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難對五字歌(文)(2 / 2)

陵城與粟婉容的驚慌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王娡低頭端起茶杯,佯裝飲茶,掩去唇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早看出來了,陵城蠢笨如此,怎會在五字歌上有何造詣?

五字歌起源於代國,講求韻律工整,用字考究,且多出自古書典籍,他自然一問三不知。

皇上卻沒有給他們繼續猶豫的時間,目光隨意看向桌架上的琺琅瓷白雕梅瓶,裏麵稀稀落落插著幾枝禦花園新折來的白菊,便道;“有現成的題目在這裏,你便以這白菊為題,出一首五字歌來。”。

可憐陵城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隻得將目光投向粟婉容,粟婉容隱忍著怒氣,奈何是在人前不敢發作,隻拿眼死死看著陵城,似乎她臉上有一首現成的五字歌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殿中充斥著靜默和皇上眉宇之間越發濃重的怒意。

王娡隻靜靜垂目喝茶,置身事外。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也無需自己怎樣推波助瀾,隻消靜觀其變罷了。

靜默了約有一盞茶工夫,皇上怒極,重重一掌擊在案上:“你不必磨蹭了,朕瞧著你根本就是對不出來!這樣大的人了,竟一字不通,平日裏上學房全當作是去混著玩兒麼?朕怎麼有你這樣的逆子!”。

這話說的極重,眾人大驚,不免紛紛跪下。

粟婉容被嚇得聲音裏也帶了幾分哭腔:“皇上息怒,陵城平日裏讀書勤謹,今日必定是人多有些緊張,故而對不出來。”。

王娡也跪在地上,聽見這句話心中輕輕一笑,她當真是昏了頭,這樣的話竟也說得出口。

果然皇上怒氣愈甚,伸手端起手邊的骨瓷茶杯便要砸下去,那茶杯中是滾燙的熱水,後果不堪設想。

皇後也被嚇了一跳,急忙伸手阻止:“皇上息怒,珍重龍體為上啊。”。

皇上重重將茶杯頓在桌子上,道:“看你言語這樣荒唐,便知道陵城為何一問三不知了。他有什麼可害怕的?他是朕的皇長子,又是男兒,在座的都是妃嬪。一介男兒竟害怕諸多婦人?便是蓬門小戶家的兒子也不該如此,何況是朕的兒子?”。

粟婉容自知說錯了話,不敢辯駁,隻得不住地磕頭謝罪。

皇上怒意未消,卻也懶得看她一眼,隻冷冷道:“明日家宴,你二人不用去了,省得母後看了心煩。你回去好好思己過,督促陵城念書。若是下次朕拷問他還是這個樣子,朕必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這是極大的懲罰了,家宴不得入席,失了好大的臉麵不說,宮內宮外必定也是有閑言碎語,日後眾人見風使舵,情景之每況愈下可以想像。

粟婉容不敢求皇上寬恕,隻得眼含淚意思地答應了,皇上站起身來,冷漠道:“今日之事,太不成個樣子。朕晚上再找你們商議,各自回宮去罷。”。

眼見的皇上拂袖而去,眾人也不敢久留,紛紛奉旨回宮。

回到飛羽殿,容芷替王娡拆去發辮,散落下頭發,笑道:“娘娘今日,當真是好計謀。”。

王娡微微一笑:“我用了什麼計謀?我可是真心誠意地想讓陵城這孩子在他父皇麵前賣一次乖得一次好呢,哪知道他自己不爭氣呢?怨不得我。這樣大的孩子了,五字歌即便不是熟習,也該有一兩句應景才是,他倒好,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真真是不知道平日裏給他請那樣多的太傅做什麼。”。

容芷笑容越發溫和:“娘娘哪裏不知道呢?粟婉容平日裏最是心疼這個皇長子,飲食起居都讓人送到手邊,安排的一應俱全,使得皇長子沒有一點男子氣概。況且,皇長子平素貪玩不愛念書,粟婉容也由得他,如今可不是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麼?”。

王娡淡然一笑:“咱們也不能光顧著笑,也該拿他做個前車之鑒才是。煙雨是公主也就罷了,來日裏咱們飛羽殿若有了皇子,萬萬不可如此隨意放任自流才是。”。

容芷點一點頭:“娘娘有了這個心思,教育出來的孩子必定是極聰明沉穩的。”。

二人正說著,就見青寒走了進來,皺著眉。

王娡有些疑惑,問道:“今日為何愁眉苦臉?”。

青寒低聲道:“粟良人守在外麵,說要求見娘娘,娘娘見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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