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知禺醒來的時候沈珩還在他懷裏熟睡,碎發紛亂的搭在額角臉邊,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如同紛飛翩躚的蝶翼。
大約睡得不是很舒服,他在江知禺的胸口蹭了蹭,身上的被褥隨著動作從肩頭滑落到了胸口,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膚,兩側肩胛骨掩在深藍色的被褥陰影下,曖昧漂亮的不可方物。
江知禺伸手幫他把被子拉上去了一些,沈珩睡眠淺,在他懷裏動了動身體,有些迷蒙的睜開了眼睛。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他的眼尾還有些紅,昨天江知禺說是帶他去浴室清理,實則又把他按在浴缸裏,一通折騰直到後半夜。
“老公。”對上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睛,沈珩自然的蹭了過去,圈住他的脖子小聲道。
兩人側躺在床上,是一個貼得極其親密的姿勢,江知禺沒有應沈珩的這聲老公,反而抬手,從被子裏圈住了他的柔韌緊實的腰。
清晨的觸覺總是格外敏感,沈珩感覺到了與自己貼在一起的身體產生的變化,不覺向後縮了縮,猶豫著道:“今天還要上班…”
“還早。”江知禺終於慢條斯理的開了口,慵懶的語調裏卻隱隱透著幾分強勢,拖著他的腰又將人重新帶回了身前。
沈珩一直有些低血糖,早上這樣一通做下來,整個人都有些暈。
他坐在床邊緩了一會,江知禺在折騰完他後沒多久又睡了過去,沈珩歪頭端詳了他一會,在那張睡顏完美的側臉上輕輕留下一個吻,接著去浴室慢悠悠地洗了個幹淨。
這間公寓裏的生活用具一應俱全,即便平常沒有人住,也會有人定時過來打掃更換,沈珩給自己衝了杯蜂蜜水,開始著手準備早餐。
他原本不怎麼會做飯,後來和江知禺在一起,知道了他喜歡的食物,不知不覺也慢慢學了一點。
江知禺洗漱完從臥室出來,沈珩正將一碟燒賣放在餐桌上,旁邊還有一碗番茄蝦仁湯麵,正徐徐散著熱氣。
看見他出來,沈珩笑了笑:“你醒啦,我正準備去叫你呢。”
江知禺嗯了一聲,在餐桌旁坐下,拿起調羹嚐了口湯,番茄的酸甜濃鬱適中,裹著蝦仁鮮甜的口感,是他喜歡的味道。
“你一會要上班嗎?”江知禺看了眼沈珩,他正在沙發旁收拾著一些散亂的文件,微垂著頭,黑色睡衣的領口處露出一片雪白的頸側皮膚,黑發隨意散落在額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著。
“嗯。”沈珩沒抬頭。
“我讓向意來。”江知禺剛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了頓,隨後改口:“算了,我送你吧。”
“好啊。”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驚喜,沈珩語氣間攀上了些笑意,他直起身體:“我先上樓。”
吃了早餐,江知禺經過沙發的時候看了眼被沈珩收的整整齊齊的那一遝資料,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他沒什麼興趣,隻瞥了一眼,轉身就看見了已經換了一身正裝襯衫的人正從樓上走下來。
他以前從未見過沈珩穿這類製服時的模樣,有些驚豔。
頭發已經被打理過了,清爽幹燥,看起來比在家中時缺了幾分溫順,身形線條筆直,包裹在白色襯衫下的瘦削腰身弧度優美,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它被自己掐住時的手感,溫熱,柔韌。
沈珩被他這樣注視著下了樓,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神:“該走啦。”他走到沙發邊,彎腰拿起那一疊資料,主動牽起了江知禺的手。
“…嗯。”
被沈珩的手掌輕輕拉住時,江知禺有一瞬間想揮手避開。
所有類似於這樣,能讓他回憶起從前某些細節的親密行為都令他覺得反感,他克製住自己心內的那股煩躁,答應了一聲。
“帶了這麼多文件回來?不累麼?”兩人出門,江知禺隨口問道。
沈珩抬眼看他:“不累。”
“嗯,要是覺得工作累的話就辭了,在家裏好好呆著,你在那裏也賺不到什麼錢,還不如在家照顧我。”
黑色邁巴赫低調的停在一邊,江知禺坐進駕駛室,見沈珩十分認真地衝自己搖頭,不由在心內嗤笑一聲:“你執業證拿到沒有?”
“之前律所組織我們報了名,現在發的是實習證,執業證還要再等一等。”沈珩偏過頭去看他,眼中有些不解:“我跟你說過呀。”
“時間太久,記不清了。”江知禺回答時聲線沉靜,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離開車庫後逐漸空曠的路段,一路疾馳飛快。
下車前,沈珩主動在身邊人的唇邊落了個輕巧的吻。
江知禺早上就被他換上的這身衣服勾了點火,這時反客為主,按著他的肩頭,狠狠抵在副駕駛上廝磨了一番。
沈珩被親的臉色有些紅,輕輕喘著,推開江知禺的手臂:“要遲到了。”
“晚上我來接你。”江知禺對沈珩的反應很滿意,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已經色澤嫣紅的下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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