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她隻是想看看,這新帝的吉服,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過,不管自己是不是冤枉的,現在既然皇甫黎吃醋了,她還是得趕緊順毛捋自家男人。
“王爺,我可沒有看他,我看來是姨母。今日姨母好不容易即將登上太後之位,我怎麼也得看看她今天穿的衣服,到底是不是這天下獨一份兒的華麗。”
聞言,皇甫黎才放下了捂著楚靈熙眼睛的手,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
楚靈熙微笑:“那還有假,我們王爺便是這大晉朝,最俊美的男子,有了王爺再側,天下任何男子都是萬萬入不得我的眼的。”
說完,她殷勤的幫皇甫黎捶了捶肩膀。
皇甫黎心情頓時大好,畢竟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誇自己。
他伸手握住楚靈熙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好了,消停一會,新帝和太後,馬上就要來了。”
聞言,楚靈熙點點頭:“好。”
說完,她的目光繼續看向大殿之外,在確認自己確實什麼也看不到之後,便開始無聊的觀察起來文武百官。
自古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外公南安侯一家,便是明顯的春風得意。
兩個舅舅畢竟年輕,還沒有學到外公南安侯那般榮辱不驚,喜怒不行於色的本事。
他們兩個都是一臉的止不住的興奮,連帶著大舅母唐氏,二舅母雲琛公主,也是喜氣洋洋的。
比起南安侯一家的喜氣洋洋,楚家則是消沉許多。
驍國公一臉的愁眉苦臉,不住喝著茶水,而楚淮安,則是朝著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的女兒,也就是楚靈熙,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楚靈熙會鳥他就怪了,楚靈熙冷冷的別開視線。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聖母,楚家直接虐殺了原主,她如今,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他們怎麼還敢想讓她幫助楚家度過此次的危難。
登基大典,很快開始了,隻見皇甫譽一席紅黑相間的帝王禮服,挽著一身華麗金黃色的南貴妃緩緩走入大殿。
不得不讚歎一句,皇甫譽真的是天生的帝王相。
隻見高挑的青年,身著霸氣的帝王禮服,非但沒有挑不起這身禮服的氣勢,反而用自己的沉鬱,將這身禮服,襯托的更加穩重幾分。
青年的膚色,過分的蒼白,唇瓣又是染血一般的血紅,平添幾分妖魅。
那王冕十二旒珠光瑩瑩,卻絲毫遮不住那雙漆黑的眼眸散發的銳氣。
此時,那雙漆黑的眼眸,目不斜視,直直對上楚靈熙的眼睛。
皇甫譽朝著楚靈熙勾唇一笑,今日是他登基為帝的日子,他很開心,楚靈熙能夠親眼見證這一刻。
而此時的東宮之內,皇甫靖安身為廢太子,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新帝的登基大典。
他一臉沉鬱的看著對麵坐著的妖媚男子:“慕灼華,是你說的會扶我登基為帝,如今我們還是敗給了皇甫譽。哼!言而無信,無能的東西!”
聞言,一襲白衣的慕灼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一雙桃花眼諷刺的看著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皇甫靖安。
“洛王殿下,若不是你突襲我的別院,險些害死攝政王妃,以至於徹底逼的攝政王翻臉,這皇帝的寶座,還真不見得是他皇甫譽的。”
畢竟,皇甫譽情係楚靈熙,沒有哪個腦子正常的男人會讓自己的情敵登上帝位。
隻可惜,皇甫靖安實在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蠢物,居然會愚蠢到去動楚靈熙。
如今,想讓他死的,可不止皇甫黎一個,新帝皇甫譽,以及他自己……
被慕灼華絲毫不留情麵的揭了老底,皇甫靖安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他為了掩飾尷尬,咳嗽了兩聲:“這件事確實是本王做的不對,不過如今事已至此,慕大人,究竟有沒有辦法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