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問道了這個問題,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知你。”
弦歌終於在良久的沉默過後,開口說道。
聲音在這一次,響起在這夢境空間中,仿佛充斥著一股縹緲的電磁感。
令人捉摸不透。
張二柱也是微微一訝,盡管知曉,這或許是因為夢境和現實的差別,但仍然是有些無法釋懷了。
於是,朝著弦歌抬起頭來,也停下了自己之前不斷前挪的腳步。
說道:“行啊,既然弦歌你想告訴為了,那就趕快說出來吧,我很想聽。”
弦歌噗嗤一笑後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無法理解的,我來這邊,也的確是想為二重仙界做點事情,同時也找尋一下,金鵬王重傷後的解藥罷了。”
“金鵬王重傷了,何人所為。”張二柱立馬開口問道。
有些詫異和疑惑。
以那金鵬王的修為實力,還有地位,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厲害角色可以擊傷他。
畢竟,那麼多士兵的保護,金鵬王自身實力也不俗的。
“是流沙王,那家夥逼迫他加入邪族大軍,金鵬何等傲氣自然不肯,於是就交手,結果,流沙靠著偷襲,避開了那群士兵,將金鵬打傷了。”弦歌說道。
陷入了短暫回憶之中的她,似乎一想到這一點,就非常的憤恨。
因為在她說話的時候,雙手都是緊握成了拳頭。
以弦歌的寬容,很少有任何事情,可以讓她這般動怒。
看樣子,金鵬王所受到傷害不輕啊。
張二柱默默心中想著,隻是臉上完全是沒有任何的表露。
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那樣,一臉平靜。
當然,此時的他縱然是臉上出現了什麼表情變化,弦歌也指揮以為,是他受到了夢境的心魔的侵蝕,抗衡所產生的反應。
也絕對不會去想,張二柱這是因為,不忍心見到,金鵬王受到重創。
甚至是因為,覺著他沒有辦法清除仙界之中,邪族毒瘤所產生的不良反應了。
張二柱背對著弦歌。
其實也不算是背對著,畢竟弦歌本體根本沒有出現在這空間之中。
元神則無法代表本體。
他繼續朝著前方開始移動了自己的腳步。
一連十幾步,都像是踩踏在滿是荊棘的道路上。
臉頰上和身體上流淌下來的,已經仿佛不是汗液。
而是滿腔的鮮血了。
“張二柱!”弦歌忽然大聲喊了一句。
她沒有追過去,聲音仍然停留在最初出現的地方。
或許,也隻能察覺到,她聲音所在方位四周圍的情形了。
張二柱聽到弦歌在呼喚自己,於是便是立馬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怎麼了。”
張二柱沒有理會嘴角不斷溢出的血漬,輕笑一聲,表情極為邪魅狂傲。
此時的他,這份邪氣凜然,更加勝過先前滄溟的樣子。
弦歌似乎並沒有見過滄溟。
所以不清楚,張二柱這表情到底何種意思。
倒是多了不少關切。
這份情誼,沒有因為,弦歌跟隨金鵬王而消散掉,讓張二柱心中一暖。
“沒,隻是你流血了。”弦歌擔憂說道。
她知道,張二柱修煉到真神境界。
即便受傷,流血這種狀況也是非常罕見的。
這足夠證明,此時的張二柱處在一種非常虛弱之中。
此時不過是強弩之末的硬撐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