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掌櫃頗有自信:“我可是給島主經營這家客棧幾十年了,除非島主親自來,不然沒人有權利把我吃掉。”
“連島主的兒子也不可以嗎?”我叉著腰:“我不是聽你說少島主要來視察嗎?”
掌櫃微微一頓,依舊笑道:“誰不知道寶萊島島主的兒子是個軟蛋窩囊廢,他能查出什麼來!”
我心裏暗暗吃驚,沒想到在別人的心裏,阿津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自我認識阿津以來,他溫柔,幽默,風趣,成熟,穩重,勇敢,堅毅,聰明……幾乎世界上所有好的形容男子的名詞,拿來形容他都不過分,哪裏像掌櫃說的那樣軟弱窩囊廢的?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阿津把一個牌子拿了出來,遞到掌櫃的眼前:“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軟蛋窩囊廢。”
“什麼?”掌櫃仔細看了眼那個牌子,頓時大驚失色:“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少島主?傳言少島主性格懦弱,不敢與人交流,你、你有完全不符合這個形象啊……”
阿津把牌子收回,勾唇一笑:“既是傳言,又怎麼可信?”
掌櫃心知大勢已去,頓時癱坐在地。
恐怕他現在腸子都已悔青了吧!
不用我們把他們扭送到官府,小香和小六把官府的人叫了來。
在官服給那些小孩登記名字的時候,帶上枷鎖的女人經過我們身邊,衝我們諷刺的笑道:“你們以為自己是救了這些孩子嗎?你們是害了他們!如今安州省鬧饑荒,如果他們被我們拿去賣,好歹也是去的大戶人家,至少有口飯吃,也不至於被餓死,現在你把他們送回自己父母身邊,等待他們的,就隻有餓死一途!”
“你倒還有理了,你把他們拐出省賣掉,你付過他們父母一分錢嗎?你有經過他們的同意嗎?他們會不會餓死不知道,但他們肯定不會願意被你拐到這裏來買掉!”我義憤填膺。
她頓時無話反駁,在官兵的推攘下,低著頭離開了。
眼看著官府把那群小孩和掌櫃以及那對男女一同帶走,阿津突然伸手緊緊的牽住我的手。
“以後我們的孩子,絕不能讓他經曆這樣的事!”
我頓時害羞了:“你扯遠了吧,我們現在婚都還沒有結……”
阿津將我的身子扳過來麵向他,俯下頭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我們一定會結婚的!這輩子我隻有你一個妻子!”
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連忙把他的手推開,害羞的扭過頭去:“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安排好新的人接手這家客棧後,阿津便開始快馬加鞭的往寶來島趕,甚至連中午的休息時間都省掉了。
我問他為何如此著急,他卻麵不改色的回答我:“我等不及要和你拜堂成親了!”
頓時令我哭笑不得。
經過幾十天的趕路,我們終於到了寶來島對岸的渡口。
寶來島坐落在一片大海的中央,海麵上終日霧氣繚繞,從渡口看過去,隻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無法找到寶來島蹤跡。
如果沒有島上的人帶路,恐怕將會在這茫茫的海域中漂泊無定。
阿津出示令牌後,原以為可以上船了,不想船長卻對阿津說道:“少島主,島上傳來命令,不能讓你回島。”
阿津拉著我的手,皺起了眉頭:“為何不能回?”
船長瞥了我一眼:“聽聞少島主為了一個女子,白白給了景裕國二成的稅收,島主大怒,說少島主若是帶這個女子前來,就別回島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
敢情阿津不能回去,還是因為我呢?
這可就尷尬了……
我還是跟著阿津來舉行婚禮的呢,這下竟然被攔在了外麵,可見我這未來公公……呃,阿津的父親對我是有多不待見了!
話說回來,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吧!
阿津牽我手的力度緊了緊,聲音變得冷淡:“沒有轉寰的餘地嗎?”
船長再次看了我一眼:“島主說,隻要少島主您把這個女子趕走,就可以上船了。”
“嗬!”阿津嗤笑起來:“他從哪裏來的自信,我一定會聽他的?”
船長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阿津會是這個反應:“少島主,你……”
“告訴我父親,要麼他多一個兒媳婦,要麼他就少一個兒子!”阿津說著,牽起我的手,轉身就走。
小六和小象連忙跟在後麵。
船主頓時傻眼。
“阿津,”我在後麵碎步跟著他:“你這樣對你父親真的好嗎?”
雖然我是很想跟著他一起去寶來島,一來想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寶來島長什麼樣,二來也是期待著能和阿津在寶萊島完成婚禮。
但如果他父親不能接受我的話,那我便隻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