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凡妮莎意興闌珊地望著我。「對、對……我是騙妳的啦!大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隻把我當朋友看待啦!我這次會跟來日本,就是想見識一下他口中的落合杏裏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可以讓大我如此死心塌地的!」
語落,凡妮莎於一張花圃前的長椅坐下,伸長了那雙堪比全球超模的筆直美腿。
「那,戒指……?」
凡妮莎歎了口氣。
「這是剛剛路過Tiffany時心血來潮才買的啦!」凡妮莎一臉無所謂地將它摘下手指,隨便地塞進了提包的某處。「想說講起來也會比較有說服力!」
名媛真是令我大開眼界……Tiffany可是飾品界中的豪門望族耶!
「凡妮莎小姐,直到剛剛為止……我已經有九年沒和大我聯係了,所以不太清楚妳和大我之間──呃,我想問的其實是……去年的西洋情人節妳不是才和大我一同度過的嗎?」
那晚我都在幹些什麼呢──啊,森實拆下了我家的鐵門,我的家人和朋友卯起來勸我尋找第二春。不過隔天她就派人安裝質量更為精良的門上去了……謝謝我的老友丹波森實。
凡妮莎望著我,瞇起的眼似乎是在打量與思考什麼。
「既然到頭來大我還是會讓妳知道……」
她向我勾勾指頭,示意我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來!坐吧!空服員小姐……我通通說給妳聽!」
就正如我所了解的那般──去年的情人節被八卦媒體爆料時,凡妮莎和大我已經相識了四個月。
「到現在也一年五個月了呀……好快呢!」
凡妮莎第一次見到大我是在紐約的一間夜店,正如她給世間的觀感──凡妮莎一個禮拜至少有一次的秀或是派對,沒有安排的晚間也絕不閑著,她最熱愛的就是到那些所謂的*與舊識或新朋友喝酒、跳舞和聊天,醉倒後就大睡到隔天的日正當中,醒來再混到半夜繼續著與昨日相差無幾的生活。
「很頹廢,對吧?」凡妮莎自嘲地笑了笑。「現在想想,那段人生還真空虛呢。」
直到有一天,她的朋友帶來了一群職業籃球員──然後她注意到這裏頭唯一的亞洲球星員不太喝酒、不去舞池,更不會同包廂裏的女人勾肩搭背、摸腰攬臀,他就隻是坐在那兒,安靜地聆聽眾人的嘻笑怒罵,動個不停的隻有往嘴裏奉送食物的雙手。
「這人未免也太不來勁了吧……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於此之後,凡妮莎經常就會接到給球員加油助陣的邀請。凡妮莎對籃球不大熱衷,但若是當作打發時間的話到也不錯──於是她和朋友挑中一天,買好了票帶進場內。
就是那場球賽徹底顛覆了凡妮莎對大我的印象,她很訝異這個了無生趣的日本人站上場後竟像人格轉換過似地,彷佛被賦予了永遠也燃燒不盡的熱情與鬥誌……他不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得分機會,即使處於優勢也不鬆懈,居於下風也分毫不感到氣餒。
還有,他可以跳的好高、好高啊……好像再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觸碰到球場的最頂端。
「而且,大我不經意露出來的笑容真的是好有魅力呢!」
於是乎凡妮莎觀賞了大我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而她不僅主動地找大我攀談,也要到了他的聯絡方式,就這樣凡妮莎與大我兩人愈發熟悉。而大我單純、積極的人生觀與勤勞樸實的生活態度給了凡妮莎諸多層麵的影響,凡妮莎漸漸地不再上舞廳和酒吧,派對也越來越少參加……最重要的是,凡妮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從事的分野──她目前正在努力地開發個人的香水和服飾品牌,預計最慢年底就會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