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臣妾想起來了,貌似這沈氏自從懷孕後,便心情極其不佳,有些多愁善感的很,這蘇側妃便隔三岔五的命月茹姑娘時常過去給沈氏撫琴,給她舒緩一些心情。”
“沈氏好似很喜歡聽她彈奏琵琶樂曲,臣妾想來想去,該查的都查了個底朝天,唯獨隻剩下月茹姑娘沒有仔細盤查了。”
“回頭臣妾再好好搜查一番,多謝殿下提點,臣妾就不叨擾殿下休息,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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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清早,在蘭水榭內,溫瀅正細嚼慢咽的用著早膳,這雅竹便喜上眉梢的急匆匆的走進來稟告道:
“小主,天大的喜訊啊,江側妃連續好幾日沒查出什麼眉目來,本來奴婢心裏憂心的不行,昨晚這江側妃突然派人搜查月茹姑娘的院子,總算查出些線索出來了。”
“說是這月茹姑娘身上穿的那件翠羽裙用熏香侵染過,而那不是普通的尋常的熏香,而是可以導致孕婦滑胎的香料,這月茹姑娘隔三岔五的往沈氏屋子內跑。”
“沈氏久而久之的聞著這種味道便會誘發小產,隻是據說這月茹姑娘是個硬骨頭,被關押在牢房內拷問了整整一夜,也不承認此事是她刻意的為之。”
“如今眼下突然冒出來一位月茹姑娘,小主總算能洗脫嫌疑了,奴婢就擔心這江側妃什麼都沒查出來,到時候小主鐵定就隻能背黑鍋了。”
“好在殿下還是信任小主您的,那日沒直接蓋棺定論便輕易給您定罪,要不然小主您啊,可是跳進黃土也洗不清您這一身汙水了---。”
旁邊紫玉一邊給小主悉心的布菜,一邊微微沉思開口道:
“小主,您覺得此事真的跟月茹姑娘有關嗎?可這月茹姑娘是蘇側妃引薦入宮的。”
“奴婢知曉她一直都有想要攀龍附鳳的心思,可她日後還得仰仗蘇側妃借此上位,犯不著自斷前程,謀害皇嗣啊。”
“況且她跟沈小主無冤無仇的,為何要陷害沈小主的孩子,這有點說不通啊,可就算不是她所為,那背後下黑手之人究竟是何人?”
雅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開口道:
“瞧奴婢一時心急,倒是忘記跟你們說了,奴婢都找人打聽出來了,說是這月茹姑娘一口咬定那翠羽裙是那日她被安貴妃傳召,給她獻藝。”
“這安貴妃一時高興這才借此賞賜給了她一件價值不菲的翠羽裙,其他的她一無所知,隻是眼下就算那長裙是安貴妃所賞賜的又能如何。”
“安貴妃寵冠後宮,無人敢招惹,別說皇後了,江側妃也不可能借此來審訊安貴妃,恐怕此事便到此為止了。”
“奴婢倒是覺得隻要不牽連到主子身上,旁的人的生死跟奴婢可無關,就算不是月茹姑娘做的,這口黑鍋她若不背下,我家小主就得背---。”
紫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在後宮醃臢事早就屢見不鮮了,那個樁樁件件都能查個清楚明了的,別說僅僅憑借一件翠羽裙無發指證深受帝寵的安貴妃了。”
“就算是有十足的證據又能如何,難道皇上還因為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身份卑微的沈氏滑胎便處置了母家顯赫的寵妃不成,此事若真的鬧大了,怕是殿下還會遭受皇上的訓誡。”
“說他連自家後院都管不好,依奴婢之見,恐怕此事便到此為止了,即便是皇後也不會繼續往下追查下去了。”
“若真是月茹姑娘做的,也不算冤枉了她,可若不是她做的,隻能說這後宮女子本就命如草芥,一切隻能聽憑天意決斷,這也是她自個的宿命。”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道:
“雅竹說的對,奴婢隻希望自家主子安好無恙,旁的人的生死可不是奴婢可以顧忌到的,不過,奴婢相信隻要有江側妃有心護住小主,小主這次必定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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