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說完,隻抬頭看了一眼唐如雅便走了出去,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因為在她的眼裏,唐家的這位庶出小姐本身就是那種視閨譽為無物的人,說不好還有可能是她主動勾引的自個兒兒子呢。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顧經綸和唐如雅,唐如雅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而顧經綸則是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撿起來,一麵穿,一麵氣急敗壞地說道,“這他|媽怎麼就成了這樣了,真是氣人。”
唐如雅死死地盯著顧經綸,一字一句地問道,“你不是說你的計劃萬無一失嗎,你不是說可以輕輕鬆鬆地拿下她的嗎,你問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顧經綸穿好中醫和褲子,走到窗前去拿外麵的罩衫,他才剛拎起來罩衫,就被唐如雅先一步搶了過去,緊緊地攥在手中,“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快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經綸被顧老爺打得頭發散落,身上落下青紫,正無處發泄呢,立刻被唐如雅這一個動作激怒,上前一步甩手一個耳光就打在了唐如雅的臉上,唐如雅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打得懵在當場,自然而然鬆開了攥著罩衫的手。
顧經綸撿過罩衫套在身上,一點一點係好扣子,紮好腰封,然後慢慢地靠近唐如雅,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她的下巴,唐如雅被捏得生疼,下意識掙紮起來。
顧經綸卻不肯鬆手,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他輕蔑地盯著唐如雅,露出一個冷笑,“當初我怎麼就輕視了你那個好姐姐,我不該忘記,有其妹必有其姐的道理,你都這麼厲害了,你姐姐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這下好了,咱倆真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看來我顧經綸注定跟姓唐的有緣分,縱然娶不了你姐姐,也得娶你了。”
就算唐如雅跟顧經綸是同盟,她還是同唐如歌一樣對顧經綸充滿了厭惡,如果不是因為需要這麼一個人來籌謀的話,她也不願意搭理他,現在聽顧經綸這麼說,唐如雅更是惡心至極,硬生生地吐出一個‘呸’字出來。
顧經綸還是冷笑,“小賤人,我告訴你,我顧大少還沒到了必須得娶一個庶出為妻的地步,就算是你想嫁給我當夫人,我還不同意呢,就憑你,也隻能是侍妾的份兒,哼。”
顧經綸鬆開捏住唐如雅下巴的手,使勁兒把她摔在床上,故意揶揄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今日的事是不是你們姐妹倆把我算計了呢,會不會壓根兒就是你想勾搭我,所以才以你姐姐為借口來接近我的。”
唐如雅氣得渾身哆嗦,半晌擠出兩個字來,“無恥。”
“現在你罵我也就罷了,我不跟你計較,等有朝一日你進了我們顧家的門,要是還敢這麼撒野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顧經綸攏了攏散落的頭發,拔腳就往外走,可才剛走兩步,就看到了正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唐如歌,顧經綸咬牙切齒地走了過去,停在唐如歌的身前。
“今日的事倒成了你算計我了,唐二小姐,還是你狠呀!”
唐如歌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彼此彼此,顧少爺過獎了。”
顧經綸看著唐如歌這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問道,“你就不怕我把今日的事告發出去,你既然做下了,肯定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到時候我拿著證據告到你們府上,隻怕你的閨譽也難保了。”
唐如歌還是不卑不亢,“顧大少要告那便告吧,隻不過證據不隻你有,我也有,大不了魚死網破,隻可惜到最後,很有可能你什麼好處都拿不到。”唐如歌頓了頓,看著床上蜷在角落的庶妹,冷冷地補充道,“我妹妹雖是庶出,可我父親也給她準備了一份不錯的嫁妝呢。”
唐如歌所說的顧經綸早就明白,所以剛才才沒有在眾人麵前說出實情,這個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還不如索性認下這倒黴的關係,然後把唐如雅娶進門來,這樣的話,嫁妝還是會有,隨後三妻四妾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嘛。
顧經綸瞪了唐如歌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唐如歌回頭吩咐杜鵑和紅果都留在外麵,她一個人踏過門框,走近了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