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的臉蛋紅撲撲的,明明是裴景軒和程江南結婚,結果他收了不少紅包,每個還分量不輕。
吃完飯,鄔梅梅摸著楠楠的小臉蛋說要和他培養感情,把人給揪走了,其他幾個人也都散去,最後剩下裴景軒和程江南兩人。
裴景軒懶懶地上車,倚著車背伸開雙臂,輕易將程江南圈入自己的範圍。喝了些酒,微熏,但他的心情很好。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他歪過臉來,看著程江南道,目光火熱直接。
程江南意識到了什麼,急攏了一下自己,“做……什麼?”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被他的目光逼得幾乎失形,程江南急急往外縮,嘴硬著,“我不知道。”
腕,突然一緊,被握住。
“喂,還有老湯!”以為他要在車上親熱,她急得去指門外。
指上一涼,一枚戒指戴在了她手上。
“你說的做什麼是指這個?”她低問,目光被戒指吸了過去。戒指不是很大,一點點鑽石閃出光華,小巧又漂亮。
“原本想賣隻鴿子蛋送給你,但考慮到你還是學生,戴上去會太顯眼,所以選了這隻小的。”他解釋道。
原本以為結婚隻是拿個證,此時有這樣意外的收獲,她早就彎起了唇,“很好,很漂亮。”隻要是心愛的人送的,不管什麼都是最美的。
“真沒想到你會準備這個呢。”她對著光去欣賞戒指,滿心喜悅。
裴景軒略略扯起一邊唇,“原本那麼緊張,以為我要做什麼?”
“呃?”沒想到他會繞回來,這麼突兀地一問,她全無準備,想到之前的想法,臉一下子就紅透。
“沒……”
裴景軒傾過來,用唇突兀地封上了她的唇。唇瓣輾轉,狂猛中帶著溫柔,即刻將她俘虜。好一會兒,他才退開一些,兩人都已經喘起來。
“其實,我剛剛想做的就是你想的。”他低語,魅惑十足。程江南的心尖一顫,幾乎融化!他再次壓身……
親密,被一陣電話鈴聲打破。
是程江南的。
她急急拾起手機,看到裴景軒一臉的不滿,隻能給予一個歉意的笑。
電話,是平安堂管理處打來的。
“程小姐嗎?您租的供奉室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期了,請問您還要續租嗎?”
如果對方不提,這事她都差點忘記了。
平安堂裏的骨灰原本以為是裴景軒的,才會一直存在那兒,可如今裴景軒好好地活著,會是誰的?
“我先考慮一下再給你回複吧。”她回答,掛斷了電話。
“什麼事?”裴景軒看到了她臉上的異色,問。
程江南把租約到期的事以及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當年隻有她和裴景軒受了罰,沒聽說有第三人啊。
裴景軒也垂下了眉,分析了片刻才回答,“這事查起來也不難。可以去找找當年被抓的人,問一問。”
“如果能問到就幫我問一下吧,骨灰總歸有個歸宿才好。”不能扔掉也不能繼續供在那裏,要是能找到他的家人,也算落葉歸根。
“嗯。”裴景軒應一聲。
結婚後原本的計劃是程江南帶著程江北和裴景軒以及楠楠一起搬進別墅去。但程江北卻突然回了學校,再次過起了寄宿生活。
意識到他對自己結婚仍然心存芥蒂,程江南去學校找了他。程江北倒也不避她,接了電話便出來了。隻是表情沉沉的,不複平日的陽光溫潤,性子都冷了很多。
“姐。”看到她,他隻是低低地呼了這麼一聲,不再說別的。
看他這樣,她既難過又有些心疼,走過去扳上他的臂,“你在生姐的氣嗎?姐結婚也不來,又不肯搬過來和我一起住,自己一個人住學校,你讓我怎麼放得下心來。爸媽在天之靈要是知道我們的關係變成這樣,該有多難過?”
說著,眼睛便泛起了紅。
這麼多年來,她和程江北連臉都沒紅過,比任何姐弟的關係都要好。如今程江北對她這麼冷淡,哪裏不難過。
程江北終於回了神,“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最近學業太緊張了,覺得住校比較好。”
“真的隻是這樣嗎?”他的話讓她的心略略好受了一些。
“真的。”他含首肯定。
程江南這才完全開懷起來,“今天是周末,姐是專門來陪你的,想去哪兒玩?”
聽到她是來陪自己,程江北的臉上又顯露了原本的笑容,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來,“到處走走吧,隻要和姐在一起,去哪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