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定她是我這輩子的女人。

她有著小家碧玉的氣質。

我喜歡歲數比我小的女孩兒。

那樣我在她的麵前才有想保護她的衝動。

我喜歡那種小鳥伊人依偎在我的懷抱裏的感覺。

有人說我有戀童情結。

我卻不那麼認為。

我的潛意識裏從來都存在著男大女小的戀愛觀念。

我和那個女孩兒初次見麵是在我來到公司的第三天。

我們物流部除了負責往各個分店發送貨物以外還負責旗艦店的日常供貨。

說起這個旗艦店就是我們的鄰居。

它也在百貨大樓的地下一層。

員工通道合二為一。

隻不過進入地下一層就分出來兩個門了。

平時和我們很少往來。

我們就仿佛活在兩個世界裏。

隻是在它們缺貨的季節裏我們才有了必然關係。

也許是天意弄人。

那天我被理貨組長安排去給旗艦店送貨。

就這樣我們意外相遇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可對於我們從來就沒有陽光或是陰霾。

可能是我的心情吧。

我拉著一車書走進了店麵。

我四處撒摸著。

這是一個女店員朝我匆匆的走了過來。

“是送書的吧?卸那邊兒上就行了!謝謝!”女店員客氣的說道。

我上下打量她一番。

藍色的工裝跟我的一樣。

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是一個公司的。

女店員中等身材。

二十多歲。

長得非常漂亮。

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閃著迷人的光芒。

我的心砰砰的劇烈的跳了起來。

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

我不知道小說裏描寫的愛情究竟是不是這個樣子。

但我敢肯定的說我喜歡上了她。

我慌張的答道。

“那好吧!”我根本不敢再去看她。

也許她並沒有看我。

但我的臉那時一定紅了。

因為我感到我的臉上陣陣發燒。

我忐忑不安的很快就卸完了一車的書。

我想我必須盡快逃離這裏。

可就在我剛轉身要往回走的時候。

“你等一會兒!”她在後麵喊道。

我回過頭又碰到了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

“還有什麼事兒?”我問道。

“你能把車借我用一下嗎?一會兒誰去你們物流我叫他給捎你們捎回去!”她期盼的望著我。

我趕忙低下頭。

“行啊行啊!沒問題!”我於是把車放在那裏了。

她興奮的接過車。

然後衝我微笑了一下。

那笑真是太甜美了。

我被她的微笑徹底征服了。

我慢慢的往回走著。

心裏還在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突然我的同事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被他嚇了一跳。

“哎,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他打趣道。

“我我沒想什麼啊!”我吞吐的說道。

“別裝了,小臉都變紅了!肯定琢磨哪個小姑娘來著!”他繼續調侃道。

“別扯了!”我極力搪塞著。

我話雖是這麼說。

可我的臉早已暴露了目標。

我對待愛情從來都是感性的。

我理想中的愛情應該是一見鍾情的那種。

我不喜歡別人介紹的愛情。

更不喜歡帶有任何功利的愛情。

所以我總是拒絕來自親人和朋友的好意。

後來我逐漸走進了一個感情的誤區。

那就是我產生了很大的自卑感。

我和那個女孩兒根本不在一個區間裏。

她是虛偽的白領而我隻是真實的藍領。

一個書店的營業員每月也就千八百塊錢而已。

從這一點上看她算不上白領。

但每天也不像我們那樣出賣自己的力氣。

但我的確是一個藍領。

這不可否認。

我的自卑感來自我的處境。

但愛情不會因為這些而消失。

我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我每天拚命的工作。

但那個女孩兒的樣子還是占滿了我的大腦。

我沒有追求她的資本。

我想見到她同時又很懼怕見到她。

像我們這樣的宿舍城市裏有很多。

但具體條件是不太一樣的。

房租有一些區別。

但大致都差不太多。

這和菜市場裏的白菜價格相同。

是由市場自由調節的。

再有就是宿舍裏的設備也是不同的。

有的宿舍裏提供熱水器,有線電視等等。

我們的宿舍這些都沒有。

有的宿舍裏可以做飯。

我說的隻是做飯。

房東提供一兩個電飯鍋。

大家公用。

有的根本不讓做飯。

宿舍隻是睡覺的一個坑。

我們的宿舍也可以做飯。

但必須排隊去做。

當然也有幾個人搭夥的。

我那時不會做飯。

說實在的。

我在老家的時候都不曾做飯。

電飯鍋我從沒見過和用過。

我更不知道下多少米加多少水。

但我慶幸的是一來二去我全學會了。

住這樣的宿舍別的沒學會。

但我可以保證做飯一定學會的。

後來我開始學著做菜。

當然這是以後發生的事兒。

我總是掌握不好我的飯量。

所以每次做完一頓飯之後。

總會有大量的剩餘。

更難看的是我做出來的米飯總不合格。

因為它看起來不像米飯更像一盆糨粥。

大本常常站在旁邊吃吃的笑話我。

後來我幹脆在有人的時候不做飯。

功夫不負有心人。

幾個月後我學會了做飯。

那天我在廚房裏看到教授煮麵條。

我湊過去。

“麵條怎麼做啊?”我問道。

教授說了一句話頂了我一個跟頭。

“這玩意怎麼做啊?弄熟了能吃就行!”教授一邊攪動著電飯鍋裏的麵條一邊對我說道。

我曾以為煮個麵條是多麼的難。

沒想到幾年後我最擅長的就是煮麵條。

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難。

但真要做起來其實並不難。

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

我這樣認為。

從那以後我也經常自己做飯。

我不認為自己做飯會省錢。

在外麵吃上一頓也就五六塊錢。

自己做也就那個樣子。

隻不過自己做的更實惠更順口。

我可以按著自己的胃口做飯。

外麵飯店做出來的都是大眾口味。

還有在外麵吃上一頓根本吃不飽。

要想吃飽得多花錢不說還惹來別人的恥笑。

我於是選擇自己做飯。

我常常穿行在狹窄的廚房過道裏麵。

每到吃飯的時間總會突然冒出來一大堆人來。

為這我們還引發了許多戰爭。

我這個人最忌諱別人動用我的餐具和牙具。

我認為那是不衛生的。

可在這裏卻經常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十八個人都在運動著。

在某個時間點上都會有些微的變化。

我憎恨這樣的變化。

有一天我下班回來。

正準備做飯。

突然發現自己的餐具被別人用過。

而且我的筷子被扔在了菜板子上。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是誰幹的啊?我不怕你有病你還不怕我有病嗎!”我站在廚房裏大聲喊道。

宿舍裏沒有人接茬。

這時黑哥從裏屋走了出來。

“怎麼了?這不是經常的嗎?宿舍裏這麼多人難免的!消消氣啊!”黑哥看到了現場趕緊勸說道。

“有這麼幹的嗎?動我別的我都說不出啥來!但這是衛生問題!事關一個人的身體健康!”我激動的說道。

“得了得了,別上火,上火會傷身體的!”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回屋裏。

我在關心所有人的身體健康。

可在他們的眼裏都變成了關心的是我個人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