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雅細看了一眼:“沒錯,我認識,是那天掉在病房裏的針筒,然後我把它撿起了,”
“這就對了,上麵一共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我父親的,另一個就是你的,你先把針筒裏注入了一點嗎啡,然後留有一點空氣,這樣隻要一分鍾就能讓一個人死亡,想不到你這麼狠,他還那麼虛弱,試圖想要搶過你手上的針筒,可還是沒有逃脫,金善雅……我父親對你不薄,甚至要把所有遺產都給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憑什麼懷疑是我,”善雅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就憑除醫生以外你是第一個進入房間的,就憑針筒上有你的指紋,還憑這個……你的銀行卡記錄,上麵有你彙款給一個賣嗎啡人的賬號,就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南宮淩剛剛收到情報調查到了金善雅的銀行彙款記錄,這麼一查他也傻了眼,
“你還有什麼話說嗎,”南宮淩現在已經徹底不相信她了,在他眼裏她的解釋就是想掩飾事實的真相,
“我隻想知道……你還願不願意相信我,哪怕一點點,”善雅眼睛裏有種滾熱的液體就要湧出來,她咬著下嘴唇,咬出血,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他的嘴唇很漂亮,薄薄的如兩片櫻花般柔軟,可就是這樣的唇瓣說出如此涼薄的話語,讓人怎能不剜心的疼,
“我的心,這顆砰然為你心動的心,”她抓著心口的那塊衣領,真想拿把刀劃開來,讓他好好的看清楚她的真心,全世界都不會相信她,唯獨他不可以,可是怎麼辦,就算把心捧到他手上,他也未必相信,
她愛過,她恨過,她怨過,可她從來沒有嚐過如此撕心裂肺的心痛,愛情果然是有毒的,會讓你除了疼還是疼,
她此刻有個期冀,就是他深情的抱著她,告訴她,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她癡癡的等待著,像個傻女人一樣,等待著她愛的男人的承諾,傻傻的很天真,
他冰冷的眼神裏透露出的是恨,是怨,沒有一點點愛,“你又想用你純潔無邪的臉來迷惑我,告訴你,我不信,金善雅,我要你償命,”
他憤怒的握緊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真的很想她死,善雅也是這麼覺得的,她是該死對不對,
善雅牽起他的左手,就像那天在病房裏一樣,左邊是跳動的心髒,左手也該溫暖的才對,她把冰冷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閉上眼睛,一行幹淨炙熱的淚水滴落在他手麵上,她輕柔的說:“在你殺了我之前,我希望記憶中都是最美好的畫麵,我會忘記你對我的殘忍,隻記住你對我的好,離開人世……動手吧,”
南宮淩手上的經脈跳動著,他緊咬著牙床,他恨極了她這副故作可憐,來博得同情的演戲,手掌一點點收緊,在她的美麗細嫩的脖子上掐出一道紫印子,他冷淡的笑了笑,“你以為我不敢嗎,你又想玩什麼把戲,是想看著我下不去手,這樣你就成功了,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他的手指顫了顫,眼神瘋狂的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麻木的再用力一點,再繼續用力一點,青紫的嘴唇淺淺的一笑,正如初見她那時的美好,她單純、善良、天真、還有一手好的廚藝,這些都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他們的愛有太多的牽絆,有太多的恩怨,或許一開始就不該在一起,或許相遇就是一種錯誤,
“為什麼不求我,你就這麼想死,你是畏罪,還是我冤枉了你,說話呀,”南宮淩怒吼了一聲,手中的力氣還是沒有鬆懈,他已經紅了眼,隻有仇恨,
善雅的脖子向後仰去,呼吸困難,說話對她來說已經是奢侈了,她隻能含糊不清的說:“不是我……想死……而是……你希望……我……死,”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可以下的去手,你是恨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恨極了我……恨我當初打掉了你的孩子,你是來報複我的,那就衝著我來啊,我可以賠你一條命,可誰來賠我父親的一條命,”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窗外的風吹的紛紛揚揚的飛舞,纏繞著他的指尖,她眯著眼睛,唇邊的笑容好像孩子一樣純潔無暇,白色的裙擺在灰色的天氣裏顯得格外的耀眼,就像天使一樣,是的,他隱約能感覺到她逐漸的透明,輕柔的好像能飄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