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歲月長。
原本一年的時光,放置在修煉當中,也會變得極為短暫。
而此時經曆著重重心魔和負緒的張二柱,所捱的每一分鍾都如此漫長。
到讓弦歌都心中有些焦急,就顯露在語氣上。
“二柱,你感覺如何,要不要緊。”關切的話語重複過好多遍。
張二柱雙手都顫抖著,搖搖晃晃的下一秒似乎就要朝後仰麵倒下去。
豆大的汗珠,如同不要錢似的,一顆一顆凝聚成小溪,從張二柱的臉頰上滾落下來流淌在地麵上。
地麵上原本有著一些夢境中的小小螞蟻。
此時竟然也是被他的汗液給淌得行動不便。
紛紛仰頭朝著張二柱發出無聲的抗議。
而始作俑者此時卻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軀了。
慢慢的摸索著壁麵,朝著夢境深處移動而去。
弦歌頓時不解其意。
連忙問了一遍原因。
張二柱以微弱的口吻,回複道:“隻有移動自己的身體,才可以在行動之中改變心境,一定程度忽略掉心魔的侵蝕,並且強化自身的心性。”
聽到他這樣解釋,弦歌頓時了然,同時朝著“元神”瞧了過去。
“奇怪,這元神在這夢境之中,竟然也似可以被我操控。”弦歌說道。
“夢、夢境之中當然是被你操控的,難道她……”張二柱說到這裏,頓時語氣一滯。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想到了一點。
“怎麼了。”弦歌見他停下,追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某些事情。”張二柱的語氣,竟然偷著幾分傷感。
“想到了什麼。”弦歌的性格和顏鈴兒不同,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所以見張二柱不肯繼續說下去,便追著不放。
張二柱,顫抖著說道:“元神若是長時間,脫離你控製,是否會變成另外一個獨立的個體,修仙之人。”
弦歌頓時沉默了片刻,她對此似乎也不是很了解。
於是,靜默了許久之後,這才重新開口說道:“或許吧,隻是,獨立出去的元神,其實在某些時候,還是跟主人有著一些聯係。”
“主人如果被擊殺掉,這元神也會隕滅,而元神隕滅掉,主人也會受傷,是這樣嗎。”張二柱立馬敏銳的反問了一句。
“的確如此,我也是這樣想的。”其實弦歌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卻還是點了點頭一般的回複了一句。
張二柱繼續朝著前方,慢慢的挪動著自己的小步伐。
速度很是緩慢。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從冬眠之中剛剛蘇醒過來的山龜。
行動緩慢,卻很是步調。
一點都不肯落後停頓原地。
朝著前方走去的時候,始終是堅持著某種規律。
而速度不增不減,極為穩重。
弦歌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張二柱,幹得漂亮,就這樣堅持下去,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突破夢境的心魔啊。”
“或許,其實我們都弄錯了方向。”走了一炷香,距離卻好似仍然在原地的張二柱,忽然開口說道。
“為何。”弦歌黛眉微微一挑,似乎有所領悟,隻是仍然不完全確定,於是便目光盯著張二柱般,語氣如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