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陽一臉的疑惑,顯然是不知道這次皇甫靖安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於是,皇甫靖安主動解釋道:“新帝欲殺本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王知道這次皇叔有難,暫時先與皇叔聯合,放棄前嫌。”
皇甫靖安不傻,他一個曾經被立為太子的皇子。不管是誰得到這個帝位,皇甫譽也好,皇甫端也罷,或者是那最沒勝算的皇甫優,都不會讓他活著。
但是皇甫黎,卻沒有什麼殺他的必要,畢竟他隻是攝政的王爺,隻要皇位上坐的那個人夠聽話,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今,皇甫譽和慕灼華作大死,非得和攝政王來場決戰,將京都的局勢卷地風詭雲譎。
自己一介落魄王爺,如同飄零的孤舟罷了,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又怎麼保護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的孩子也一起帶上。
“望將軍將孩子托付給皇嬸兒,本王感激不盡。”皇甫靖安說著,拔出腰間懸掛的長劍,一回手,一劍捅死了已經被自己的手下所抓住的黑衣人首領。
他甚至沒有拉開那人的麵具看一眼,反正橫豎不過是個死人罷了。
容紫陽看到危機已經解除,對著皇甫靖安點點頭,而後運起輕功,抱著孩子,背著身後的楚靈熙,迅速的離開了。
天色拂曉,側躺在床上的皇甫黎睜開了眼睛,一雙紺青鳳目,慈悲之中,似乎隱隱帶著神性。
“王爺,陛下傳召你和王妃一起進宮去。”斬月端著梳洗的用品走了進來。
聞言,皇甫黎冷冷勾唇,小皇帝道是如此急不可耐,還真把他當成紙糊的老虎了。
隻可惜,他能把持朝政這麼多年,自然也不可能一點兒底牌都沒有。
“王妃前些日子出門兒了,這會兒這本王去哪兒找人?”皇甫黎說著,換上一席鎏金色花紋的黑袍,換衣服的時候,他目光有些懷念的看了一眼床榻。
平時,他需要早起上床。
但是,楚靈熙一直都是個貪睡的懶東西,每天他起來收拾的時候,楚靈熙還窩在床塌上睡得真香,小臉總是紅撲撲的,讓他情不自禁就想啄上一口。
如今,楚靈熙已經被他托付給了容紫陽,估計這會兒已經到了,距離都城的千裏之外。
楚靈熙走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這一次,還不知道真的要鹿死誰手。
於是,皇甫黎慢條斯理的吃了個早飯,便坐著馬車悠哉悠哉的去了皇宮。
橫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先吃飽,怎麼幹活?
而此時,皇甫譽和慕灼華,早已經在皇宮之中,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的就是這次一次性的活捉皇甫黎。
他們兩個人從晨光微曦之時便一直在大殿之上等著,連早上都不曾用過,當然這種情況下,兩個人也都沒有什麼心情吃東西。
就在兩個人都快等的無聊的時候,隻聽外麵的腳步聲傳來,皇甫譽立刻揮手示意弓箭手準備。
但是,出現的人,卻是南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