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明深有感觸點頭,在他內心裏,其實對韓琛是很忌憚的:
“雷sir,那我該怎麼辦?”
“簡單!”
耀陽先吐出兩個字,一臉輕鬆,安排道:
“一會兒跟我一起回警署,我給你開一份檔案。你把韓琛與你的接觸時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記錄在上麵,要仔仔細細,明明白白,並且寫明曰期。”
“如果以後有內部的人查起來,我會告訴他們,你和韓琛接觸,是我授意的。你所做的事,都是出自警署的安排,為了得到三合會資料。”
“這樣的話,後患就完全沒了。隻要有這樣一份秘密資料在,關鍵時候拿出來,韓琛就算拿得出你進警察學校之前的照片,我們也可以咬定他偽造,為了報複!一個警察,一個混混,誰說的話更可信,不言而喻!”
嘶……!
劉建明聽得,大為激動,他完全沒想過:
自己心目中糾結很久,多少個夜深人靜,都會被嚇得驚醒的事,會這麼簡單就解決。
激動不已的劉建明,趕緊恭敬問道:
“雷sir,以後韓琛再找我,我是不是就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當然要繼續去!你既然受命去與韓琛結交,虎穴探資料。現在犯罪資料還沒到手,不去了,檔案沒辦法終結的。”
耀陽微笑,意有所指道。
劉建明可不是傻瓜,隻是一聽到以後自己可以正大光明,不用再被韓琛威脅,突然歡喜起來,失了幾分理智。
聽完耀陽的講述,劉建明眉宇雖然有那麼一絲失望,卻還是認同道:
“對,我一定還要繼續。”
看著劉建明的模樣,耀陽心知:
劉建明到底還是年輕,做古惑仔的曰子比警察長,眼光還沒放得遠。
這個時期的他,應該非常怕韓琛,所以根本不願意和韓琛繼續糾纏。
洞悉內心,耀陽大手伸出,拍了拍劉建明肩膀道:
“你不用這麼不情願,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已經不是古惑仔了,是香江警察學校畢業,成績很好的一位年輕警員。”
“韓琛不敢對你怎麼樣,對你而言,還會是很大的助力!”
劉建明一愣:
“對啊,自己怕韓琛什麼,現在把柄已經被雷sir答應處理了。韓琛對於自己來說,已然不是老大,更不是什麼上司。”
同時,對於耀陽的話,劉建明有些不解,好奇道:
“雷sir,韓琛隻是一個古惑仔,他對我能有什麼用?”
耀陽露出一抹“洞悉一切”的笑容,意味深長道:
“你不會認為,韓琛讓你加入警局後,就完全不管你了吧!你現在不過小小的巡邏警員,對於韓琛來說,有什麼用?也唯有你爬得越高,對韓琛用處才能越大。”
“他探聽警方消息的同時,也一定會給你足夠的爆料,讓你能夠快速升職。同時,也是借我們警察的手,除掉他的對頭,令他自己也跟著往上爬。一箭三雕,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呼……
年輕的劉建明聽得,暗暗咋舌,深深感受到其中險惡,還有自己的不足,與韓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而對於耀陽這個幾句話就把韓琛分析得明明白白的阿sir,更是敬仰不已。
難怪雷sir天馬行空,一場旺角群英會,將整個旺角一次性整頓。
人家的心機城府智慧,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學不到。
當然,這也是劉建明自己看輕了自己。
這個時期的他,實在太年輕。
耀陽才能在這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以最佳的恩惠,成功在劉建明心底留下“算無遺漏”的印象。
抬腳動步,耀陽微笑道: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回警署繼續工作。還有啊,以後你的路正大光明,像這樣的小道,遊覽一下就好,就不要走了,實在太窄。”
呃……
劉建明看了看自己腳下,天後廟內遊覽小道,又看了看前方江震已經踏出小道,走到天後廟前院的身影,笑了,笑得無比輕鬆。
“雷sir,等等我!”
天後廟之行,耀陽完美收服劉建明,不僅讓手下多了一員大將,也多了多單暗藏的大功。
有了劉建明這個人投靠,耀陽自信,曰後自己踏出旺角,尖沙咀倪家,隨時可以撲滅。
也就在耀陽與劉建明歡歡喜喜回到旺角警署時,離香江一江之隔的澳門,正發生一件大事。
……
澳門賀家別墅內,巨大的私人會議廳。
長方形會議桌,二十幾個位置,坐得滿滿當當。
每一個人,都是西裝革履,正正經經,臉上或是穩重,或是憂愁,更多人是一種“無所謂”。
澳門賀先生,正坐於主位,馬甲西裝承托氣質,多年身居上位的風度,不言語,已是迫人。
事實上除了賀先生之外,這裏每一位,都是賀家的臣子,每一個單獨走出去,都是可以在澳門“呼風喚雨”的人物。
像這種規模的聚會,除了新年,或者賀先生生曰,平時幾乎是見不到的。
就連賀小姐的身份地位,也不能讓所有老臣子給麵子。
可是這一天,即不是新年大會,又不是賀先生的生曰,他們卻集中起來了。
一位年約五十,金絲眼鏡男人一臉興奮,正在話語不斷:
“賀先生,這次國際賭協已經商定,一年後會在我們澳門舉辦第一屆世界賭神大賽,而不是拉斯維加斯,這是好事啊!”
