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子上麵色慵懶的耶律朔,本想打開這封信看一看,可他轉念一想,偷看人家的信件非君子所為,想了想便算了。
“桑吉,你去安排一下,傍晚時分我會去牢裏。”
桑吉緩緩垂下眼簾,十分恭敬的道,“好的主子,我這就去安排。”
靠在椅子上的耶律朔,把玩著手中的信,片刻過後,那封信已經被他蹂躪的全是褶皺。
在傍晚前,桑吉便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他隨著耶律朔去了地牢見杜若蘅。
杜若衡正靠在牆角休息,地牢的潮濕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有些堅持不住,她隻能靠在牆角來畏寒。
細碎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打斷了杜若蘅的思緒,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耶律朔時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模樣。
“難不成,你已經猜到我會再來了?”耶律朔在她牢門前站下,微勾著邪魅的嘴角。
杜若蘅輕哼了聲,緩緩自牆角站起,地牢昏暗又潮濕,可耶律朔還是一眼便看見了她蒼白的臉色。
“你臉色不好。”
麵對耶律朔突然襲來的關心,杜若蘅隻是微微一笑,“沒關係,怎麼樣?你派的人見到他了嗎?”
從她眸中,耶律朔發現了幾抹迫切。
耶律朔緩緩側身,淡淡看了桑吉一眼。
桑吉立馬上前,拱著雙手,“回杜小姐的話,我見到了你夫君,他還讓我帶了封信回來給你。”
說著,桑吉拿出了那封信,那封已經被耶律朔蹂躪的褶皺了的信。
杜若蘅迫不及待地衝過去,幾乎是把桑吉手裏的那封信搶了過來。
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信的模樣了。
著急忙慌的打開信,她一眼便認出信上的筆記,正是言奚辰的。
她還在擔心耶律朔會造假,用假信來騙她。
因為擔心信會落入旁人的手裏,言奚辰沒有說太多,他隻寫了一首詩,杜若蘅看過這封信後,瞬間淚流滿麵,將信放在胸口上。
這些日子以來,她偽裝的堅強,在看到言奚辰的信之後,全然坍塌。
站在牢門外麵,看著她這副模樣的耶律朔,感覺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痛,他所看到的杜若蘅是聰明機智的。
而如今又看到了她脆弱溫柔的一麵,這個女人到底有幾種麵孔?
他發覺自己對杜若蘅非常好奇,他也清楚的很,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
哭過之後,杜若蘅再次恢複了堅強,她緩緩地擦掉臉上的淚水,微勾嘴角,露出了抹淡然的笑,“不好意思,讓小王子看笑話了,我是個比較感性的人,看到夫君的字,還有關切的話語,我實在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還請小王子不要見怪。”
“無妨,本王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痛快。”
“小王子為何不痛快?”杜若蘅很好奇,淡聲詢問。
“算了,現在時間緊迫,本王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口舌,之後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