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聲好氣地提分手,女人眼睛都紅了,先是撲進他懷裏挑逗,要是從前許虎哪兒受得了這個,可現在看著那張可怕的臉,他是半點想頭都興不起。
看他這樣,女人瘋狂大笑:“連你也嫌我?你憑什麼嫌我?把我害成這樣就想一腳踹了?許虎,你別做夢了!我告訴你,老娘這輩子就和你耗上了,我會一輩子都纏著你不放的,想丟下我,除非我死……”
女人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許虎不管上哪兒,女人都跟在屁股後,要是他正經幹活還好些,凡是和別的女人搭上一句半句,女人就立刻竄出來尖叫,瘋狂大罵,鬧得天翻地覆。
有她這樣攪和,許虎也成了萬人嫌,再沒哪個女人敢和他說話,就連男人都嘲笑他屁股跟著個醜女人。
許虎有苦難言,想要丟下女人,可隻要他一提分手,或是偷偷拋下女人,女人就要和他拚命,試過幾次,許虎也認命了,覺得這是自己報應,他氣死自己的老婆,才會遭受這樣的報應。
這些都是後話,卻說女人剛剛出院,又恨又怨,背著許虎找了幾個小混混,想去報複許芸芸,可錢都給小混混了,卻找不到人,之前突然冒出來的許芸芸就這樣又憑空消失,就好像她根本沒有回過黑水鎮一樣。
女人氣恨之餘,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許虎身上,和許虎相互折磨,糾纏不休。
兩個中年人玩孽緣玩得歡,鄉下秋收終於結束了。
這年,陳建功租的百畝良田喜獲豐收,收上來的黑麥,除了少量留來送給親朋好友嚐鮮外,都留成了麥種出售。
這百畝的麥種,可是賣出了黃金價,足足賣了兩百萬。
聽到消息時,許敏嘴裏一口茶水直接噴出:“多少?老大那麥種賣出多少錢?”
“兩百萬啊!”沈秋深是一點驚訝都沒有,還很是欣慰地道:“其中幾個客戶是之前就來研究所問過麥種的,我介紹給建功的,沒想到他還真把生意談成了!我看,他還是像你,會做生意……”
“可不是會做生意!二萬多萬,賺了兩百萬!”許敏搖搖頭,又歎氣:“怎麼之前我居然不知道農業居然也這麼賺錢呢?真是沒想到啊!農業這一行也是聚寶盆。”
感慨完,她也替大兒子開心:“看來建功說要做農民還是沒有選錯,既然做農民,那就做最會賺錢的農民好了——啊,會不會老家那邊明年都種上黑麥了?就像之前的大棚菜一樣——那樣,建功可是有競爭了。”
沈秋深搖搖頭:“建功明年不會種黑麥的,今年是賣麥種才能賺這麼多錢,明年種黑麥的多了,麥種也不值錢了——不過,你說的倒有可能,明年老家肯定都是種黑麥的……”
許敏笑笑,湊近他:“你也說老家啊!”
沈秋深失笑:“你的老家,孩子們的老家,可不就是我的老家嘛!啊,對了,不是說淑芳的婚禮在老家也辦一次嗎?是年前嗎?我得去看看時間表,年前的時間都空出來,準備送女兒出嫁……”
許敏笑眯眯地看著沈秋深鑽進書房的背影,小小聲的:“我也是哦,有你的地方——不管是哪兒,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