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泠回憶起來時,眼底湧起滔天恨意,手上收起的利爪也亮了出來。
秦酒酒看到周圍牆上駭人的抓痕,也明白她的憤怒。
拎起桃木劍,走向鎖鏈連接處。
“你弄不開的!我試了好久……”
“哢吧——”
粗重的鎖鏈落地激起塵土,秦酒酒好像沒聽見,“你剛才說什麼?”
……
古堡外,地牢出口前,站著一黑一白。
白袍人聽到剛才淒厲的喊叫,此時從毛孔裏都滿是興奮。
黑影在一旁適時出聲,“那人不是說我不能殺了她嗎?”
“我又沒動手,可是下麵那玩意動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
“沒有可是!你還知不知道誰是你的主人?!”
“是。”
就在白袍人激動地等待裏麵動靜消失,自己下去給某人收屍時,地牢出口突然被撞開,銀發在空中飛舞,與耀眼的陽光相襯。
白袍人還沒反應過來,臉就被狠狠踩住,直接踩到泥裏,嵌進去有幾厘米。
她鼻梁骨刺痛,一陣濕熱從鼻孔裏流出。
接著無數手將她死死抓住,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響起。
“賤人,我說過吧,等我出來第一個弄死你!”
白袍人被舉到高空中,兜帽隨著這些動作滑落,露出她的卷發還有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這人正是秦瑤兒。
她臉上被鼻血糊住,腦子還很懵時女人的臉就貼了過來,“賤人,要不是你,我們一家能死嗎?”
秦瑤兒看到這幾個腦袋,即使臉上都是鼻血狼狽不堪,還是譏笑起來。
“你們是個什麼東西,感覺把我放出來滾回你們的下水道!”
這話成功將五個腦袋激怒,眼看他們要將秦瑤兒吞噬時,抓著她的手被砍斷,秦瑤兒被黑影接住。
沒等反應,飛快離開,眨眼間就不見人影。
這時秦酒酒才帶著陸慎之慢悠悠的上來,好像在逛自家後花園一樣。
五個腦袋被砍了手,人還跑了,正在氣頭上。
看到秦酒酒那隨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姑娘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你是被那賤人扔下來的吧!”
“媽的,當時就應該直接掐死她!”
“那啥我掐了,但是沒死。”
“……”
你不說話真的會死是吧!
秦瑤兒好歹還有一半修為在,不會那麼簡單就被弄死。
胡泠也沒追,待在秦酒酒身邊乖得不可思議。
不知道為什麼,經曆這些事她明明很憎恨人類,但秦酒酒卻讓她倍感親切,不止是因為小小的氣息殘留在她身上。
還有些別的東西,說不清楚。
她身邊那個雄性人類,看著也比別人順眼。
隻不過沒有秦酒酒順眼。
秦酒酒聽到秦瑤兒跑了也沒著急,“不用急。”
她都這麼說了,腦袋們隻能憤憤跟著。
有種跟著老大混的感覺,很奇妙,也很安心。
地牢出口在古堡的後院裏,秦酒酒帶著他們從二樓翻了進去。
裏麵沒人,大家都以為她要潛入。
低調的一點聲音沒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