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靜曼從電梯裏走出,穿過走廊,就看到了堵在她辦公室門口的袁麥東。
“怎麼現在才回來?”袁麥東看見了她,朝她走來,擔心問道。
“不是還沒到上班時間嗎?”舒靜曼笑著應道。
見她笑得輕鬆,袁麥東算是鬆了口氣,雖然知道大白天在那麼多人眼皮底下許佳凝也不敢做什麼,但她還是擔心她受欺負,畢竟,美人一般都是毒蠍心腸,再者,她對堂而皇之地霸占別人男友的人就是不爽。
舒靜曼看見袁麥東一臉嚴肅憎恨的樣子,拍了拍她肩膀,不禁調侃道:“之前誰還說是她賭許小姐是美女來著的?”
袁麥東翻了個白眼,“之前不是沒看清她是誰嗎?”說得知道對方是誰人家就不能是美女似的。
舒靜曼哭笑不得,突然覺得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對了,卉靈生寶寶了,你知道嗎?”
“卉靈姐她回國了嗎?”舒靜曼一驚,卉靈姐不是一直在國外安胎的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還生寶寶了!
“我也是才知道她回國生了寶寶。”
“那行,我們一起去吧。”
“你和我?不是應該你和穆總一起去嗎?”她可記得穆總和卉靈關係也很好的。
看著袁麥東直勾勾盯著自己,舒靜曼汗顏,“他可能有點忙,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這倒是,那要是穆總沒時間的話,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們一起去。”
舒靜曼自然是答應的。
下午快到下班時間時,穆煜澤回到了公司。
舒靜曼從洗手間回辦公室,就注意到了對麵微微敞開的辦公室門。
聽聲音,他應該正在接著電話。
舒靜曼抿了抿唇,輕輕推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門,而對麵的辦公室門幾乎是同時間被人從裏麵拉開,高大的身影急匆匆地走出。
“我馬上就到!”穆煜澤對著電話說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抬頭就看見這邊握著門把手抬頭看著自己的人。
“怎麼了?”舒靜曼見他神色慌張,問道。
“凝在公寓裏割腕自殺了!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
舒靜曼驚。
空蕩的走廊隻留下他匆忙而去的腳步聲。看著匆忙離去的背影,舒靜曼整個人懵住,許小姐她怎麼會割腕自殺?難道是因為今天中午她說的話?
直到回到租的小公寓,舒靜曼都處於焦慮不安的混亂狀態。
一想到許佳凝可能是因為中午自己的話選擇輕生,她就又是擔心,又是自責。她真沒想到她是這麼極端的人,如果早知道,她就不會那麼說了。
“靜曼,你站在那發什麼呆?趕快去洗手,馬上開放了。”
“哦,好。”舒靜曼回答道,卻是有些機械,忙著端菜的林凡兒倒是沒多加注意。
剛吃完晚飯時,林凡兒宣布自己明天要離開了,舒靜曼一驚,實則是很不舍,“不是才回來嗎?”
“有點事要處理。”林凡兒輕描淡寫一句。
“那你要注意安全。”舒靜曼也沒有多問,隻是提醒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一麵,關於凡兒做的事,包括她總是滿世界飛,她都很少去過問。
第二天舒靜曼醒來時,發現林凡兒已經離開了。
“我走了。丫頭,照顧好自己。姐姐會想你的。”
看著桌上的留言條,舒靜曼煩惱地拍頭,自己怎麼就相信她的話把鬧鍾調到七點半呢?明明說好送她的,她卻一個人自己走了,來的時候是,離開也是一樣。在別人眼中做事霸氣絕不脫離帶水看似堅強無比無孔不入的凡兒,或許隻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其實她是個害怕麻煩別人的人。
“你和她說什麼了!”
“我……”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舒靜曼本想詢問許佳凝情況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他一句率先的質問凶得說不出一句話。
“我問你話,你和凝昨天是不是見麵了?該死,你都和她說什麼了?”見她偏開頭不說話,眼神也在閃躲著自己,本來心裏不確定著急答案的人更是心急,連聲開口,聽在舒靜曼耳裏就是一口一句的質問。
聽見他這麼問,想來那位許小姐已經醒來了吧,舒靜曼算是鬆了口氣,但看著麵前冷著臉向著自己的人,又是好笑,他在心裏早已判了她的罪,何必還來問她,“你不都已經知道了?”
“我們隻是朋友。”
“我和他隻是朋友。”
“我們沒有分手。”
聽著他親密的叫那位許小姐“凝”,為了許小姐甚至專程跑到她樓下來質問自己,那些本來自己信以為真的話,現在想來卻像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