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得不快,窗外的風景倒退,風順著半開的車窗灌了進來,吹亂了她黑順的頭發。
她聲音很悶,悶到雲景心裏逼仄般的壓抑。
“你換了我的藥嗎?”
婚後蕭橦一直在避孕,除了新婚初夜飛到滇城那次她吃了緊急避孕藥,之後一直都在吃短效避孕藥,她從來不避開雲景,他一直都知道。
是換了的吧,不換怎麼會那麼肯定,單憑經期推後幾天,惡心嘔吐了一次,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把她帶到了婦產科,做了孕檢。
“嗯。”
檢查結果,妊娠陰性,她沒有懷孕。
雲景啞著聲音,緩聲道:“吃藥對你身體不好。”
“我想下去走走。”蕭橦說:“一個人走走。”
雲景看著她的背影,黑眸黯淡:“好,我在家裏等你。”
院牆下柵欄裏,薄荷迎著光,葉莖茂密連綿,正在茁壯生長。
雲景站在落地窗前收回目光,從樓上下來,走進院子裏。
整個院落的花柵欄裏全是薄荷,微風輕輕拂過,都是一院的薄荷清香,這他和蕭橦新婚旅行回來以後一起種的。
蕭橦已經回了家,她坐在秋千上,白色刺繡短袖,黑色的五分闊腿短褲,白皙的腳踝上係著一根紅繩,腳上是他給她買的那雙貓咪刺繡白鞋。
地上散了一地的空啤酒罐,她抽著煙,看起來消弭頹廢,落寞至極。
已經難過到這種地步了嗎?
雲景慢慢靠近她,他想,已經難過到又開始碰煙了嗎?
蕭橦曾經消失過幾天,那時候她初中還沒畢業。
蕭唯說,事情過了很多年,誰都以為她已經忘了,可突然之間她消失了,一句招呼沒有,不知蹤跡。
“她去了津城。”
往事太過痛苦,蕭唯站在部隊的住所的窗前難掩悲愴,雲景在江城別墅群臥室的陽台上神色晦暗不明。
那是雲景第一次主動給蕭唯打電話,因為宋譙。
“她掩飾的太好,好到我們都以為她把宿秋忘了。”蕭唯哽咽:“宿秋的父母把宿秋的骨灰灑進了津港,她知道了,拿了戶口簿去了津城。”
“她在津城待了兩天,爸爸媽媽從平城飛回來陪她,她看起來一切如常,就像是叛逆期耍了個脾氣離家出走了幾天。後來有一天,爸爸在樓頂上撞見她,這才發現原來是她藏得太好。”
“爸爸撞見她的時候她正在抽煙,她也看見爸爸了,可她一點也沒收斂,當著爸爸的麵抽了大半包的煙。”
“爸爸說不出話,他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抽。她哭不出來,隻能笑。她的心裏太苦,不見宿秋苦,見了宿秋心裏更苦,隻有抽煙喝酒,她心裏才好受一點。”
“雲景,蕭家和楚家的男人都不抽煙。”蕭唯說:“不是不會抽,是因為蕭橦。爸爸和她說一起戒煙,她就戒了,爸爸不抽,我不抽,她也不抽,楚家所有人也都不抽了。”
可那一天晚上,蕭唯因為妹妹破了戒,今天,她因為孩子的事毀了約。
她喝了酒,可還認得雲景,她拿著電子煙管吸了一口,呼出的香煙氣息都是薄荷味道。
蕭橦眼睛濕潤,煙被她收在掌心,她抓住雲景腰側的居家服,抬眸看著他。
“不要孩子好不好?”
垂眸的瞬間,兩行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她哽咽地說:“我不想要孩子,一點都不想。”
指腹從她臉頰滑過,她無聲地落淚,如秋風飄零的落葉,珍貴稀有的玻璃娃娃,雲景蹲在她的身前,和她平視,心裏全是憋悶。
姑姑生產後蕭唯拉著雲景出去喝酒,他說蕭橦對孩子有抵觸心理,那場無妄之災,給她烙了印。
無論是新生嬰兒還是七八歲幼童,蕭橦從來不靠近,甚至小孩子主動靠近,她會僵在原地。
蕭唯在麗城陪了她幾年,領居家的滿月酒百日宴她不會去,小孩子隨著長輩來家裏玩,她基本上關在臥室閉門不出。
就連姑姑的女兒,她其實也是逼自己沒成功,被他強拉著碰了一下,在平城的那七天,也就隻碰了那一下。
雲景問蕭橦:“是不想要孩子,還是隻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不想要他和她的孩子......
在滇城的第一晚他看見了蕭橦的避孕藥,後來慕南山追來,雲景動了用孩子綁住她的心思,找了個機會把她每天要吃的短期避孕藥換成了大小形狀相似的維生素。
歡好的每一次頂峰,他都會死死地桎梏著她,用最深的姿勢在她深處釋放,每到她的排卵期,他都會纏著她,拉長戰線,換著各種易孕地姿勢深狠地要著她。
有一次歡好途中,蕭橦問過雲景避孕套的事。
他避而不談,隻哄騙著她,他喜歡現在這樣,喜歡和她親密無間的緊密結合歡好。
後來蕭橦一直吃著藥,卻不知自己如了他的意,上了他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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