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來的時候還帶了家裏的司機,蘇柒柒已經回蘇家了,祁衍對著旁邊的周今甜說道:“我先在路上簡單的和你介紹一下我們祁家的情況吧。”
“你的父親是我的二叔,我是你四叔的兒子。祁家現在的小輩隻有我們兩個。”祁衍用最簡潔的語言說著:“二十多年前,大叔因為中毒而死了,三叔從未娶過妻。”
周今甜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和周延禮是同父異母,但是按照現在祁衍的說法來講,她和周延禮竟然是異父異母。
這世界實在是太魔幻了。
再多的東西祁衍也不講了,他解釋道:“一來我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確實也是了解的不多,二來我已經將你的消息告訴給了二叔,他已經下樓等你回家了。”
四周全部都是中世紀建築,這是一座極其浪漫的城市,人群三三兩兩的在大廣場的木椅子上坐著,白色的鴿子蹲在地上尋覓食物。
哥特式的大教堂氣勢雄偉,若是天氣晴朗,抬頭還能望見阿爾卑斯山脈。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一處很僻靜的大別墅前,別墅也采用的是哥特式的風格,金色柱子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花窗玻璃前載滿了紅色的玫瑰。
建築的整體並不如傳統那般沉悶壓抑,這裏采光好,看上去線條流利,不失宏偉。
周今甜在祁衍的牽引下走進了屋子裏麵,她也算是錦衣玉食,過慣了奢靡生活的人,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屋子裏的擺設簡直無法用金錢衡量。
沙發旁,有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歲月給他帶了很多印記,可是他一眼看上去依舊是個俊朗的紳士。
“二叔,我們回來了!”祁衍高興的說道。
男人轉過輪椅,看到周今甜時頓時熱淚盈眶:“太像了,你與你的母親實在是太像了。”
祁衍搭話道:“姐姐與您的眉眼也很像啊,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是父女關係。”
周今甜腦袋裏充滿了疑惑,周延禮的深情也沒有簡單到哪去,他們都不知道周今甜為什麼會被送到周家。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祁二叔聲音有絲微弱的顫抖。
祁衍不知怎麼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什麼也要搶答:“周今甜,她叫周今甜。”
祁二叔笑著點了點頭,他回答道:“一聽就是羨鳶給你取的名字,真好聽,謝謝你平安的長大了。”
“對了小衍,你是怎麼找到甜甜的?”祁二叔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當年祁家大亂,那場紛爭結束後,他也不是沒有找過女兒的想法,但是怕被祁家另外的人發現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這個事情就隻能秘密調查。
權利一下子被限製了很多,他找了很多年都未果。
祁衍半躺在沙發上,“比起這個,我覺得姐姐應該更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吧。”
祁二叔斂了斂眸,聲音有絲滄桑的味道:“甜甜,你準備好知道當年所有事情的真相了嗎?”
周今甜點點頭,洗耳恭聽。
池家。
池景深手裏拉著一個行李箱,看著麵前哭泣不止的母親,無奈說道:“媽,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你就當我是出國去拍戲了不行麼?”
“池景深,我告訴過你吧,我是不可能同意你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的!”池母嘶吼道。
她倒不是有偏見,主要是池景深工作特殊,他在生活中無時無刻不被大眾關注著,如果和周今甜在一起被曝光了,輿論的導向是誰也預測不到的。
網絡暴力很可怕,正是因為池母當年經曆過,才不想自己的兒子也有這樣恐怖的遭遇。
池景深這次不願意妥協,他聲音很有力:“媽,我想為愛勇敢一次,長這麼大我都沒反抗過您,這次請您原諒我吧。”
他說完就毅然決然的去了機場。
池母坐在地上抹著眼淚,那位名叫阿雅的傭人拿著幹淨的手帕走了出來,“太太,地上涼,快起來吧。”
池母哽咽著問道:“我是他媽媽啊,我替他做的決定難道還能害了他不成嗎?”
阿雅笑了一下,回答道:“池少爺與您年輕時的性格簡直一摸一樣,當年您為了嫁給先生,也是這麼為愛奮不顧身的。”
池母沒有說話。
阿雅繼續說道:“太太,我是時候該站出來替羨鳶小姐說明當年的真相了。”
池母看了她一眼,再也不阻攔了:“你去說罷,我已經打算好了最壞的下場,總之不能再讓當年的那些誤會再壞了更多的人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