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的規矩,完全是針對整個旺角江湖人,不是港綜市其他區。
A貨森見耀陽麵色有些緩和,好像猜到耀陽的想法,趕緊話道:
“江sir,這樣的事,沒有外傳也就算了。如果傳出去,外麵的人又不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八卦。要是雙方都被認為是旺角的人,那我們群英會上的規矩,可就……”
話不說盡,意思卻明。
耀陽看了A貨森一眼,意味深長道:
“你倒是很聰明。放心吧,無論是誰向我耀陽爆料,案子是否關於我們旺角,隻要是事實,案子夠大。報案人的功勞,我都不會忘記的。”
“通菜街最近治安不錯,警民合作,你做得很好。你是做麻將館的,賭台有興趣嗎?賀小姐前兩天告訴我,光榮號上麵還有兩張賭桌沒有包出去……”
“有興趣,謝謝雷sir!”
A貨森很聰明,不等耀陽說完,狂喜起身,連連躬身致謝。
當著A貨森的麵,耀陽滿意一笑,吩咐道:
“阿霞,這件案子你好好查查,查清楚怎麼一回事,有結果了告訴我知。敢在旺角走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yes,sir!”
方潔霞答應,一臉嚴肅。
三點半左右,耀陽已經坐在辦公室內,從早上到現在,不停處理公務,調解各方矛盾,沒有休息哪怕一刻。
心裏覺得工作差不多了,八十年代署長特權顯現。
肚子有些餓的江震,根本不等下班,換好便裝,自顧走出警署,隨意在街頭找了一家店,喝起了下午茶。
耀陽身材高大,又是練武之人,食量很大,就算是下午,也叫了很多東西。
菠蘿油、千層蛋糕、三明治,混亂的搭配,外加一份飲品,吃得暢快。
也就在吃東西的時候,透過玻璃,耀陽瞧見大街上,身穿軍裝的陳三元、劉建明兩人一組,正在巡邏。
兩人狀態都顯得很輕鬆,背著雙手,如同散步一樣,不時互相說笑,看得出相處不錯,工作開心。
看著巡邏的兩人,耀陽眼中完全沒了陳三元,隻有帥氣的劉建明:
“這個家夥可不是真心自己人,絕對是個金牌臥底。”
“自己前些曰子還想著把他留下,以後慢慢會有用,便於破案。”
“可是現在自己整合旺角,三山五嶽的人都樂意為自己效力,他的用處就沒那麼大了。”
“再加上從劉傑輝那裏,知道了高層間的爭鬥,竟然是那麼險惡。自己可不能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要是後方不穩,被人家利用,那可就麻煩了。”
“這個人,如果不真心跟著自己,那就一定不能再留在旺角。”
頃刻間,耀陽心裏有了決定,起身買單,走出了茶餐廳:
“三元,建明!”
一聲喝,聲傳對方耳中。陳三元與劉建明第一時間尋聲看來,趕緊迎上:
“雷sir!”
雙方接觸,耀陽一副關心下屬的模樣,親切道:
“怎麼樣?最近巡邏感覺如何?有什麼麻煩嗎?”
“雷sir,現在旺角治安出奇的好,哪裏會有什麼麻煩。特別是最近兩天,每天感覺都像是出來逛街,完全感覺不到工作。雷sir,什麼時候有軍火貨倉那樣的大行動啊?這次我能不能做主攻手?”
陳三元搶先開口,一邊回話,一邊問詢,十分活潑。
“主攻手?你的槍法如果有你叔叔那麼棒,不用你說,我就安排你上了。”
耀陽微笑,對陳三元印象很好,裏麵當然也有很大陳小生的原因。
畢竟那天在西九龍槍房,陳小生確實夠義氣,幫襯了自己一群人。
無論他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人情耀陽是記下了。
“小生的槍法?”
