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Chapter 2(1 / 2)

這間公寓在頂層,大片的落地窗視野開闊,位置和視角絕佳,是絕不會被人窺見的高度。

江知禺在床上向來沒什麼溫情可言,身前人這樣順從臣服的姿勢讓他深色的目光裏現了幾分波動,動作越發肆無忌憚。

在俯瞰到窗外一覽無餘的璀璨夜景時,驟然生出的羞恥感讓沈珩渾身發燙,胸口裸.露的皮膚貼上外層落了雨水變得冰冷的玻璃,兩種極端觸感讓他有些難受,悶哼著咬緊了下唇。

“別忍著,叫出來。”

江知禺鬆開掐著他腰的手,混不留情地在沈珩白皙瘦削的脊背上落下了幾塊泛紅的痕跡,指掌印深淺交錯,旖旎豔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這樣打下去並不痛,他不過是喜歡自上而下地欣賞掌心落下時,沈珩迷亂又煽情的模樣。

在這種事情上,他總有一些近乎惡劣的癖好。

從前買過的套子一直放在抽屜裏,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沈珩曾在情動之際軟聲提醒過幾次,後來發現毫無用處,也就再沒說過。

這也是江知禺滿意沈珩的理由之一。

懂事。

沒有男人不喜歡懂事乖巧的床伴,他自然也不例外。

沈珩的乖順是隨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久與日俱增的,第一次見麵時,他還是個麵對自己時有些生澀局促的學生。

四年前西大正逢一百周年校慶,學校大張旗鼓的給往屆的優秀學生代表都發了邀請函。江知禺作為最出挑的那一位,被單獨邀請了上台做演講,其實說白了,就是按照學校發的稿子說一些似是而非的雞湯。

當天,能容納五百人的大禮堂被擠得水泄不通,紛亂聒噪的笑鬧聲和下麵不斷四處攢動的身影讓人無比厭煩。

主持人還在念稿子上對他的冗長介紹,江知禺掩住不耐煩的眼神,撇開目光,很快便注意到了在了台下坐在第一排,正在低頭仔細讀著什麼紙張的人。

那學生微垂著頭,從台上可以清楚看見他低頭時白皙後頸突出的流暢弧度。隻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周身浸潤著的疏離清冷,就與周圍的喧鬧聲格格不入。

主持人致辭結束,禮堂內驟然響起了一陣過分熱烈的掌聲,他似乎被嚇到了,下意識的抬起頭,那雙上挑的清亮眸子就在那一刻直直地對上了江知禺的目光。

眸子的主人是很清豔的長相,在看見江知禺的時候怔了怔,原本毫無波瀾的冷淡雙眸在那一瞬間,湧起了一些驚豔與無措交織而成的隱秘情緒。

演講結束以後江知禺回到後台,離開前,在走廊拐角看見了一個懷裏抱著幾頁資料,放鬆靠在窗邊的修長身影。

看到江知禺出現,他似乎有些緊張,眼中彌漫著一些熱烈而洶湧的東西,未加任何掩飾,能看得人心神一動。㊣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的目光,他從前隻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見過。江知禺眉心微蹙,心內不知怎麼有些煩躁。

在擦肩而過的前一秒,他毫無意外地聽見了那個學生的聲音。

很清澈的嗓音,聲線出乎意料的穩,聽不出分毫的緊張,倒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沈珩那天穿的是一件寬鬆的白色短袖,揚起頭望著江知禺時,動作會牽扯到鬆散的領口,鎖骨上那塊雁形的黑色胎記就在那時,不加停頓,輕巧撞進了江知禺的眼底。

他心頭猛然一跳,恍惚間看見了從前那個驕傲又漂亮的少年,指著自己鎖骨處紋完還有些紅腫的雁形紋身,目光閃閃對自己充滿篤定的說道:“喻霄是離群的雁,江知禺就是他的四季如春。”

當晚,沈珩被人扣住雙手,一遍一遍地親吻那一塊皮膚,直至它變得泛紅微腫,像是一朵被強製摧出誘人血色的妖花。

*

兩人長時間沒見,江知禺這次還是一如既往的發狠。沈珩痛得厲害,手臂攀上江知禺的脖子在他耳邊低低叫了幾聲疼,軟著嗓子求饒,但江知禺置若罔聞,用的力氣反而隻增不減。

沈珩最後是被人抱著回了臥室的。

他將額頭抵在江知禺溫熱的胸口,一頭黑發隨意淩亂搭在額前耳邊,頎長的睫毛在臉上抖落出帶著弧度的陰影,細白的皮膚在臥室澄明的冷光下顯得有些脆弱。

“去哪?”

江知禺把人放回床上,換了件衣服的功夫就聽見了些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轉頭,沈珩已經從床上坐起來自己套上了睡衣,看表情似乎還在難受,所以一時沒有動彈。

“去浴室。”沈珩啞聲回答了一句,他的腰和腿都酸痛的厲害,嗓子也幹澀的像是有火在燒。

江知禺明白他什麼意思,轉身走到床邊,用手背親昵的蹭了蹭沈珩的臉:“沒事,不清理也沒什麼。”

“會生病的。”沈珩的臉貼著江知禺的手背,抬起眸子看他,目光仍濕漉漉的,語氣是在撒嬌:“你不心疼嗎。”

“那別動,我帶你去。”江知禺輕聲哼笑,他今晚心情不錯,俯身摸上沈珩的後頸,親了親他的眉心,將人從床上抱起,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