的身影,羅焱扯了扯唇角,輕咂一聲,一不做二不休把蕭橦攬進懷裏和她咬耳朵。
眼見著雲景越走越近,羅焱在蕭橦身後輕推了一把:“快回家了,你家大爺來接你了。”
雲景攬著蕭橦的肩,擁著她往車的方向走,像是感應到什麼,他不動聲色的偏頭側目。
羅焱也不收斂,伸出另一隻手,兩隻中指明晃晃的對著雲景。
雲景輕哼了一聲,低頭和蕭橦說話,手卻背過,緩慢地向身後的人回敬了一隻中指,引得羅焱心中暗罵。
雲景的生日是在惠園過的,吃完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雲蕭悅景說的,到最後又隻有他們兩個人回了別墅群。
趁著她休假,雲景滿足了自己的的生日願望,讓蕭橦在床上躺了兩天。
蕭橦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出現在鯤雲集團,連雲景都沒來接過,婚變的傳聞有了風聲苗頭。
這一傳,就有居心不良的人出現在了雲景的辦公室。
已婚婦女們心肝兒直顫,徐昊然捂著心髒顫巍著手給樓下安保打電話。
巧了,安保還沒衝上來,蕭橦牽著雲蕭悅景來了。
已婚婦女們和徐昊然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生怕當年木小姐那滅火器砸自己頭上。
蕭橦沒注意到公共區工作人員的眼色,也沒注意到她推門時,身後一大群人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和集體扶額動作。
看清了門內的情形,蕭橦眼眸微眯,淡淡道:“蕭悅景,去找你昊然哥哥玩一會兒。”
“好!”
雲蕭悅景奶聲奶氣的應了一聲,邁著小短腿轉身。
徐昊然眼疾手快一把把雲蕭悅景抱過來,聽見關門的聲音,徐昊然忍不住閉眼為辦公室裏的人點了幾根蠟燭。
辦公室裏,穿著粉色連衣裙腳踩十厘米高跟鞋的姑娘哭得梨花帶雨,雲景坐在辦公位巍然不動,眉目清冷,手指不時的敲著桌麵。
一見蕭橦來,姑娘的哭聲一下就收住了。
反倒是雲景,跟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婦一般邁著大步撲到蕭橦身上抱著她。
這還不算完,隻見雲景癟著嘴,如當年雲蕭悅景告他狀一般,指著粉裙子姑娘和蕭橦道:“老婆你快來,她想□□我!”
蕭橦:“……”
粉裙子姑娘:“……”
蕭橦差點沒忍住笑,繃了好幾秒才崩住,她拍了拍雲景的肩膀示意他一邊去,雲景又乖乖的回了辦公桌。
粉裙子姑娘眼睛裏還含著淚,正宮娘娘難得來回公司還把她逮個正著,當下又羞又臊,抓了沙發上的手拿包就想跑。
蕭橦輕笑了一聲,粉裙子姑娘就僵在了原地。
“你想□□他?”蕭橦俯睨了她一眼。
“沒、沒、我,我……”粉裙子姑娘一下就慌了神,眼神躲閃:“我就是來拜訪景總的!”
“哦。”蕭橦拖長了尾音,點了點頭:“拜訪把你拜訪哭了?”
“不好意思木小姐,是我冒失了!”粉裙子姑娘抓著包向蕭橦鞠了個躬,慌張往門口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