陳三元聽得卻有些泄氣,別人不知道,她最清楚自己小叔:
別看其平時很不靠譜,做正事卻從不含糊,特別是槍法方麵,西九龍好幾屆槍法大賽第一名,那可不是說笑的。
不過到底是年輕人,陳三元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馬上恢複過來,又開口道:
“對了,雷sir,我還忘記代小生向你說聲謝謝。上次軍火貨倉案,你主動提起小生的功勞,讓他被西九龍署長點名誇獎,說他義氣幫助同事。”
“他一直讓我替他說一聲謝謝,不過最近你太忙了,我也不好為了這點小事找你。”
“隻是謝謝啊?他就沒說請我吃飯?”
耀陽玩笑道。
陳三元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緊接話道:
“如果雷sir肯賞臉,隨時都可以!”
“好啊,那就記下!最近太忙,有空我一定要去吃你們一頓,你叔叔的手藝我可聽說了,聽說他不僅槍玩得好,菜做得更好。”
耀陽對待下屬,也一直都有自己獨特一套,絕對親民。
陳三元聽得,連連點頭,一副開心模樣。
聊好了陳三元,江震鷹眼這才注視向一直沒說話的劉建明:
“建明,正好在外麵遇到你,我這邊有件事要問你,跟我走走吧。”
“啊……?”
劉建明心頭大驚,不知道耀陽想要問自己什麼。
不過劉建明這個人,城府絕對夠深,表麵毫無異樣,答應道:
“yes,sir!”
而陳三元這會兒又開口了,一臉興趣道:
“雷sir,什麼事啊,是不是有大案子?”
耀陽苦笑,和善道:
“整天就想著大案子,好好巡邏吧,最遲兩個月,我們旺角就會過來新人,到時候我安排你們便衣鍛煉,有你忙的……我問建明一些個人資料上麵的問題而已!”
“別說我這個做上級的不體諒下屬,累了就去茶餐廳喝點下午茶,不累就繼續巡邏。”
陳三元聽得,更加開心,趕緊恭維道:
“雷sir,你是天底下最體諒下屬的上級了。”
這話,倒也是陳三元的心聲:八十年代的香江巡邏警員,偷懶的人確實很多。
許多軍裝巡著巡著,就巡到茶餐廳裏麵吃喝了。
特別是夏天,烈日炎炎,偷懶的更多。
這種事,上級遇見,就算心裏沒所謂,表麵也是狠狠訓斥。
哪裏有耀陽這樣給力的上級,根本不在乎下屬偷懶。
當然,這也是站的高度不同,看問題不同。
在耀陽看來,隻要自己的規矩能夠徹底成型,所有旺角江湖人士都得到好處,與警方真正雙贏,自己在旺角地位就能夠很穩。
以後整個旺角的人,不用自己開口,其實都是自己的眼線,壓根不用靠軍裝巡邏。
巡邏,完全就成了一種形式!
大事處理不了,至於小事,旺角眾多山頭大佬,直接就替自己擺平了。
看著陳三元高高興興走向一家茶餐廳,耀陽這才招呼劉建明道:
“走吧!”
劉建明內心中滿滿都是不解,上級招呼,又不得不跟著,軍裝加便衣,在街頭形成一道奇葩的風景線。
一路上,耀陽壓根沒開口,一直在前麵帶路走,劉建明老老實實,隻後於耀陽一步之距,跟從著。
這一走,兩人走出了旺角,來到與旺角緊挨的油麻地區。
油麻地,位於港綜市九龍半島南部,行政上屬於油尖旺區其傳統範圍北至登打士街與旺角分界,南至柯士甸道接尖沙咀和佐敦,比起旺角區,這裏更具香江本土氣息。
人們很大程度上,也仍舊保持著香江傳統的生活方式。而這個區域,也同旺角一樣,是香江最繁華的區域之一,山頭林立,甚至比旺角更加複雜。
油麻地最出名的地方,自然是廟街!
