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皓的這些話剛好戳到了江知禺的痛腳,他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了怒火,他咬牙:“你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沈珩是我的人,我帶他回家必然會照顧好他,你要是敢跟我搶人,”
他光是說出有人要跟他搶沈珩這種話,就覺得怒火中燒,他停了兩秒,下頜緊繃,目光陰沉:“我弄死你。”
“不許進去!”看江知禺又要進門,宋程皓怒道。
江知禺忍無可忍,他一把揪住宋程皓的衣領,略微提高了聲調:“你要是再敢在我和他之間攪渾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他語調太過森寒,目光中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和認真,聲線卻冷靜的像是在陳述一件什麼事,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光是被那眼神盯上,就能令人後背一涼。
“哎!那邊幹嘛呢?這裏是護理和住院區,不許在這裏鬧事啊。”坐在谘詢台的一個護士朝兩人喊了一聲。
江知禺這才甩開宋程皓的衣襟,冷道:“滾遠點,這裏沒人想看見你。”
他說完,轉身想去開病房的門,結果沒想到那扇雪白的門直接從裏麵打開了,露出了穿著病號服,整張臉麵無表情的沈珩。
兩人幾乎撞了個麵對麵,江知禺怔了怔,緊接著就是一時狂喜加不知所措,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上前去抱他,但又不敢貿然動作,隻能定定的站在門口:“沈珩。”他語調帶著小心謹慎的開心。
沈珩現在的臉色很白,他的五官長得漂亮,濃烈豔麗,但這時候多了幾分虛弱和病氣,燒退完了,就顯出了幾分病美人的樣子來,睫毛和瞳仁都是黑的,沒什麼神采,唇色比平常要淡一些,能看得人心生憐愛。㊣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們在幹什麼?”沈珩沒理他,他的語調沒什麼起伏,冷冷的看著門外的兩個人。
江知禺剛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下意識的覺得厭煩和害怕,結果沒一會,就看見了他和宋程皓在病房外麵針鋒相對的樣子。
他很煩,煩到真的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們,就冷眼坐在房間裏,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兩人對峙了一會,江知禺拽住宋程皓的衣領說了什麼,宋程皓聽完臉色有些凝固,似乎是被嚇到了,他以為兩人差不多要結束了,結果聽見了護士讓他們不要鬧事的聲音。
他還是怕會給醫院和周圍病房的人帶來麻煩,便下了床,自己主動開了門。
“沒事,我隻是讓他先回去。”江知禺嗤笑,偏頭不屑的瞪了宋程皓一眼。
“珩哥,我本來不想讓你見到他的,對不起沒有攔住,還是讓你見到了,你別因為他心情不好。”宋程皓走到沈珩身邊,臉上那塊被江知禺一拳打到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有點淤青。
沈珩的眼睛掃過周圍探頭探腦的幾個中年人和病人家屬,向後退了一步:“先進來吧。”
江知禺本來還因為宋程皓剛剛和沈珩說的那句話覺得憤怒,這人分明就是說出來故意惡心自己的,但聽見沈珩讓他進門,也就不搭理他了。
沈珩今天對他的態度好像不是很抗拒,雖然冷冷的,但至少不會見到他就要逃,就要趕他走。
“好。”他點頭高興的答應了一聲,率先進了門,砰的一聲把門甩上了,空留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宋程皓在外麵。
“靠,你有病吧!”宋程皓差點被撞到臉,心有餘悸的自己開門罵罵咧咧的進來了。
江知禺壓根就無視他,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沈珩,才一個晚上沒見而已,他就已經覺得度日如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