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場有鬼!(2 / 3)

不過那飛行員卻不是中國人,一看就是老美。我心想,這都什麼林場,竟然能夠雇傭美國人做事,也忒有錢了吧?

在天空盤旋幾圈,直升機就在山頂上遼闊的牧場停下了。那時風和日麗,牧場上還有一些孩子在放風箏。綠色的草地,藍色的天空,還有隨風舞動的柳樹,完全是一幅和諧的景象。

從直升機上下來,眾人就被眼前的那座白宮式的建築給吸引了。

阿奎站著一動不動,口裏直驚歎:“我的牙!這都什麼地方,美國的總統府也不過如此吧!”聽了他的話,那飛行員開始微笑,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這沒什麼,你們中國人有錢,一個縣級政府大樓,都比我們國家的總統府大幾倍。”

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聽說有些地方的政府大樓的確要比白宮豪華許多。

到林場管理處後,林場的負責人高大海親自出來接待我們,他把大家請進了二樓的一個巨大的客廳裏,並吩咐身邊的侍從給我們倒上龍井茶。

阿奎一邊喝茶一邊朝我這裏看,他在心裏暗示我,這白宮林場,有些古怪,讓我小心點為妙。我倒是沒有多想,在進白宮林場之前,我就已經給我們台長打電話了,說我們現在正在白溪林場做調查,可能要在林場管理處呆一段時間。隻要讓台裏知道我們的下落,就算這白宮林場有些邪門,也不至於將我們拖出去殺掉。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們開始走進白宮林場的時候開始,就覺得很困,非常想睡覺。這時白雨欣看了看手表,驚訝地發現,我們竟然在洞中度過了一天多,也就是說,進入大和尚洞是在昨天,我們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一天兩夜沒有睡覺,難怪這時候困成了這樣。

林場場主高大海看出了我們想要睡覺,立馬吩咐人到三樓去整理幾個房間出來,讓我們洗洗澡什麼的,隨便躺一會。說是晚上有宴會,有位日本友人要過來。

沈曉楠和白雨欣被安排在了我們隔壁的315房,我和阿奎還有李元斌被安排在314號房。然後崔思貴和崔信強被安排在了316號房。本來李元斌想要去沈曉楠房間的,但是後來我想,白雨欣練過跆拳道,總比李元斌強一些,她倆睡一個房間,最適合不過了。

在客房裏洗了一下澡,和我阿奎三人倒頭就睡了。不過不知道是床太軟,還是高山氣壓過低的原因,我感覺有些難受,躺在床上番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好不容易折騰到天黑,本來想這下可以安穩地睡著了,卻不料眼皮都還沒合上,我忽然看到我床對麵的窗簾被一隻蒼白的手給抬起來了。我心想,不會是有賊吧!於是就靜靜地看著那人做什麼。

後來那人用雙手將整個窗簾都抬起來了,接著我看清了對方,原來是一個身穿白大褂,並且還帶著聽診器的男醫生,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

見是醫生,我也就不怎麼害怕了,心想,可能是他有東西忘了拿什麼的。不過那醫生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直接從窗子外麵跳進來了。他進來以後,用手朝外麵揮了揮,隨後又來了五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他們跳進屋子以後,將我睡的床圍了一個半圓,然後便微笑著看著我,手牽手地圍著我的床搖擺著身子,就像在唱歌一樣。

見情況不對勁,我便大喊起來,準備將躺在我左邊那張床上的阿奎和躺在我右邊那張床上的李元斌叫醒。沒想到無論我怎麼叫,那兩個家夥就是沒有醒過來。這下子我慌了,隨手往床前將自己的鞋子撈住,便往對麵的牆上扔過去。但這樣做一點作用都沒有,那些醫生依然微笑,阿奎和李元斌依然沉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後來我聽到房間外麵的走廊上有沉重的腳步聲。等我感覺到房間的電燈被人打開以後,我所看到的景象便完全消失了。接下來我看到一位五十歲的女子站在門邊,手裏端著一壺開水。看得出來,她是林場裏負責給客人送開水的老媽子。

“小兄弟,你……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老媽子問我。

我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醫學上常說的睡眠麻痹,也就是大家常說的鬼壓床,心想沒事,所以就回答老媽子說:“沒事!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老媽子聽我那樣說,就出去了。

這時我看到阿奎和李元斌都醒了,他們問我:“剛才和誰說話呢?”

我說:“一個送開水的老媽子——你們這兩個家夥,我剛才喉嚨都叫啞了,也沒把你兩個豬頭叫醒。你們可真夠睡得沉的。”

李元斌一臉委屈,“牧哥,我沒聽你叫啊。”

阿奎也說:“我敢打賭,你沒叫,我部隊裏回來的,你隻要一說話我就醒,你要是真喊那麼大聲,我不會不知道的。”

“可是人家在外邊送水的老媽子都聽到了啊?”我爭辯說。

阿奎一搖手,“管他的,接著睡吧!”說罷,就倒下去了。

“咚咚咚!”敲門聲忽然想起,把我和阿奎他們都嚇了一跳。

我心想,會是誰呢?

阿奎過去將門打開,原來敲門的正是白雨欣,她跑過來叫我們說,林場場長叫我們過去用餐。如果我們喜歡玩樂的話,可以到四樓去,今晚四樓有場宴會。如果我們喜歡安靜的話,可以到五樓的包房裏用餐。阿奎一搖手說:“什麼鬼的宴會,我現在隻想吃飽了,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回台裏去。這次出來,搞得我都快發瘋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活人了。”

我的想法也和阿奎一樣,像我們這樣一身狼籍的人,出現在宴會的話,肯定會被人看笑話的。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在一位身穿大紅旗袍的妙齡女子的帶領下,我們在五樓靠南邊的一個包間裏坐下。這一路走來,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荒山野嶺,竟然還有如此豪華的酒店——不錯,凡是到過白溪林場管理處的人,都很難把這裏當成一個林場的辦事處。看上去,它應該和酒店更為接近一些。

剛坐下,沒喝幾口茶,我便感覺到喉嚨裏一陣難受,頭暈暈的,有種嘔吐的衝動。憋了一會兒,見憋不住了,便往衛生間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