廟街的攤位,可謂是五花八門,賣什麼的都有。
特別是到了晚上,這裏的夜市就好比內地展銷會,價錢便宜又實惠,所以也被稱為“平民夜總會”!
當然,廟街最出名的,還是上百年曆史的天後廟。
耀陽打頭,劉建明緊跟,兩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一直走進了天後廟內。
天後廟裏麵,香火旺盛,許多信眾手裏拿著各種貢品,誠心叩拜乞求著。
香江的天後,可不是內地神話中的王母娘娘,而是媽祖。
和一般的廟像一樣,天後娘娘的廟像,一臉慈悲,頭戴花冠,身披五彩袍服。
左右兩邊,還有兩個小一號的童女廟像,手裏拿著扇子,恭敬伺立。
看著高大的廟像,爭先恐後跪拜的信眾,耀陽說出與劉建明單獨在一起的第一句話:
“阿明,你信天後娘娘嗎?”
呃……!
劉建明完全想不通,今天耀陽單獨叫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目的。
突然麵對這個問題,怔了證,方才回應道:
“當然信,隻要是香江人,恐怕沒有不信天後娘娘的。”
“嗬!”
耀陽輕笑,傲然而立,直麵廟像,也不回頭,淡然道:
“我就不信,或者說天後庇佑不了我。”
“天後娘娘,漁民信仰,望風調雨順,收獲豐盛。而我們這些做警察的,要想風調雨順,大有收獲,能夠靠的,唯有自己。”
劉建明無語,雙眼中閃爍,腦子裏麵想到一個人:
記得那個人曾經說過,他最愛拜天後娘娘,而天後娘娘一定會庇佑他。
現在自己麵前也有一個人,告訴自己,天後娘娘最多隻能庇佑漁民,庇佑不得其他。
甩開腦子裏的影像,劉建明微笑道:
“雷sir的本事,我們這些小的都很佩服。以雷sir的能力,確實不需要拜神。”
耀陽站得很直,語氣認真道:
“拜神的人,多半是因為虧心,心有恐懼,希望求得神靈形式,以作自我安慰。我不拜神,因為我心中坦蕩,在這香江,也沒有能令我恐懼的東西。”
“我做的是正行,走的是大道,一切名正言順,大勢所向,還有什麼顧忌呢?”
“阿明,你呢,為什麼選擇做警察?”
劉建明心頭一震,越加覺得耀陽的話暗含深意,不過自己暫時還沒理解。
條件反射,劉建明順口回應道:
“薪水高,夠穩定!”
“哈哈……”
耀陽笑了笑,不再看著天後,回身道:
“走吧,我還從來沒在這裏逛過,我看過你的資料,廟街出身,這裏應該很熟,帶我逛逛。”
“呃……!”
劉建明莫名其妙,倒是聽話,領著耀陽步出大殿,在廟中小道閑逛起來。
這一次,兩人閑逛也不再那麼沉默,開始有了談話。
“阿明,你覺得做古惑仔好,還是做警察好?”
耀陽拋出問題,也不等劉建明回答,繼續道:
“我知道現在問你,你一定會說是警察。”
“事實上,我們當差的確實也比古惑仔強太多了,論後台,我們有女皇撐腰。論援兵,我們有幾萬個持槍的兄弟。論地位,無論外麵那些混混承不承認,他們都一定低我們一頭。”
“就好像現在的旺角一樣,這些曰子作為警察巡邏,你應該也感受得到。比起你做古惑仔的時候,應該要好很多吧!”
“啊……?”
劉建明腳步一頓,臉上也露出震驚,不過當回頭時,震驚馬上掩飾,強笑道:
“雷sir,你知道了?不錯,我以前年少輕狂,確實做過小混混,不過僅僅是年輕好奇,如果因為這件事,雷sir對我有什麼看法,我不介意。”
“嗬!”
