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正想將這孫子一起結果,卻聽躺在地上的周南呻吟道:“小白,先……先別急殺這孫子,老子留著還有用。”
李慕白微微一愣,瞬間明白周南想法,李成乾覬覦周南姑姑,以這家夥的性格,哪怕對方是太子,他定也是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這方對太子李成乾知之甚少,而要挖點李成乾什麼內幕,柳相這孫子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孫子從小和李成乾一起長大,平日裏鞍前馬後,打小就是太子身邊最忠實的一條狗。
他正想到這裏,卻見周南瞳孔一縮:“小……小白,保護柳相!”
李慕白連忙回身,但見一紫袍青年踏劍而來,劍氣化虹,一劍直取柳相咽喉!
——不是太子李成乾是誰?
…………
虧得周南提醒,李慕白於間不容發之際終於反應過來,操縱著飛劍迎了上去,和李成乾對拚一擊。
擋下李成乾殺招,李慕白竄到柳相跟前,招呼福伯將柳相護住,方才舒了口氣,神色冰冷地看著李成乾。
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家夥,此間局勢已是如此,此人竟還敢隻身單劍來此,端的是好大狗膽。
“不過李成乾這廝為何要殺柳相?”李慕白心裏疑惑,皺起了眉頭。
聯想到周南在王府酒宴上那番分析——李成乾也不怕我們跟他翻臉,因為他早就找好了替死鬼,便是柳家孫子柳相——他有明白過來了,卻還是有些疑惑。
即便是要讓柳相當替死鬼,他堂堂太子也不用這般猴急、親自動手吧,莫不是這柳相,還真掌握著李成乾什麼不能見光的大秘密?
如此看來,周南分析的不錯,這柳相,無論如何也要先留住他狗命,好生拷問一番。
他正想到這裏,卻見李成乾收了飛劍,笑容溫潤:“老七,柳相這廝瞞著本宮,行這苟且之事,端是豬狗不如……你為何攔著我清理門戶?”
“李成乾,我……我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
柳相即便再駑鈍,到此刻也是回過神來,知道太子見事不可為,是要他當替死鬼了,頓時麵如死灰,破口大罵。
“哼!”
正在此時,卻聞李成乾冷哼一聲,強大威壓散發出來,柳相頓覺如墮冰窖。
“柳……柳家孫子,若是你不想現在就死的話,我勸你還是閉上你的狗嘴吧。”
說話的卻是周南,他強自掙紮著爬起來,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先是低聲跟柳相說了一句,又轉向太子李成乾,沉聲道:“李成乾,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你我心裏都很清楚,這屁股也不是你想擦就能擦幹淨的,我們也不用玩什麼虛的,柳相死罪難逃,但也輪不到你來殺!”
“周南,你好大的狗膽!本宮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李成乾悶哼一聲,“柳相是跟本宮一起來東臨的,他貪戀你姑姑美色,連累我四個侍衛身死,我自是無話可說,不過本宮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清理門戶,殺了這廝的。”
“哈哈,你這廝倒是挺大的威風。有種你就殺他試試!”
他揮了揮手,李慕白頓時扣住了飛劍,王府一應侍衛包括福伯俱都站到他身後,嚴陣以待。
鎮西王府一脈本就跟皇室貌合神離,王府侍衛總管十分忠誠,但卻不是對皇室。
若說先前這些人還有些忌諱李成乾身份,方才險死還生,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哪裏還有這些忌諱。
李成乾卻是沒有動手,若這些人當真不懼身份和他鬥將起來,他也討不了好。
何況這可是在東臨,鎮西王府的地盤,明著撕破臉皮是極不明智的行為。
“哼!”李成乾冷哼一聲,死死盯著周南:“也罷,本宮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柳相如何處置,便等皇叔回東臨再說。不過你對我無禮,本宮無論如何,也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周南神識受損,此刻勉強回過神來,強提一口氣,笑道:“小爺本就不是大楚人士,而是來自歸墟界,叫你名諱又如何,老子還敢罵你!”
“你……”李成乾麵色陰寒。
周南凜然不懼,徐徐吐出兩個字眼:“——傻、逼!”
“你他媽罵誰?”李成乾再壓抑不住心中怒火,滿頭秀發無風自動,凜凜神威,幾不可逼視。
“你以為呢,誰傻-逼就罵誰!”周南神色從容,哪有一分懼色。
周南百般挑釁,李成乾倒是有些明白過來,這廝是篤定他不敢動手,在言語激他,好看他笑話,自然不願上當了。
“哼,市井癟三就是市井癟三,也隻會使些嘴上功夫,本宮和你較什麼勁,無端失了身份。”
周南神色一凜,眼裏寒芒閃現:“我是不是隻會嘴上功夫,你很快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