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偏的視角,餘光瞟見後方走得吃力的人,穆煜澤突然走近旁邊的司機,示意了下後麵跟著的人,低聲命令了一句。
“小姐你好,我幫你拿包吧。”司機果然聽話地走向了後邊的舒靜曼,開口說道。
“不、不用了。”舒靜曼回答拒絕,隻是對方已經拎過了拿包裝有文件資料的公文包。
這個公文包,裏麵裝的正是這次和對方公司商談的資料文件,很沉,明明放在車上就好,可是她剛剛沒注意,還以為是回到了公司,跟著就提下了車。
“那個……還是把它放在車裏吧。”舒靜曼指了指後麵一點的車,對著司機說道。
司機可能也猜到了舒靜曼是不經意帶下了車,於是又回頭把它放在了車上。
舒靜曼在原地等司機放好包,對方放好後走上前,還要幫她拿她肩頭的包,正好麻煩對方,舒靜曼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謝謝你。不重的,我可以。”
實則她也不喜歡陌生人碰她的東西。
司機也沒再搭話,隻是默默走在舒靜曼旁邊,走在的穆煜澤也是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等到後麵的兩人走近了時,才又邁步,速度不快不慢,走在後麵的舒靜曼卻能跟上。
走進醫院大堂,來來往往的病人與家屬和穿插其間的白大褂醫生。
掛號處已經排了一大串的人。
“你的醫療證。”穆煜澤卻突然停下,轉身對著舒靜曼吩咐。
“我的?”舒靜曼疑惑地問道。心裏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會不會是……?
“工作需要。”前方的人卻漠然出聲,徹底打破舒靜曼的想法。
幸好她都會把這些東西帶在身邊,舒靜曼翻了翻挎包,拿出了自己的醫療證,然後抬起手遞給對麵的人。
隻是心裏居然有一種失落的情緒漫過。
“身份證。”穆煜澤又是命令道。
身份證和醫療證是放在一起的,舒靜曼沒有多想,隨手拿出就遞給了他。
為什麼也要她的身份證?不可能也是工作需要。
剛剛那個心裏冒出的想發再次浮過心頭。
隻是看到自己的證件被穆煜澤遞給了排在了掛號隊列裏的司機時候,什麼東西突然就被證實,舒靜曼恍然大悟。
恍然抬頭看向麵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可是對方臉龐卻偏向了一方,滿臉嚴肅冷漠。
不知道該要說什麼,心裏一處,躥起一股暖流。
“謝謝。”舒靜曼抬頭,對著麵前這張冷漠嚴肅的麵龐,認真地開口說道。
頭偏向一邊的人皺皺眉,低頭看了舒靜曼一眼,隨後有些別扭地轉過了頭,不發一語。神情間居然有一抹顯而易見的不自然。
好半響,舒靜曼聽到對方冒出一句話:“路過而已。”
回公司的路根本就不經過這裏,繞了好一大圈得醫院,如果也算是路過的話,姑且就叫它“路過”吧。
舒靜曼沒有再說話。
等了好一會,那位司機才取到號,舒靜曼等在醫生辦公室門外,等著裏麵人叫自己的號。
穆煜澤站在走道另一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冷冷酷酷的表情,惹得周圍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轉。
終於到舒靜曼了,醫生檢查後,說她高燒發熱,身體已經虛弱了,建議她不要再拖,趕快打點滴,好得也快。
“那就打點滴。”一旁冷冷站著的人突然說道。
“下午還要……”舒靜曼開口,最近公司普遍很忙,辦公室裏還有一大推工作等著她做。
“你現在下班了。”
舒靜曼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還要說什麼,穆煜澤卻留下一句話,泠然地走出了檢查室。
舒靜曼低頭,想著什麼。醫生已經為她開好了藥單,旁邊有護士進來提醒她去旁邊的房間裏輸液。
舒靜曼起身走出檢查室,護士帶著帶去了旁邊的房間,給她做皮試。
“小姐,你男朋友好帥,人也好體貼。”護士小姐忍不住對著舒靜曼說道。
“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舒靜曼急忙尷尬地解釋,紅了臉。
“哦,我看他剛剛一直關切地呆在你旁邊,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
“沒有,不是。”舒靜曼回答道。
他那麼遙遠的人,怎麼可能會和自己扯上關係。他們間,隻是普通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舒靜曼獨自一人躺在床邊打著點滴,剛剛司機進來時給她打了招呼,說是穆總要回去了。
穆煜澤中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舒靜曼當然知道,現在回去也是趕到。
房間裏還有另外一人在輸液,隻是對方已經睡著了,守著她的人坐在一旁看著一份報紙,不時抬頭看床上睡熟的病人以及旁邊吊著的吊瓶。
房間裏一片寂靜。舒靜曼有些打瞌睡,但又擔心液體沒了血液會倒流。
“砰”的一下,房間門突然被人急速大力推開。
舒靜曼嚇了一跳,看向門口推門的人。
“靜曼!”來人很激動地向她跑來,“你怎麼生病了?”
居然是袁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