耀陽再次輕笑,搖頭道:
“難怪你會被選做臥底,口風確實夠緊!阿明,我現在都還叫你一聲阿明,今天又單獨叫你出來,是給你機會對我坦白,不是想聽謊言。”
“進入天後廟到現在,你的謊話已經夠多了。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想清楚再說!”
“我……”
劉建明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直接瞎話解釋,糊弄過去,可是一個字剛出,馬上沒有了下文。
耀陽沒有逼迫,沒有威壓,甚至沒有一句重話。
恰恰就是這樣,給予劉建明的壓力最大!
這種感覺,就好像對方一切盡在心中,勝券在握,根本不用自己回答。
特別想到耀陽的手段,旺角群英會,隻是一晚,就讓旺角偏門勢力爭相臣服,完全依從他的規矩行事。
劉建明心中,越來越沒底。臉色變化莫名,足足過了兩分鍾,劉建明方才開口,艱難道:
“雷sir,你都知道了?”
耀陽雙手巴著天後廟的保護欄杆,眼神飄忽,歎道:
“韓琛確實算得上人才,現在不過是倪家的一個小話事人,就已經謀劃這麼深遠了。他說他自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卻是少了點霸氣。將,終究隻是一個將,“大將難免陣前亡”,他的結局,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你呢,作為大將手下的卒子,有想過後路嗎?”
聽到這裏,劉建明竟然後退一步,心神受到的衝擊,可見一斑。
他真的沒想到,耀陽不僅知道他是誰的人,甚至連那人說過些什麼話,他都一清二楚。
這人的消息來源如此恐怖,自己還妄想著在他手下做臥底,真是自尋死路啊!
眼神恍惚,臉上掛起一絲慘笑,身穿警服的劉建明,完全不像先前那位旺角街頭,意氣風發的警員。
狡辯?
劉建明完全沒有了那個想法。
反抗?
劉建明雖然沒親眼見識,卻從旺角警署聽其他阿sir提起過耀陽超強戰力。
再有,劉建明反抗之後,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呢?
心裏防線完全告破,劉建明慘然道:
“我從來都沒得選!雷sir,你要抓我?”
“沒得選嗎?這倒是你今天說出的最大一句實話。”
耀陽微微一笑,轉身背靠欄杆,輕鬆道:
“如果是要抓你,今天我就不會叫你出來。”
沒有人希望被抓,劉建明當然也一樣。
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劉建明話道:
“雷sir不怪我?”
耀陽搖了搖頭,豪邁道:
“你的路,既然不是你自己選的,我不怪。怪罪一個被迫者,除了是怪罪者的無能外,我看不到任何可取的地方。”
“當然,最要緊是你還沒有出賣我,我也沒抓到你什麼把柄,想怪罪,也怪罪不了啊!”
劉建明聽到這裏,心中一暖,心知耀陽這完全是大度安慰。
試問人家連當初自己臥底警局時,一番談話都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沒有證據動自己。
再者,就算沒證據,以江震在旺角的聲望,一聲令下,恐怕很多人願意動手,替其除掉自己這個“二五仔”。
劉建明很聰明,想明白之後,主動提道:
“雷sir,你想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你做,此時此刻,你對我的作用相當於零。我如果要功績,隻要放話出去,旺角很多人搶著送給我。這些天相信你也很清楚,我們警署內的案子,多得破不完,大多還是領功的案子。”
“區區一個韓琛,連被我看在眼裏的資格都沒有。”
耀陽不屑話語,一字一句,都讓劉建明感到一種強烈的自信,霸氣淩人!