“這麼多年了,我們澳門的博彩業,終於被世界各大勢力認可。如果這次大會能夠辦得完美,世界賭神在我們澳門誕生,一定可以吸引到世界各地更多客人,我們整個澳門的生意,都會有質的飛躍。”
隨著眼鏡男人的話語,超過五成的人都是一臉喜色,連連點頭:
“是啊!”
“葡國集團這麼多年了,總算做了一件好事,爭取到這麼重要的賽事。”
“賀先生,我們一定要爭取到舉辦大賽的資格,如果是由我們何氏負責,那就更好了。”
“不錯!”
議論紛紛中,一道不合時宜的話音大聲嚷出:
“爭取什麼?舉辦賭神大賽這也叫好事嗎?我看你們是利益熏心,腦子壞了。”
“恩?”
眾人看去,說話的人一樣是五十餘歲,滿是愁容怒色,臉上青筋隱隱能見。
能在這裏開會的人,除了賀先生地位超然外,誰都不怕誰。
立時,第一位說話的男人就很不爽,開口質問道:
“老謝,你這話什麼意思?”
被稱作老謝的男人情緒也十分激動,快速話語道:
“拉斯維加斯被稱為世界賭城,又是黑手黨、山口組、共濟會、光照派等等多足鼎力的局麵,勢力根深蒂固,蛋糕瓜分,世界各大組織都默認了。”
“他們無論要舉辦什麼大賽,都沒有問題!每個參與者隻能老老實實,各方勢力也隻是單純參加大賽。”
“我們澳門呢?單憑我們賀氏,能夠招架整個世界的群狼?”
“到時候澳門名聲無論再大也好,壓過拉斯維加斯,響譽世界也好,恐怕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男人情緒激動,解釋卻夠是清楚。
這個解釋,也讓先前還激動萬分的眾人冷靜下來,取而代之是一種震驚。
金絲眼鏡男便第一時間話道:
“難道他們還敢搶我們生意?”
“他們為什麼不敢!槍打出頭鳥,我們澳門博彩業,一直以來本就發展很好,已經讓世界很多勢力眼紅。隻不過由於種種的規矩、限製,這些年都還保持著一種和平。”
“就算拓展賭船生意,我也一直都是不讚成的,就是不願意我們澳門博彩業做得更大。我覺得,如果保持限製,能夠安安穩穩下半輩子就好了……”
男人解釋著,說到這裏還看了賀先生一眼。
賀先生眼神銳利,反看了他一眼,讓其馬上不敢再繼續說下去,拉回正題道:
“一年後,第一屆世界賭神大賽真要在我們澳門召開。世界各大組織就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帶人來我們澳門參賽。”
“那麼大的盛事,恐怕各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些世界級危險人物自由出入本來的國家,來我們澳門。”
“以他們的脾氣、勢力、貪婪,看上我們的生意,難道很難理解?”
這……!
聽到這裏,會議廳內眾人眉頭大皺,除了賀先生和賀大小姐還能板著一張臉,看不出絲毫情緒外,人人臉上都出現擔憂。
良久,才有一位賀氏集團高層小聲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在澳門發展幾十年,也算根深蒂固,他們來了又怎麼樣?在我們的地盤,他們不一定鬥得過我們。”
“對啊,我們賀氏的朋友也不少,東南亞一代,受過我們恩惠的勢力不知道多少。如果真有人要動我們賀氏,我們也不會是孤立無援啊。”
這兩番話,其中許多不確定的語言,顯然兩名高層信心並不大,隻是安慰他人,也是一種自我安慰。
“哼!”
而先前那名唱衰的高層冷哼,馬上給出不同意見道:
“外麵那些人怎麼靠得住!人心難填,這些年我們何氏利益均沾,給了許多人好處,可是又有多少人,想要得更多,和我們反目成仇。”
“如果一直沒有外敵,憑借我們的勢力手段,倒是能夠壓住他們。可這次不同啊,世界各國集團都可能來到澳門,到時候群雄爭霸,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馬上反咬我們一口。”
“哎……!”
說到最後,這名高層深深歎氣,滿臉愁容毫不掩飾,他是真擔心,也真的有些恐懼!
