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雲初本來在另一邊收拾桌子，聞言走過來，手裏邊還拿著一塊抹布。
她微微低著頭，站在了桌邊，沒注意麵前的女人長什麼模樣。
柯雲溪臉上帶著笑，很甜美的笑，用很溫柔的聲音對著餘雲初說道：“你把這個桌子再擦一遍，我覺得它不幹淨。”
聽見聲音，餘雲初猛地抬起頭來，卻對上柯雲溪的那一張臉。
“快點啊！”
見餘雲初沒有動作，柯雲溪又說了一遍。
餘雲初沒言語，拿著抹布低下頭去默默地擦桌子。
她知道，柯雲溪肯定是故意的，但是現在，她沒有辦法去反抗，那無異於以卵擊石，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或許柯雲溪一會兒覺得沒意思，自己就離開了。
柯雲溪看見餘雲初的動作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昔日裏高高在上的餘雲初竟然真的會在自己麵前這麼卑微地擦桌子。
內心一個大寫的爽字。
“不錯。”
柯雲溪臉上依舊帶著笑，真心實意地誇了一句，然後將自己桌麵上的溫水故意滑到，灑了滿桌子，嗲聲嗲氣地說道：“誒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你不介意再擦一遍吧？”
餘雲初依舊默不作聲，拿著抹布認真地又擦了一遍桌子。
見餘雲初不反抗，柯雲溪暫時有些吃癟，她就想看見餘雲初對著她吼叫的樣子，然後她再想辦法讓餘雲初難堪，可是現在餘雲初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她縱使心中有千萬句話想要說出來侮辱餘雲初也變得無從下手起來。
“行了，你走吧。”
餘雲初拿著，抹布又換了一張桌子收拾。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一般，擦桌子也隻是機械的動作。
不遠處的柯雲溪看得愣了一下，這個餘雲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不過，不管餘雲初是不是真的，她今天晚上都必須要收拾好餘雲初。
她今天晚上本來是出來逛街，路過這家店，看見裏麵的人像是餘雲初，柯雲溪二話沒說就進來了，她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羞辱餘雲初，若是什麼都不做就離開了，那她得多虧得慌啊。
本來這麼多年積壓在心底鬱氣就得不到紓解，柯雲溪對餘雲初簡直是討厭到了極點。
因為剛才柯雲溪單獨叫了餘雲初過去服務，所以菜做好之後，另一個服務員很自然地遞給了餘雲初：“那邊那桌客人的，你去吧。”
倒也不是另一個服務員欺負餘雲初是新來的，隻是覺得這樣比較合規矩。
餘雲初愣了一下，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另一個服務員已經不見了蹤影。
餘雲初隻得硬著頭皮往柯雲溪那桌走去。
她隻希望別再出什麼岔子了，剛才那個喝醉酒男人要求免單經理已經很生氣了，她剛來第一個晚上，要是再有什麼別的事情，經理肯定會扒了她的皮！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柯雲溪手邊是一串掉在地上的燒烤，白色的衣服上很明顯染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