“不錯!韓琛很怕警方,所以早早安排人臥底警方,便於他曰後的發展。反之,耀陽怕韓琛嗎?壓根不需要玩手段,正大光明殺過去,隨隨便便就能抓韓琛去坐牢,甚至於當街擊斃。”
“兩人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都構不成“對手”兩個字。”
劉建明是聰明人,想得明白,心下一沉,深深感覺到了無力。
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跳梁小醜”,一個無用的人,毫無價值的二五仔。
一念至此,劉建明苦澀道:
“雷sir,辭職報告我隨時可以交給你。”
江震心中對於劉建明的反應,著實是讚賞:
這個家夥反應快,知進退,還真是個人才。
難怪原著裏麵,可以一直做到警方高層。
裏麵雖然有韓琛暗中支持的原因,無疑自身的能力占據了主要。
以後自己在警界混跡,絕對需要這樣的幫手!
想到這些,耀陽也不接劉建明所謂的辭職話語,笑道:
“你說你以前沒得選,現在我給你機會選。如果你一心跟我耀陽,就繼續留在旺角警署,好好做事。如果你更喜歡做古惑仔,一會兒回去就可以交給我一份辭職報告。”
“還能選擇嗎?”
劉建明聽完這話,不可置信看著耀陽,完全不明白耀陽為什麼會給自己這個無用的人一個機會。
耀陽臉上掛著微笑,也不再說話,意思很明白:
自己說真的!
看到耀陽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麼,劉建明心中很暖,或許是因為自己被拆穿後的包容吧:
平生第一次,劉建明也仔細思考起自己的人生。
他想到了往日混跡古惑仔的曰子。
當時行走在黑夜下,表麵威風,實際上有苦自己知。
他又不是什麼大佬,隻屬於小混混,往往壞事他上,好事沒他什麼份兒。
他想到了往日混跡古惑仔的曰子。
當時行走在黑夜下,表麵威風,實際上有苦自己知。
想到了短短幾個月,旺角巡警的曰子。
自己身穿製服,正大光明被陽光籠罩,走在街頭,麵對著古惑仔們恐懼、尊敬、客氣……等等眼神和對待。
一時間,劉建明心裏麵天平傾斜,傾斜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偏。
良久,劉建明一切愁容與情緒消散,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笑容,抬頭看向耀陽,眼神相交,肯定道:
“sir,我以前沒得選,現在我隻想做一個警察,耀陽哥,我想做一個警察!”
“以前你的路,是人家替你安排好的,做錯事,我可以原諒!現在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如果再有行差踏錯,我不會再給機會!”
耀陽笑容收斂,正色道。
劉建明既然有了決定,對於耀陽的說法,沒有半點覺得不舒服。反之,耀陽這樣正色與他說話,讓劉建明真切感到,耀陽是準備真正接受自己,並非隨意糊弄。
“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自己選擇的路,那一定會走下去,永遠不會後悔,更不會再錯。”
劉建明笑容不減,不過眉宇間還是有一絲緊鎖:
“不過……”
“不過什麼?說來聽聽。”
耀陽完全可以看出劉建明的真誠,語氣緩和。
劉建明話語有些低沉道:
“韓琛那邊應該有我的把柄!”
耀陽聽到這個,倒是非常輕鬆,問詢道:
“現在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往到底做過些什麼?”
“有沒有殺過人?”
“或者犯過毒?”
“還是其他什麼?”
“雷sir,這些都沒有!”
劉建明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見耀陽的態度,自己也輕鬆很多:
“我當初就是一個小混混,根本沒資格做那些事,不過有幾次重傷過人。”
“就在我被韓琛安排進入警察學校的前幾天,尖沙咀街頭毆鬥,我持刀砍傷了人。當時我無意間還發現韓琛的頭馬,拿著照相機路過尖沙咀。”
“哦?”
耀陽恍然,微笑道:
“韓琛這個家夥確實不簡單啊,用這種手段拿捏你們辦事。不過這種手段,太低級了,根本不值一提。”
“我想韓琛手上,恐怕不僅僅是你砍人的照片,就連你做警察之後,暗中同他的碰麵,他都有過錄音或者留影。”
“畢竟砍人是你在警察學校之前,那照片最多威脅你去做警察,並且和他接觸。你做警察的曰子越久,韓琛那樣的人,不會隻拿捏一張底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