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你今天再敢對秋梨動手,我就和你和離!”
楚靈然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她一手死死的壓製住想要掙紮起身護在自己麵前的秋梨,一手示意春杏不要過來。
她,再也不想退讓分毫。
楚家的女兒,也有自己的榮耀。
終於,皇甫靖安還是退步了,他惡狠狠的瞪了楚靈然一眼,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皇甫靖安一頭紮進了楚靈點的屋子,楚靈點的屋子裏頓時傳出了女子的慘叫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既然已經和皇甫靖安翻了臉,那麼這東宮是實在不能再留了。
楚靈然派文通變賣了自己最後的一副華麗頭麵,用錢買通了宮中的侍衛,給自己的父親燒去了一封書信。
信中,楚靈然洋洋灑灑,將自己如今的艱難處境,以及回家養胎的願望,躍然紙上。
然而,楚靈然左等右等,也沒能等到楚家的回信。
不是楚淮山不想把自己的女兒接回來,而是驍國公以自己多年在朝堂上摸爬滾打的敏銳性,已經預感到了國公府即將有一場山雨欲來。
站錯隊的國公府,如今正值危難之際,實在是沒有餘力,再向楚靈然伸出援手。
就算是國公府落魄了,養一個女人和孩子,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不過,楚靈然的身份非同一般。
她可是曾經的太子妃,注定是新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讓楚靈然回到楚家養胎,隻能不斷的提醒新帝,楚家曾經站錯過隊,當過新帝的敵人。
楚靈然等了一天,從早上等到日暮,也沒有等來楚家的消息。
她是名門貴女,家族多年培養,所學到的不僅僅是琴棋書畫,自然也有審時視度。
她歎息一聲,明白楚家已經放棄了自己。
楚靈然到底是楚靈然,是楚家最傑出的嫡長女。
這件事情如果放在楚靈熙身上,會抱怨,會仇視楚家,畢竟,她沒怎麼得到過楚家的資源,反而是被楚家當成棋子送了出來。
楚家確實是虧欠了楚靈熙。
但是楚靈然不一樣,她從小,得到的,便是楚家的傾力培養,她對楚家有著很深的感情。
因此,她隻是有些悵然,家族,也有家族的無奈。
隻是,明日就將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了,大典之後,皇甫靖安必然不能繼續在宮中逗留,而她一個孕婦,並不適合長途跋涉。
她,又該何去何從。
皇甫譽的登基大典,一切從簡。
不過,畢竟是新皇登基。哪怕是一切從簡,依舊忙碌了整整一天。
大典之上,文武百官身著吉服,早已經等候在大殿之上。
而大殿之外,早有整齊的儀仗,或歌舞慶賀,或誦經禱告,好不熱鬧。
整座宮殿,自然是處處張燈結彩,都不必細說。
楚靈熙和皇甫黎身為大晉朝的無冕之王和無冕王後,自然也要參加新帝的登基大典。
內務府早早地便為兩人送來了準備好的禮服。
二人的禮服乃是取自一塊兒麵料,白色緞麵,上麵還有暗銀色的刺繡,胸前和領口袖口,都繡著血紅色的龍紋,看上去低調而內斂,卻又不減分毫奢華。
皇甫黎的是王袍,玉帶束腰,腰間掛著漢玉禁步,走動之間,叮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