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喜歡呢，不過因為煜……我是說他喜歡，所以就跟著喜歡上了，你也知道的，他很愛喝咖啡。”許佳凝還是笑得那麼迷人，說出的話也是那麼自然。
舒靜曼笑了笑。
“舒小姐，你的眼睛真漂亮。”是的，麵前的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瀲灩清澈，連她都有些嫉妒了，嗬嗬。
舒靜曼突然想起前不久兩人在書店的那次碰麵，麵前的人也對自己說過幾乎同樣的話，反射性就看向對方的眼睛，這才發現不畫眼線塗染睫毛的人眼睛同樣明亮清澈。
舒靜曼微微一愣，“其實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煜也這樣說。”許佳凝脫口而出，下一秒，看著舒靜曼僵住的麵容，又立即道歉，“對不起，舒小姐，我一直這樣叫習慣了。”
舒靜曼沒有說話，卻是走神了，她突然想起剛來公司時冒失地走錯電梯，有人也對她說過，“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舒小姐，其實今天我是來給你說聲抱歉的。上次我生病了，煜他一直照顧我，真是不好意思，舒小姐你不會多想吧？”許佳凝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我和煜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在美國，我十五歲，煜還隻有十歲呢，他突然轉學到我們班上，我們就成了同班同學，煜很聰明，每次都是班上的第一名，他人也非常酷，都不說話的，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和他說上一句話呢……”
聽著敘述中清麗的女聲，在看著對方眉飛色舞微笑著的精致麵容，舒靜曼凝了凝神，突然就有些累了，好像也明白了對方找自己來的原因。
“哎呀，舒小姐，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你不要多想，隻是……”
舒靜曼打斷了她，“沒事。”
舒靜曼是真覺得累了，麵前這位許小姐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她一口一句他們隻是朋友那樣簡單，讓自己不要多想，隻是她的話語怎麼每句都在強調他們關係的不簡單、想讓自己多想呢？
“舒小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許佳凝著急地道歉。
“不，許小姐，你說的很好，不過，我上班時間快到了。”舒靜曼吸了口氣，“其實對於許小姐你說的那些，作為煜的女朋友，我都能理解的，畢竟是朋友之間的關心不是嗎？”
一直笑靨如花的人安靜下來，笑容變得勉強。
舒靜曼笑得溫和，“服務員，買單。”
“是我約的你，還是我買單。”反應過來許佳凝抽出了銀行卡，出聲道。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裏不能刷卡。”服務生禮貌開口，沒有接許佳凝遞給他的銀行卡，而是接過了舒靜曼手裏的現金。
“沒事，我正好有現金。”舒靜曼對著對麵有些局促的人笑了笑，隻是笑容明顯有些黯淡，一邊接過服務員找回的零錢，起身向咖啡廳門口走去，追上來的許佳凝叫住了她。
“今天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煜？”許佳凝說得小心翼翼。
舒靜曼心裏歎了口氣，她其實也同情這位許小姐，她相信她是愛煜的，一時的口舌之快，她本來也不想爭，隻是感情的事，誰能分得清對錯，而且，感情從來都隻是兩個人的事，多了一個人，就會太擁擠了。凡兒說得對，如果注定是自己的，就應該努力去爭取。
轉身看著忐忑不安的人，精致的麵容有的是擔心受怕看著自己，舒靜曼突然有些理解她了，平靜地開口道：“許小姐，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所以，放心吧，你隻是約我喝杯咖啡，這樣尋常的事，我覺得沒什麼可以向別人述說的。”
“謝謝。”
“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了。”
舒靜曼沒再回頭。
身後，是許佳凝悵然若失又糾結的精致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