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此刻,溫瀅腦袋內渾濁不堪,亂糟糟的。
對於此事她也理不清楚頭緒,有些心神不寧的很,這是自打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有些頹敗無力。
沉默半響後,她朝著她們擺了擺手,倦色開口道:
“行了,天色不早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該天亮了,你們趕緊的下去歇息吧,有些事等明日再說。”
兩人憂心的看了小主一眼,這才諾諾的應答了一聲,轉身恭順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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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這江若影將花榭居的所有太監丫鬟都押到慎刑司挨個審訊了一麵,皆是查無所獲。喵喵尒説
都說對於此事毫不知情,若是真的什麼都沒查出來。
溫瀅怕是難以解脫嫌疑,加上皇後那邊盯的緊。
惹得江若影憂心的連續好幾個夜晚都沒睡好,深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這一日,到了晚間的時候,小安子過來傳話,說是殿下讓她立馬過去一趟。
半響後,待江若影入了東院內,便瞥見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麵色略顯灰沉沉的端坐在紅木椅子上。
她微微上前來,盈盈一拜:
“臣妾給殿下請安!”
司荀神色俱疲的揉了揉眉心,暗沉的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才開口道:
“怎麼樣?可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江若影麵色陰鬱的搖了搖頭:
“是臣妾無能,未能查出事實真相,給沈氏和殿下一個交代,不過臣妾相信此事絕對不是溫妹妹做的。”
“溫妹妹雖然性子跳脫驕縱一些,但是絕對不會背地裏使陰招謀害殿下的皇嗣的,一定是有心之人栽贓陷害罷了,不過,臣妾倒是有自個的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司荀揚了揚劍眉:
“但說無妨!”
江若影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臣妾覺得若是查不出任何線索的話,很有可能是因為沈氏自個身子虛弱的緣由方才導致滑胎的。”
“蘇側妃向來行事穩當謹慎,有心之人要想在她的院子內動手腳,想必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這幾日臣妾反複思量琢磨了許久,這整個東宮嬪妃們還無人有這份通天的本事敢在蘇側妃眼皮底下動手。”
“既然是意外滑胎,這蘇側妃擔心此事會牽連到自個身上,擔其責任,自然要借此拉出來一個替罪羔羊。”
“這溫妹妹向來跟蘇側妃不和,所以,臣妾便猜測---,當然這隻是臣妾的一麵之詞,具體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需殿下親自決斷定奪。”
此刻,司荀狹長危險的眼眸微微眯著,手裏來回的把玩一串紫檀的佛珠來回轉悠著。
似凝眉沉思了好一會後,他方才挑眉狐疑開口道:
“就沒可能不是東宮的人下的黑手?”
江若影微微頓了一下神色,暗自嘀咕了一句:
“可若不是東宮的人,這皇宮這般龐大涉嫌的範圍廣之又廣,怕是更加難以查到了,若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那溫妹妹可就---難辭其咎了。”
她有些憂心的又開口道:
“殿下,若是臣妾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殿下您---您該不會真的讓溫妹妹背黑鍋吧!”
司荀微微沉呤了片刻後,又挑眉隨意問了一句:
“沈氏除了跟身邊的丫鬟奴才接觸外,這段時日還有沒有接觸旁的人,你可查清楚仔細了,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江若影認真的想了想:
“自從沈氏懷孕之後,這蘇側妃便格外的謹慎仔細,甚至還免了東宮嬪妃們的請安問好,免得人多口雜的來回的往她院子跑,驚擾了沈氏休養。”
“即便東宮姐妹們偶爾提議要去看望沈氏,都被蘇側妃給婉拒了,因此這沈奉儀鮮少平日裏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