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麼多人打起來,警察根本不會知道是誰殺的誰,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打算把握住嗎?
他手一扔,一個鐵器劃著半圓朝我飛了過來,我抬手接住。
那是一把木柄的刀,刀身冰冷,需要用血來溫熱。
事已至此,好像不打起來已經對不起現場的氣氛了。
秦三一步一步的朝著三哥走去,從一開始的十米,到現在麵對麵的距離。
唰!雪亮的刀鋒從我眼前劃過,秦三急不可耐的揮出了手中的利刃。
我沒看清這刀到底砍沒砍到三哥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將我推了出去,我感覺世界顛倒過來,天和地交換了位置。
喊殺聲在我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巨大的爆破聲從人群傳來,先是爆破聲,再是骨頭斷了的脆響,再是慘叫,再循環往複,一直這麼響下去。
一個人的腦袋被錘開了,砰的倒在我麵前,睜著大眼睛瞪著我,他的眼周已經被血染紅,這個場麵帶來的陰影,讓我用好長時間才走出來。
很長時間,我走在夜晚的街頭都忘不了那一圈通紅的眼周。
我被於仁從地上拖著拽了起來,我的世界變得也不再顛倒,天和地的位置再次交換過來。
工廠大院裏的人也都跟著亂做一團,散落在各處。
我拚命的尋找著三哥和秦三的身影,但我根本沒法在黑壓壓的一片人中找到他們兩個的身影。
於仁一手扶著我,一手拿著砍刀開路,他暗示我,既然現在秦三不在,三哥也不在,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開那貨車跑呢?
我搖搖頭,我們沒有車鑰匙,走不了。
於仁用拿刀的手指了一下工廠。
車鑰匙就擺在廠房辦公室的桌子上。
“王浪,咱開車跑吧,有這些東西,咱們就能變現,賣不上五百萬,我們就賣三百萬,既然我們現在已經進了這個圈已經出不去了,不如幹一把。”
“走,進去拿鑰匙。”
我和於仁奔著廠房就衝了進去。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能攔住我們兩個了,我們抓起桌子上那一把鑰匙,出廠房,秦三的人看出來我們想幹什麼了,拎著刀朝我倆劈了過來。
於仁反手握住板凳,直接扔了過去,趁著對方躲板凳的功夫,他一刀劈了過去。
一人倒地,另一個人拽住於仁的胳膊,把瘦弱的他甩了出去。
我握住那把短刀,從對方身後衝過去,一刀劃開了他的後背。
一道血口子,在我麵前裂開,無數的血順著對方的後背流淌下來,滴落到地麵上,染紅了白色的地板。
於仁爬起來,用肩膀狠狠撞了那人的下巴,將對方撞翻,我們拿著車鑰匙,飛奔著跑向了停在廠子後麵的貨車。
開門,上車,發動汽車,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於仁瘋狂的揮動著方向盤,摁著喇叭,在即將衝出廠子大院的時候,我們看見了無數的警車朝我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是無數的警車。
這個時候,於仁猛的想起來了什麼。
“夏葉她人呢!咱們怎麼把她給扔下了!”
於仁一腳刹車停下,我倆又從車上跳下去,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夏葉的身影,可是我找不到。
我根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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