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奉陪到底(2 / 3)

顧氏歎入歎息道:“傻女兒,以後要聽娘的話,不要再肆意妄為了。”說罷,上前扯了南君小柔緊抓著的錦被,將她拉了起來,稍用法術,將她的淩亂的頭發弄好,點頭道:“我相信,殿下不會真的對你用狠的。”

南君小柔的心沉重的很,可也知道娘的話說的對,她無法離開主上,隻能聽任他 處置,不然,就會被他瞧不起,以後更別指望他會看自己一眼了。

“你一向也是個有些傲性的,以後再不許這樣了。”顧氏拉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要明白,****這些東西,不是對 等的。你喜歡殿下,心裏想著他,念著他,他不一定要想著你,念著你,甚至他都不需知道。隻要,你心有就行了。有時候,有這樣一個惦念的人也是好的。”

南君小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如果這次他能饒過我,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隻默默地跟隨在他的身邊,任勞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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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小柔跟著顧氏到了後,天色已經暗了,洞府之內點著火把,南君小寶高高坐在上麵,斜倚著榻背,那抹身影在南君小柔看來卻那麼地孤寂。她知道,那是失去韋仙仙所產生的後果。她的心揪了一揪,停下了步子。

前麵的顧氏感覺到她停下了,也停了下來,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怎麼,都到了別再退縮了。”

南君小柔看了一眼那上麵的南君小寶,抿唇,搖搖頭,道:“娘,我不是退縮,我現在覺得我是真的錯了,我對不起殿下。”

顧氏歎了口氣,“現在才知錯,可是錯已鑄成。不過,隻要你知錯能改,也是好的。”

她點了點頭,拉著顧氏的手,輕步邁了進去。

始終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默默地走到了階前,伏身跪了下去,低聲喚道:“殿下。”

正在沉思中的南君小寶猛然回過神來,斜睨著伏在下麵的南君小柔,又看看一旁的顧氏,朝顧氏擺手道:“你退下吧。”

顧氏遲疑著,求道:“殿下,小柔年少無知,請您……”

南君小寶繼續擺手,“我自有分寸,你退下。”

顧氏無奈,又看了一眼南君小柔,隻得退下。

母親走了,南君小柔心裏不安起來,頭低得隻快挨到地麵了,不敢抬起來。

洞中很靜,靜的甚至能聽見火把的火焰跳動的聲音,她的心卻隨著那火光不安地怦怦怦地跳。

而南君小寶不發話,不說讓她起來,也沒說什麼處置她,這讓她覺得更加難熬。

不發地動了動身子,頭微微地抬了一眼,眼光到處,卻隻是前麵一級一級的台階,連他腳下的那方獸皮墊,她都望不到。

她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想他的身份,他們之距離,就像現在一樣,她連他腳邊都夠不著,看不到,還能奢求什麼?萬不譔去算計他心愛的女人,他傷了心,她自己也是傷心。最後是,害了別人,也沒便宜自己,純粹賠本的買賣。

愈來愈長時間的靜,令她的心裏想的更多,一時間掙紮不已,難受不已。】

終於,她受不住這煎熬,鼓著勇氣把頭抬了起來,不安地望著南君小寶,卻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高階之上的錦榻上,那個挺拔而迷人身軀竟然完全側躺,微微地蜷縮了起來。她側了耳,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

她鬆了口氣,大了膽,直起身子,貪戀地,遠遠地望著他,一步一階往上走。

終於來到了榻邊。

看見他閉著眼睛,沉靜地入睡。

沒有一丁點她所害怕的那種戾氣。

他的麵上帶著些許疲憊,定是這幾天尋不到韋仙仙他心力交瘁造成的。

而算計韋仙仙的正是她。

她此刻才明白了母親顧氏的話。

愛一個男人,絕計不能去傷害他所心愛的女人。

她輕歎了口氣,如果她早就懂得這個譔多好。

她伸出一隻手,輕撫了他的臉龐,貪戀他臉上的光滑和溫暖,不禁跪下身去,趴在榻前,靜靜地望著他。

其實,她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一直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這一百年來,都是這樣。在她看著他的時候,他有時也會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時候她心裏無比的甜蜜和幸福。

可是自從韋仙仙來了以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眷顧過她了。

此刻,她甚至有些感動,她以為,韋仙仙來了之後,她再也沒有機會這麼安靜地靠近他了,沒想到現在又能了,還能輕撫他的臉。又覺得這一次險冒的值,不管他等下怎麼處罰她,她都認了。

這時,沉睡的南君小寶身體動了動,發出一聲囈語,竟然是“仙仙……”

她隻覺得心裏一痛,收回了撫著他的臉的手。

妖也是有感情的。

耳聽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自己的麵前夢囈地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心痛無比。

轉身,慢慢下了階。

重新跪下,伏在下麵,等待著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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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對她說了,她的一切都掌握在主上的手裏,在他麵前不許耍任何花樣。

他自然也能曉知她是不是誠心悔過。

所以,跪著,是不能用法術的。

要用血肉的膝蓋去和地麵抗爭,不能退縮。

南君小柔就是按著顧氏說的去做。

久久跪著,南君小寶仍然不醒來。

堅硬的石頭地麵咯著她的肌膚和骨骼,疼痛越來越甚。

漸漸的,皮被咯破,流出血來,浸透了衣衫,染紅了石頭地麵。

那種鑽心的痛,令她的額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幾次想呻吟出聲,都生生忍了下去。

膝蓋處的衣料慢慢爛掉,血肉也漸漸破裂,與衣料揉在一起,她甚至覺得石頭在磨她的骨頭,絲絲的痛楚,分筋挫骨般折磨著她。

抬頭看看榻上的南君小寶,依然沉睡。

他這是在處罰自己。

他故意不醒來。

想到此,她有些釋然了,握緊了雙拳,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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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南君小柔痛的都有些麻木了,汗浸濕了流海,隻想仰麵而躺,一睡不醒。

這時,錦榻上的人兒,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