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神香的功效很強,才剛往顧經綸和唐如雅的鼻子前晃了一晃,他們兩個人就立刻有了反應,隨即恢複了一點神誌。
隻不過二人這邊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屋外的顧老爺就首先破門而入了。
顧老爺打頭,顧夫人和曾夫人跟在後麵,最後才是李氏,但凡是走進屋的人臉上刹那就有了變化,尤其是李氏,看到屋內的狼藉,差點兒就要背過氣去了。
雖然唐如雅隻是姨娘所出的庶女,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好歹也受了自己這個當家主母的教養,這下好了,丟人丟到外麵來了,而且還是這種見不得人、不知羞恥的苟且之事。
“你…你這個混|蛋,真是不肖子啊,看看你幹得什麼好事,今兒誰也別攔我,我非打死你不可!”
顧老爺當場發作,擼起袖子便要上前責打顧經綸,顧經綸見狀早已經嚇得丟了三魂七魄,一個骨碌從床上連滾帶爬的跑到床下,可笑的是他此刻還半|裸著身子呢,隻有一條褻褲包裹****,他一麵快速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衫胡亂往身上套,一麵嘴上喊著饒命。
而唐如雅剛才還昏昏沉沉的,這下看見眼前的場景,再低頭瞅瞅蓋在棉被下,未著絲縷的自己,也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時她雖驚恐,可已經發不出聲來了,嚇得隻能蜷縮著身體抽噎。
另一邊顧老爺還在追打顧經綸,曾夫人光顧著安慰李氏了,而顧夫人則站在一旁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鬧了一通,唐如雅終於忍不住了,突然雙手抱著腦袋,用盡力氣大聲喊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聲震得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這次是捉、奸在床,就算是唐如雅再怎麼辯解也是沒用的,兩個人就這麼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這苟、且的罪名便算是坐實了。
李氏心裏一直沒忘記年前在白馬寺借宿的那晚,春生看到唐如雅的丫鬟月影,私下裏去找顧經綸的事,那時她隻當是初犯,並沒有當回事,也沒有過問,到了這會兒竟是無比的後悔,那次就應該敲打敲打她的,也就不會導致今日的不堪之事發生。
李氏已是氣急,嘴裏不斷地嘟囔,“作孽啊,作孽啊…”連帶著身子也是一個勁兒的發抖,曾夫人在一旁攙扶著她,就怕她受不了打擊昏過去。
曾蝶的腳原本沒什麼大事,雖然走得慢,可還是跟曾鑫一起趕了過來,他們二人站在耳室門外,探頭看了一眼便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曾鑫惱怒,曾蝶訝異,兄妹倆也都怔住了。
曾夫人見狀回頭衝著他們兄妹二人擺手,“去去去,看什麼看,都走都走。”說完又看向李氏。
“好了,好了,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咱們還需得從長計議,虧了這裏是咱們自個兒的地方,隻需吩咐下人嚴守秘密即可,是絕對不會傳出去,對雅小姐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的。”
曾夫人無奈之下隻能這麼勸慰李氏,李氏伸出一隻手扶著門框,別過頭去狠狠地答道,“這事我是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了,這丫頭翅膀硬了,想幹什麼便幹吧,隻盼著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先想清楚,千萬別連累了家裏人的名聲。”
說完,李氏就由曾夫人攙扶著退出了耳室,此時顧老爺也收斂了動作,不再追打顧經綸,就算是再不爭氣,那畢竟是自己親身兒子,當著李氏的麵該做的樣子做足了也就算了。
顧老爺一甩手,悶哼一聲,也退出了耳室。
顧夫人回頭看了看,確定夫君和李氏已經出去了,她才趕緊走上前去查看兒子,當看到顧經綸的臉被夫君打得有些紅腫時,也是心疼得了不得,可無奈他做下的是如此不知廉恥的事,顧夫人也隻能幹歎氣,“你這孩子啊,真是不讓人省心,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怎麼會生了你!”
“母親,我…我…”顧經綸也想辯解,可到了這會兒應該怎麼說呢,難不成把他跟唐如雅合夥想要玷汙唐如歌的事和盤托出嗎,若是真說了這個,情況恐怕會比現在還要恐怖,所以他也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裏咽。
“行了,你趕緊穿上衣裳吧,我先出去勸勸你父親,還有唐夫人,這麼大的事,如果處理不好,那可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