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藝術館居然也是河遠集團捐贈的!
她還以為趙河遠近兩年才開始搞慈善,沒想到……她看向報紙右上角的日期。
是五年前。
按說河遠集團資金雄厚,這兩年捐贈的博物館有好幾家,每一次都搞得轟轟烈烈,怎麼會拿不出錢維係藏雲藝術館呢?
交通阻塞時也撐了快三年,等交通便利了反而要關閉?
當然,這個問題不急於一時,眼下的關鍵還是新聞本身。
報道的大致內容是一些場麵話,無非是介紹河遠集團熱心公益,以及藝術館裏有多少藏品,其中最吸引蕭侃注意力的,當屬新聞配圖。
那是一張標準的落成剪彩照。
照片的中央不用說,是趙河遠本人。
站在他右手邊的……蕭侃眯眼看去,竟是陳海!
捐建一家藝術館需要大量的展品,身為寶珍古玩城的老板,陳海與趙河遠合作蕭侃並不覺得奇怪。
說到底,奇怪的還是這張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報紙。
所以出現在報紙上的人,也都變得奇怪了。
“這個人是誰?”林尋白伸手指向趙河遠的左邊。
那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書卷氣很濃,像個古板又認真的老教師。
作為警察,他看人的眼光的確犀利。
蕭侃回答他:“他是周正言。”
“咦……”
林尋白記得這個名字,“那不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柳晨光的導師,也是你的大學老師?”
她點頭,“沒錯。”
“他怎麼也在照片裏?”
對於這一點,蕭侃更不奇怪了。
“五年前,柳晨光說他是和周正言一起去敦煌考察,實際上卻和《得眼林》扯上了關係,最後的死狀你也知道,而五年後,周正言又幫忙牽線,介紹我替趙河遠找壁畫,所以他出現在照片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林尋白反應過來,“換而言之,他一直都是趙河遠的牽線人?”
蕭侃輕嗤一聲。
“是啊,看來我是個掮客,他卻是個獵頭。”
“那這個呢?”他又指向陳海身旁的一位外國老者。
酒紅色的POLO衫搭配牛仔褲,飛行員墨鏡別在口袋上,花白的胡須精心修剪,一副標準的美國休閑範兒。
“我猜這人應該是陳恪的外公。”她說。
“這、這……又是怎麼湊到一塊的?”
蕭侃嘖嘴笑笑,想起了一句古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她自己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生意人,又如何不能理解他們的聚首呢。
林尋白費解地歎了口氣,將問題回歸原點。
“這張報紙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抬手點了點右上角的日期,除了年份外,還有具體的月份與日子,“這是柳晨光出發前一天的報紙。”WwWx520xs.com
一句話,說得他後脊一涼。
“所以……報紙是柳晨光埋的?他真的住在這裏?那他想通過這張報紙告訴你什麼?”
蕭侃沒有回答,而是拿出袋子裏的半串菩提子。
林尋白更激動了。
“難怪上次營地會出現血眼,他又特意給了燕老板五顆菩提子,這次的鬼燭洞也是眼睛的形狀,原來都是他留的線索!”
“蕭老板,你是不是有心靈感應,知道他給你留了東西,才堅持一趟一趟地進鬼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