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不是很熟悉，餘雲初有些緩慢地轉過身來。
“雲初，真的是你？”剛才說話的女人有些遲疑。
“嗯。”餘雲初認出來了這個女人，是有一次她在樓上看到的和程鉞深在一起的女人。當初的她看這個女人覺得很礙眼，此時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了，但要說是熟悉地打招呼，她也做不到。
周倩眼睜睜看著餘雲初往店裏走去，沒出聲製止，她沒有立場。
今天過來，本來就是幫程鉞深偷偷地看一眼餘雲初過得怎麼樣，可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拿著一件工作服。
看樣子不是過來吃飯的，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餘雲初想要在這家店裏當服務員。
周倩愣了一下。
她知道，程鉞深一直將餘雲初捧在心尖上，不然也不會現在這麼痛苦，甚至連見一麵餘雲初都有些不敢。
作為他的死黨，她都擔心程鉞深會不會哪天直接掛了。
“您要點什麼嗎？”
餘雲初換好衣服出來見周倩還沒走，她隻得硬著頭皮上前，有些卑微地詢問道。
周倩猛地搖了一下頭，說了一句謝謝又點了一點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餘雲初往桌子上端菜的時候看見上麵有一張紙條——我先走了，賬付過了，東西是給你的。
刹那間，餘雲初臉色白了一下。
東西是給她的？
她現在不想和與程鉞深有關的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物產生哪怕一丁點的聯係。
晚上八點多以後，店裏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餘雲初也跟著忙碌。
“你知不知道怎麼辦事啊？”喝醉酒的男人有些粗暴，開口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餘雲初上菜的時候男人的酒瓶子恰好倒了，雖然不是餘雲初幹的，但男人顯然已經神誌不清，硬說是餘雲初幹的，還強硬地叫來小店的經理，逼著她說這頓飯免單。
經理聽著一陣火大，但又怕喝醉酒的男人鬧事，隻得不情不願罵罵咧咧地免了單。
待男人走出去之後，經理將餘雲初叫了過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數落了起來。
經理畢竟是已經入了社會的人，說起話來不給留麵子，聽著那麼難聽的話，餘雲初的眼淚幾次在眼眶裏打轉，但最後卻硬生生地被她逼了回去。
和程鉞深帶給她的痛苦比起來，不過是被罵了幾句又算得了什麼。
經理罵了幾句見餘雲初不反駁，火氣也消了大半，放過了餘雲初。
她轉過身去繼續工作。
現在的她真的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失去了程鉞深的庇護她再次回歸到了小時候的狀態，能夠生存下來都是一種挺奢侈的渴求，還過多地去計較什麼呢，她哪有那個資本。
“我要兩斤小龍蝦，十串羊肉串，烤金針菇、烤土豆片，還有五串烤豆角。行了就這些吧。”一個滿身名牌的女人手指隨意地在菜單上劃過，隨便點了東西。
“誒，等會兒，把那個服務員給我叫過來！”女人指著餘雲初的方向。
雖然服務員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按照指示叫了餘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