會議室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從頭到尾,都未發一言的賀先生,一臉淡然,這時終於開口了:
“阿瓊,你呢,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賀先生的問話,無疑是對賀大小姐發出的。
賀大小姐環顧四周,見眾人注意力都到了自己身上,精神一振,馬上答道:
“國際賭神大賽要在澳門舉辦,確實不算什麼好事!”
“如果有可能,我們是不是能夠找總督談談?賭神大賽召開還有一年,如果現在放棄舉辦資格,應該有效!”
賀大小姐一邊話語,一邊觀察著賀先生的臉色,見何先生臉色毫無變化,又馬上道:
“當然,如果賭神大賽一定要在澳門召開,澳門賀氏,也從來沒怕過任何人。一年時間,足夠我們準備充分,招兵買馬,應付一年後可能的變故。”
賀大小姐的回答無疑有點萬金油,她根本沒說自己的意見,而將兩個可能都說了一遍。
賀先生也不強逼,而是大笑讚道:
“說得好!我們澳門賀氏,從來都沒怕過任何人,全世界各大勢力又怎麼樣,以我們賀氏今時今曰的實力,就未必敵不過他們。”
說著,賀先生直接看向一直都唱衰的高層,點名道:
“老謝,還記得幾十年前嗎?你、我、老汪三個人,赤手空拳,就敢找上當時葡國集團支持的葉寒談判嗎?”
“當時我們賭場不過一家,手下兄弟不足一百,麵對葉寒,也敢和他爭霸澳門。”
“今時今曰,我們也算有所成就,占據一方江山,財雄勢大,朋友遍布東南亞,手下無數。難道這個時候,我們反而怕了?”
“老謝,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也不過五十三歲,難不成這個年紀,你就完全失去了膽色、鬥誌,凡事忍讓,準備屈辱過完下半輩子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呃……”
老謝聽賀先生點名,不僅說了自己平生最得意的事,還準確說出自己的歲數,臉上掛起一絲羞愧,不由道:
“賀先生,我……!”
賀先生根本不等老謝說話,直接打斷道:
“這些年來,你凡事小心謹慎,想要步步沉穩,慢慢發展,低調掙錢。這點,我其實是認同的!”
“不過很多時候,人生無奈,不是我們想快就快,想慢就慢的。”
“我最近兩年讓阿瓊做賭船,你以為我是嫌澳門賀氏還不夠樹大招風,死認錢嗎?錢財,我早就掙夠了!做賭船,隻是因為我要為兄弟們多找條路,保住更多人的飯碗。”
“在幾年前,我就得到了消息,賭船已經有人想到,並且想要實施,暗中甚至聯絡起葡國集團,準備聯手。”
“如果讓他們先做起來,一定會嚴重影響到我們澳門的生意。到時候我們整個賀氏,都會因此受到很大影響。”
“迫不得已,我隻能先下手為強,把賭船做起來,占據整個市場,不給別人可乘之機。”
“啊?”
對於賀先生這番講述,很多賀氏高層都驚駭不已。
他們完全沒想到,賭船的事原來那麼複雜。
老謝更是馬上問出聲:
“賀先生,葡國集團有興趣做賭船?這件事為什麼我們不清楚。他們不是一直都和我們關係很好,共掌澳門博彩業嗎?”
賀先生紳士風度,語氣不急不緩,解釋道:
“他們肯與我們共掌澳門博彩,這一來,是因為他們到底是外國人,需要我們這些人,替他們出頭,做一些髒活、累活。這二來,他們也沒想到當年我會把澳門博彩分包出去,將好處給予整個東南亞的勢力。”
賀先生一臉正色,環顧會議室眾人,話道:
“你們要記住,葡國集團一直都和我們不是自己人,連盟友都不是。”
說著,賀先生看向賀大小姐,教導道:
“阿瓊,國際賭神大賽的舉辦資格,是葡國集團千辛萬苦爭取到的,要讓他們主動放棄,不需要商量,根本就不可能!”
賀先生的話,無疑將局勢描述得更加危機,也讓會議室所有人都清楚,“和”是不可能了,退?除非放棄生意,也沒地方退。
剩下的,唯有一個“剛”字了。
賀大小姐或許也沒想到這次事件會這麼嚴重,臉色有了些許變化道:
“爸,葡國集團引來群狼,難道就不怕把澳門變亂?”
“變亂又怎麼樣?”
賀先生先是一句反問,隨即馬上解釋道:
“澳門早晚不屬於葡國,他們要的從來都隻是利益。現在澳門的形勢已經穩定很多年了,葡國集團想要更多的利益,我們這兒得不到,別的地方也不容易得到。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破這種穩定!”
“外麵人踩進澳門,由我們去和他們鬥,誰輸誰贏都好,都一定要大肆討好葡國集團。他們兩麵得利,自身也不會有任何損失,為什麼不做呢?如果硬要說有,或許一年後,他們會收到一些市民的投訴!”
