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顱毒和黑鳩毒的解藥。”紅衫少女說。
“謝謝。”牧流雲的臉色變得青黑,說明體內的劇毒已經在擴散,他的體內可是中了兩種毒藥,青鳥戒中的青色氣體也無法在幫助他療傷的同時,再壓製兩種劇毒。
紅衫少女其實非常好奇牧流雲為什麼還沒有毒發身亡,要不是看著牧流雲臉上逐漸顯現的中毒跡象,她一直認為牧流雲對劇毒免疫呢。
牧流雲趕緊將紅色的瓷瓶打開,從裏麵倒出三粒黃豆大小的血紅色藥丸,透著刺鼻的腥味。
“紅丸一粒,黑丸兩粒,要間隔半個時辰服用。”紅衫少女提醒道。
“好的好的。”牧流雲欣喜,畢竟他也不想化成一對毒水,無聲無息地死在這個無人知道的地方。
“你不要誤會,我給你解藥隻是感謝昨晚的救命之恩,正邪不兩立,若有機會我依然會殺了你。”紅衫少女的話語裏沒有任何情緒。
看著又被麵紗遮擋住麵孔以及那雙猶如放進了一汪清泉的眼眸,牧流雲很難想象這樣一位看似畫中仙女一樣的人兒,會是之前那個凶狠毒辣,不擇手段的少女。
“這個我當然清楚,如果有機會,我同樣會殺了你。”牧流雲苦笑著說。
三日後,二人順著山坡一直向下,坡度逐漸變平緩,他們本來就分屬不同陣營,一路上並沒有過多的話講。
除了遇到一些妖獸的時候,二人因為需要配合,才會說上幾句話,餘下的時間,兩人之間依然是陌路人。
服下解藥以後,牧流雲身上的劇毒在三天之內消散了五六成,傷勢也恢複大半,他驚人的恢複能力,連紅衫少女都感覺非常驚訝。
當然,紅衫少女恢複傷勢的速度也不慢,斷腿和手都已經恢複如常,隻是在行動上並不爽利,她的內傷過於嚴重,真氣運行非常遲滯,一身修為最多能發揮出來三成左右。
二人的傷勢在逐漸恢複,他們的行進速度也在加快,糟糕的是牧流雲依然無法確認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因為他手中的紫坤山地圖上,根本就沒有這一處古樹參天的森林。
“我想咱們倆是迷路了,嗬。”牧流雲自嘲地笑了一下,這事情要是被藍炳坤知道了,肯定會笑死他。
“那就一直往北,前天你攀上樹冠查看的時候,不是說北方可能是一片沒有樹木的山嶺嗎?
那裏至少沒有樹木阻隔我們的視線,可以更好的觀察地形,確定我們的位置。”紅衫少女說。
“好,就聽你的,我們一直往北。”牧流雲也覺得在樹林中實在無法確認所處的位置,到了沒有遮擋的地方,至少登高可以望遠吧。
當他們二人走出森林後,徹底傻了眼睛,麵前是連綿起伏的山嶺,一座接著一座,山嶺之上全都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和身後的古森林仿佛兩個極端。
就好像有人在樹林和山嶺之間劃了一條線,涇渭分明,一邊綠樹參天,植被茂密,一邊卻是赤地無邊,了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