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這會兒明白,也漸漸開始釋然。
她已經絕無可能,再走回原著的老路上了!
就好像那句話說的:我有實力,有武器,並不是為了欺負誰。而是讓人不敢輕易招惹我。
秦語對李唐說那話,也是這個意思。
她如今不管是在若羌,還是回去大夏,都不必再害怕。
她離開大夏,避免衝突,絕不是害怕衝突,而是有容人之心,避免不必要的流血犧牲。
秦語忽然扭臉看向楚延年。
像是夫妻間的默契,楚延年也轉頭看她。
秦語衝他笑了笑,這會兒不方便說話,待會兒有機會,她一定要告訴他,她不緊張了……
一行人下了火車,又轉乘馬車。
因為坐火車,省了一大半的路程,原本要走上好幾天。
如今卻是加緊趕路,當天晚上就能趕到驛館。
去驛館的馬車上,李唐和那老臣眼見沒有旁人,終於忍不住感慨。
“那火車坐著可真是舒適呀!而且那麼快!”
“據說咱們坐得是專列,中間不停靠,所以省了許多時間。如果中間有站點停靠,會用久一些。”李唐說。
老臣看他一眼,輕哼一聲,“你算算,即便中間要停,也比馬車快得多吧?”
“而且,我這一把老骨頭,雖說身子骨硬朗。但馬車的顛簸也覺得腰酸背痛。”
“火車一點兒都不顛簸,路上還有精美的小食,鮮切的瓜果,現煮的茶……”
“這鐵路要是能修到大夏……你想想……”
李唐連連點頭,“是啊!真沒想到,秦神醫竟然能造出這東西來……”
“說到秦神醫,我可得提醒你兩句。”老臣語重心長,“如今不是在大夏,她也不是昔日的燕王妃。她是受人敬仰的秦神醫。你別看她隻是女子,我一路上打聽了。武王的皇家學院,她有份兒。火車鐵路她有份兒。就連高昌國,大食國投靠若羌,都是因為想讓她的廠坊開去他們那裏。”
李唐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我明白,隻是想起昔日的一些事情……難免有些感懷……”
要知道,昔日她還是當今皇上的未婚妻呢。
若不是被燕王半路截胡,她就是如今的一國之母!
倘若那樣,大夏如今又是怎樣的光景?是不是天府之國?八方來賀?
“嗬,想什麼呢?”老臣用肩膀裝了下他,“她又不是天才,不是生來如此。若沒有坎坷經曆,她能磨礪出今日光彩?你以為她坐在家裏,四門不出,就有今日成就啊?”
老臣指著李唐笑了笑。
李唐恍然大悟,拍了下腦門兒,“可不是嘛,她在火車上已經提醒我一遍,我倒又糊塗了!”
李唐笑著搖頭,感慨自己不知足。
如今這樣,不是已經很好了?
這天夜裏,已經過了晚膳時候,秦語他們終於趕到了驛館。
這驛館也是才修建的,地方不大,安頓一行使臣還有些緊張。
“秦神醫這邊請。”
秦語一來,就有一個略微麵熟的人上前和她打招呼,熱情的把她往裏頭請。
“誒,他們……”
“他們自有旁人接待,您是貴賓,您這邊請。”
楚延年,李唐等人都被撇在了後頭,秦語被過分熱情的小廝請到了客棧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