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姑姑送我的手表,我戴了很久,後來它壞了,我沒去修。”
蕭橦把表遞在他身前,他沉默的看著。
蕭橦說:“時間停了,可地球依舊在轉動,我們從高二的十六七歲,到現在大二提前畢業的二十歲,日子該過的還是在過,無論有多難熬,有多快樂有多悲傷,太陽東升西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總會有新生和期待。”
“南山,你應該出去看看,世界很美,人情很暖,注定了我們是相互陪伴一程,而不是一生的人。”
慕南山緘默不言,許久之後,他問她:“我能見一下雲班嗎?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雲景過來了,一直等到蕭橦坐電梯上樓,才將視線移向慕南山。
四目相對,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雲班……”
慕南山一開口就把雲景拉回了那段時光,雲班,多麼親切的稱呼啊。
慕南山垂著眸,像個執拗的小孩子,問雲景:“你喜歡蕭橦嗎?”
“不是喜歡。”雲景道:“喜歡太淺了,愛可能會更貼切一點。”
慕南山抿了抿唇,他不死心道:“能有我愛她嗎?”
“不能。你的愛,有太多的遲疑和不確定,所以我要比你更愛她,至於多愛,你現在可能看到了一些,如果未來,我們彼此有幸,你會看得到我有多愛她。”
良久後,雲景斂了笑容,他沉聲道:“我知道你喜歡她,我也知道她對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所以我先你一步,先她兩步,和她訂了婚。”
他頓了頓,說:“在這一點上,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無論是以你曾經一段時間老師的身份,還是作為一個成年男性,拆散了你們還未成型的愛慕。但事實,無論如何,蕭橦我是不會放手的。”
慕南山搖了搖頭,他說:“雲班,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的猶豫錯過了她。”
雲景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擊慕南山。
即便當時沒有猶豫,慕南山也不會有機會和蕭橦產生更親密的關係,蕭橦注定了是他的,隻能他親她,他睡她,生下他和她的孩子。
“雲班……”慕南山朝雲景笑,笑裏有釋然,他似叮囑似拜托,道:“蕭橦就交給你了,要好好對她。”
雲景也笑了,他說:“一定。”
慕南山走了,連帶著蕭橦的那一塊白玉蘭手表一起帶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不過好像放下了一些,把那些青春和遺憾留在了今天和蕭橦雲景的談話中。㊣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愛了她很久,可惜最後也隻剩可惜。
雲景推開酒店臥室門,蕭橦背對著他坐在床邊,身形挺直,愣愣的看向窗外,連他進來,她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是不安的,這種不安從她和他訂婚,甚至結婚都一直存在。
雲景一直覺得他抓不住她,訂婚的時候他想著,等他們結婚了就好了,可他們現在結婚了,他心底的不安也沒有消失半分,反而隨著慕南山追過來和蕭橦談話後更甚。
他沒有跟著蕭橦一起過去是怕聽到他不想聽的那些話,他怕他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對慕南山動手。
慕南山應該是對她告白了吧,所以現在她才這麼失魂落魄。
昨天他聽到她打電話了,她說訂婚很久了,肯定要和他結婚,她和他結婚是因為他們訂了婚,不是因為愛,甚至不是因為喜歡。
她後悔了嗎?
後悔和他訂婚和他結婚了嗎?
越想,雲景心裏越慌,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們才結了婚。
蕭橦是他的,誰也不可以來搶,她隻能是他的。
雲景急切的走了過去,他抓住蕭橦的手臂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裏。
蕭橦從來沒有叫過他,可她卻叫慕南山“南山”,他是嫉妒的,發了瘋的嫉妒,尤其今天。
幾乎是下一秒鍾,雲景一把拉開了她的襯衫,因為力氣過大,紐扣掉落和衣帛撕裂的聲音同時傳來。
蕭橦醒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晝夜白天了,她手撐在床邊坐起了身,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
她打量了一會兒臥室,頭腦有些發懵,反應了一會兒,撐著自己想要下床喝水。
雙腿酸軟至極,身體上的不適比初夜來得還要猛烈一些,腳一落地,她便癱軟地摔在了地上,不小心帶下了床頭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