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的眸被外麵的日光染成蜜糖色,甜絲絲地化開。
蘇雲景喜歡的模樣他都有,想要他什麼樣都可以。
傅寒舟避開蘇雲景,他埋進了毛絨絨堆裏,用熊將自己全須全尾地藏了起來。
蘇雲景愣了下,扒開兩隻熊,才看見了一隻被自己藏起來的嬌嬌,心裏軟成一片春日的池水。
最後的最後也沒給熊換了新衣服,傅寒舟一個人開啟了給熊熊洗澡的大工程。
蘇雲景麵紅耳赤:就,很淦!
新辦公室已經裝修好了,蘇雲景在這棟寫字樓最後一天營業,下午隻預約了一位谘詢的客人。
辦公室房門從外推開,一個眉目修長的英俊男人走了進來。
蘇雲景看見他笑了笑,但還是擺出了專業的姿態,“傅先生是吧?請坐。”
對方從善如流,坐到蘇雲景對麵那張舒適的沙發上。
蘇雲景十指交叉,將手放到桌前一板一眼地詢問:“傅先生想要谘詢什麼問題?”
傅先生目光灼灼地看著蘇雲景,神情卻是驕矜的,“我想詢問一下,怎麼才能在谘詢室跟自己的谘詢師親熱。”
蘇雲景:……
這十年蘇雲景一直陪著傅寒舟,他非常清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有多痛苦,所以格外尊重自己的職業,尊重每一個來他這裏谘詢的病人。
蘇雲景從來不在谘詢室裏跟傅寒舟有任何親昵行為,因為他不想跟來訪者溝通時,腦子裏會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
“本來是沒有這個服務項目的,但傅先生是最後一位做心理谘詢的客人。”
蘇雲景傾起身子,吻上了傅寒舟的唇,低聲說,“隻限這個辦公室,也隻給最後一位姓傅的顧客,這個特殊的心理輔導。”
傅寒舟眉眼彎了下來,在蘇雲景親過來時,自然而然地扣住了他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蘇雲景在工作的地方,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就是接吻,哪怕他要從這間辦公室搬到新的寫字樓,也不可能在這裏跟小酷嬌圈圈叉叉。
最後一位客人滿足了很久以來的願望,乖乖地枕在蘇雲景腿上。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襯衫下印出流暢自然的肌肉線條,勁瘦的腰腹明明看起來精悍十足,但在蘇雲景眼裏,卻仿佛一隻露著雪白肚皮,需要被擼毛的大貓。
蘇雲景拿起放在桌上的筆,拉過傅寒舟的左手,在他的無名指上畫了一個戒指,“我畫的像嗎?”
傅寒舟:“嗯。”
蘇雲景將自己的左手放在傅寒舟麵前,“你要不要給我也畫一個?”
傅寒舟沒接蘇雲景遞過來的筆,他咬住了蘇雲景的無名指,在上麵咬出一圈淺淺的牙印。
蘇雲景抬起左手,看著手指那圈咬痕,似乎很滿意,擺弄著自己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雖然樸實無華,但我手指太契合了,嚴絲合縫。”蘇雲景如是評價。
傅寒舟笑了,抓過蘇雲景的手指。
沒一會兒,蘇雲景的十根手指都有了既契合又嚴絲合縫的戒指。
蘇雲景:可以,這很船船!
其實在傅寒舟眼裏,婚禮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不需要別人的祝福,也不需要用別人設計出來的戒圈,套在蘇雲景無名指上,來表達他的愛意。
沒人能代替他對蘇雲景的感情,一個破鐵環更不可能。
傅寒舟現在之所以感到愉悅,是知道蘇雲景想哄他高興。
最後一位客人接受了半個多小時的心理治療,療效顯著,甚至還把心理醫生拐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蘇雲景從被窩爬出來,就看見了手指上新鮮的牙印。
蘇雲景:……
蘇雲景搬辦公的地方純屬是被逼無奈,因為怕粉絲再來打擾谘詢室正常營業。
當年康福利大學一個留學生,曝光了蘇雲景跟傅寒舟在國外讀書後,有關他們倆的傳聞就層出不窮。
江初年婚禮視頻片段流出來後,仍舊有唯粉不願意相信自家蒸煮真跟蘇雲景這個糊咖關係好。
毒粉建了個#傅哥什麼時候甩掉糊咖#的超話,一天之內吸粉十萬,巔峰時候達到二十多萬的粉絲量。
光是活粉數量就三萬多,不算各式各樣的小號,頂流的活粉量也才五六萬人。
這些人每天來超話打卡,聚集在一塊群嘲蘇雲景,有時候還會內部掐架。
因為關注超話的人,不僅是傅寒舟的毒唯,還有許多負氣出走的粉絲,以及黑粉。
超話聚集了一群無腦粉,杠精,祖安噴子,三方動不動就掐架。
但大家都是團結一致地盼望著,傅寒舟跟蘇雲景趕緊拜拜。
之後蘇雲景和傅寒舟的消息越來越少,隔很長時間才會爆出一些照片,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似的,每次被拍都是待在一起。
漸漸的#傅哥什麼時候甩掉糊咖#的超話,發帖量每年遞減。
直到兩年前,一個堅持在超話打了八年卡的毒唯,發了一篇道歉長文。
除了聲明自己會退出這個超話,以後不再繼續打卡,還向當事人蘇雲景道了個歉。
她知道蘇雲景不一定會看見,甚至不會回應她,但也算給自己荒唐的青春做了一個交待。
之前是因為特別喜歡傅寒舟,覺得蘇雲景根本配不上傅寒舟,所以才多次在圍脖上攻擊蘇雲景。
她是從高中開始喜歡傅寒舟,現在八年過去了,她也已經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每天忙的要死,但還是堅持打卡。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習慣,不過已經很少在超話發言。
有時候看見過激的言論,她甚至會懷疑她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迷茫過自己是不是網暴的一員。
畢竟蘇雲景也沒幹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她甚至不了解蘇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