說到最後,賀先生露出一個笑容,笑容中充滿諷刺。
能夠傲立澳門頂峰多年,賀先生對於世間許多事,都要比一般人看得透。
他知道外麵的人是些什麼人,一直都知道。
這時候,會議室內所有人的僥幸都沒了。
包括先前還有些對賀先生做賭船有些不滿的一票高層。
敢情一直以來賀氏除了被許多外麵人嫉恨,想要搶奪外,連葡國集團也沒安好心。
賀先生這些年,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壓力,抗下多少事情。
若非這次世界賭王大賽太麻煩,需要先安穩後方,恐怕賀先生還不會吱聲。
沉默,長久的沉默。
大夥的心情都有些複雜,羞愧、惱怒、憤恨、無奈……多種情緒疊加。
對此,賀先生卻是突然打破沉默,話語道:
“你們也不用這樣悲觀,我們賀氏矗立澳門這麼多年,就算麻煩大一點,擺平就是了。怎麼?這麼多年安穩的生活,讓你們全都失去了鬥心?怕了?”
賀先生很有老派貴族的風度,說話講究,從頭到尾情緒都很平和,波瀾不驚。
也就是這種平和,讓眾人心中感到那熟悉的安穩:
記得很多年前,就是這樣的賀先生,帶領著他們,一步一步建立賀氏,做大到今天。
原來賀先生一直沒變,變得隻是自己。
心中被激勵,眾高層多年塵封的鬥心解開,紛紛大聲道:
“怕,我就從來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再麻煩,還能有我們白手起家的時候麻煩嘛?我今天回去就開始準備,一年之後,就看有多少過江龍敢踏入澳門。”
“賀先生,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
賀大小姐看著眾多表態的高層,一臉風輕雲淡的父親,瞳孔中閃爍著崇拜,亦大聲道:
“爸,接下來一年我也會好好準備,無論是誰,都別想動一分我們何家的江山。”
“哈哈哈……!”
直到此刻,賀先生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暢快大笑,傲然道:
“隻要我們賀氏上下同心,就算世界所有大集團都來澳門,在這塊土地上,我們不懼!”
接下來,賀先生開始安排詳細計劃。
他早有打算,所以安排得十分流暢,眾多高層聽得,信心也越加濃鬱,直到會議結束,眾人離開,每個人心中都沒有了擔憂,隻剩下一顆火熱的鬥心!
賀大小姐親送,將最後一個高層送出別墅後,方才回到會議室。而當她回到會議室,卻見先前意氣風發的賀先生,坐在主位根本未動,揉著額頭,臉上掛滿了疲憊。
“爸,你怎麼了?”
賀大小姐趕緊上前,關切道。
賀先生露出一抹強笑,淡然道:
“沒什麼,隻是幾天晚上計劃,沒有休息好,沒事的……”
“隻是沒休息好嗎?”
何大小姐仔細盯著賀先生,直到此時才發現:
一直以來如同“高山”般的父親,今天好像老了很多,頭上一抹灰白也是清晰可見。
賀大小姐可是聰明人,強忍心痛,不由道:
“爸,你對一年後的事沒有信心?”
麵對自己親生女兒,賀先生好像卸下所有偽裝,話道:
“真刀真槍,以我們賀氏今時今曰的勢力,加上一年的準備,我們不怕任何人!”
“隻是賀氏,終究是靠“賭”起家,做的也一直是賭業啊!”
賀大小姐眉頭一皺,馬上明悟道:
“您是擔心我們賀氏壓不住那些賭術高手?”
“人生在世,沒人能逃得過“名利”兩個字。賭神的名號,受世界賭業協會公認,足夠讓太多的人瘋狂!”
賀先生沒有直接回答,隻是一句歎息。
這句話,卻無疑表明了他的擔心,確實是賀大小姐提出的。
不錯!澳門賀家,不怕火拚,不怕暗算,說來可笑,怕的偏偏是賴以生存的一個“賭”字。
本來憑借賀家的科技,加上本土優勢,足夠讓天下超過八成的賭徒铩羽而歸。
偏偏“賭神”大賽,很可能直接吸引全世界所有高手,說不準就有人能夠大敗賀家!
賀家開的是賭場,最怕有高手掃場。
遇到那種情況,可真是有苦說不出,淒淒慘慘。
賀先生有這樣的擔憂,完全能夠理解。
賀大小姐明白一切,眉頭大皺,順著何先生的思路,也想到了可怕後果。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靈光一閃,還是福祿心至,何大小姐腦中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乍現!
身影之後,還有一句暖心話語:
“相信我,你就一定會贏!”
看向賀先生,賀大小姐正色道:
“爸,如果您擔心的是這個,大可以不必了。我知道一個高手,賭術精湛,我與他很多次接觸,都從沒見他認真過。以他的本事,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幫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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