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利爪沒有攻擊,隻是顫抖地指著秦酒酒。
“你……”
聲音沙啞如同破鑼,一銀白色的身影從黑暗中出來,帶動陣陣鏈條聲。
秦酒酒的眸中映出身影的麵容,那是一張姣好的臉,隻是白皙如畫的臉蛋上滿是血汙,那眼睛亮的發白,睫毛都是白色的,美的不像人。
她頭上微動的白耳朵,表示她也確實不是人。
秦酒酒將擋在她身前的陸慎之推開,“沒事,對方沒有惡意。”
“什麼?”
陸慎之回頭,見到那身影的麵容也是一驚。
好像有些眼熟。
他站到一邊時,那身影一下撲到秦酒酒身上,鼻子湊近她身上聞。
在場的無不嚇了一跳,隻是秦酒酒衝他們擺手,才沒有動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見過小小?小小……在哪?”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拉著秦酒酒的手有些用力,要不是她身體好,估計非被折斷手臂不可。
“小小在我家很好,你就是她的母親吧?”
秦酒酒抬眼,她身上跟小小的氣息很相似。
“對!我……是胡泠!我是……她媽媽!”
胡泠說話費勁,秦酒酒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顆藥丸遞給她,“這個能治你的嗓子。”
這樣能省點時間。
胡泠盯著她手裏的藥丸,眼中滿是警惕,畢竟在這種環境不知被困了多久,有警惕心也是理所應當的。
秦酒酒沒有為難她,直接拿出手機屏保上正是他們一家的全家福。
有笑得燦爛的小小,還有因為是鬼所以拍隻能拍到衣服的紅衣,這照片放在外麵,高低也是個靈異照片。
能上早報的那種。
胡泠看到那張照片時,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她顫抖地拿住秦酒酒的手機,緊緊地抱在懷裏,沙啞撕裂的嗓音在房間裏回蕩。
熾熱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撒。
秦酒酒沒有催她,站在一旁,胡泠情緒穩定後,她才上前。
這次胡泠二話不說就將藥丸吞了進去,嘴裏嘟囔著。
“小小那麼開心,你一定是好人!我信你。”
“……”
秦酒酒不知道她是好騙,還是好騙。
但她願意配合就好。
藥丸的藥效很快,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胡泠就已經可以正常說話了,她打起響指的那一瞬間,屋內的火盞燃起了狐火,將一切照亮。
看到眼前景象,就算是秦酒酒也有些驚訝。
胡泠站在中間,肩胛骨上已經被穿了琵琶骨,脖子和四肢都被上了腳銬,傷口已經和那些鐵具長在一起,肉眼都能感受到她活動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四麵的牆上是大腿粗的鎖鏈,條條用血符文封印著,這麼一看,關腦袋們的牢房好像天堂。
胡泠好像已經習慣,就地上一隻被掏了內髒的山羊捧到秦酒酒麵前,期待地看向她。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
“不用了。”
秦酒酒婉拒。
胡泠好像有些失望,但還是將山羊扔到一邊。
秦酒酒瞅了一眼死相淒慘的山羊,轉頭問道。
“你是怎麼被綁到這裏的?”
“那個人說他知道小小在哪,我就跟來了,後來我發現小小不在,要離開,他就把我困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