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朔的反常,杜若蘅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毫不避諱的將信交給耶律朔,“我夫君已經在信上寫明了,接下來的計劃,還請小王子要配合,我們能不能勝利,就在此一舉了。”
隔著牢房的門,耶律朔接過了她遞過來的信,他翻來覆去,左看右看,信上隻有一首詩,他怎麼也看不明白。
“算了,還是你說給我聽吧,這信上寫的什麼東西,我看不懂。”耶律朔心情煩躁,他這才發現原來,他和杜若蘅隔著的還有文化的差異。
杜若蘅左看右看,顯得小心翼翼,“我夫君說,他在今晚便會舉兵攻過來,您隻需要在這裏接應即可,不要站在匈奴人那邊,對付我們就是了。”
杜若衡淡淡的將言奚辰在信中寫的意思,告知給了耶律朔。
“就這麼簡單?”耶律朔輕挑了下俊眉。
為何如此簡單的話語,他竟看不懂?
“對,就是如此簡單,還請小王子回去準備。”杜若蘅緩緩垂下眼簾,微微行了行禮,有些趕他走的意味。
“好,本王會回去準備,你最好祈禱你的夫君,能夠一擊攻破匈奴人,要不然的話,可謂是後患無窮。”
杜若衡嘴角微勾,她聽出了耶律朔的不信任,淡淡的道,“小王子放心,我夫君既已經這樣說了,他便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勝利,要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信口雌黃。”
對言希辰,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但願你的信任,會讓你們取得勝利。”耶律朔心情有些不爽,猛的甩了下衣袖,轉身便走。
可他剛踏出一步,杜若衡悠悠的聲音,便從他身後傳了過來,“小王子此話詫異,應該說是我們共同努力的勝利,小王子和我們已經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不是嗎?”
耶律朔挺直了幾倍,隻輕哼了聲,徑直離開,並沒有回答。
看著耶律朔緩慢離開的背影,杜若衡深吸了口氣,她緩緩垂下眼簾,伸手去拿被耶律朔扔在地上的信。
這個言奚辰親筆寫的信,已經成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到底會不會成功,就看今天晚上了!
一滴清澈的淚順著他的她眼角緩緩落下。
在地牢無人的時候,她才能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時間流逝,耶律朔回去之後,便讓桑吉安排晚上之事,他本就是個即有信用之人,他鮮卑族部落規模很小,再加上之前打了幾次敗仗,鮮卑族已經承受不起了。
思考良久之後,他才決定和杜若蘅合作,瓦解了匈奴的聯盟,也算是給他的鮮卑族爭取了一些活命的時間。
夜晚逐漸降臨,透過地牢的窗戶,杜若蘅精心地分辨著時間,她已經瞧不見陽光的餘熱了,距離他們越好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她變得也越來越焦躁不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透過地牢的窗戶,她竟能看到了掛在天上的星星,剛才還嘈雜一片的地牢門口,此時已經安靜至極。
她的心和她的魂兒,已經飛到了地牢外麵。
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全然不知,或許剛才地牢外麵嘈雜的聲音和言奚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