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江南挽起他的臂往外走,還不忘把頭壓在他的臂上,感受著他結實有力的臂部肌肉,忍不住感歎,“我們的江北真是越長越有男人味了,你不會每天都鍛煉吧,這肌肉也太有力了。”
“姐不是說身體第一位嗎?當然要鍛煉。”程江北笑著答。
兩人相貼著走過街角,風吹在臉上,十分舒服。程江南眯眯眼,看到了對麵停了一輛獻血車。
“我們也去獻血吧。”她將頭一拉,提議道,“也算是為社會做一次貢獻。”
“貢獻由我去做好了,姐這麼瘦,不能抽。”程江北道,說著上了車。程江南跟在背後,稱了一下體重,她的體重符合抽血標準。趁著程江北抽血的時候,她也去抽了一管子。
“感謝你們能為醫療事業做貢獻,這是牛奶,請休息一會兒再走。”
抽完血,工作人員熱情地道,指指不遠處的棚子,“一會兒後獻血證才能送過來。”
程江南點點頭,和程江北一起走向那裏。程江北臉上已然掛起了不悅,“為什麼不聽話!不是說了你不能獻的嗎?”
“書上說了,獻血對身體有好處,能促進造血,獻一點沒事的。”程江南朝他做了個怪臉,極是可愛。程江北本還要說什麼的,最後隻將她一攬,再沒有說話。
“哇,好漂亮的一對情侶。”旁側,同樣來獻血的年輕情侶感歎著,說的是他們。
聽到這話,程江南把頭朝程江北靠近了些,“我們像情侶嗎?嗯?”她借著手機的屏幕去看,也沒看清什麼,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來。程江北隻是勉強抽了抽唇:“姐,如果我們不是姐弟,會成為情侶嗎?”
“說的什麼鬼話!”程江南敲了一記他的腦袋,“不許亂想!”
程江北抿了紅唇不說話,卻已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程江北低頭將手機取出,蓋在耳朵上,隻“嗯”了幾聲,從頭到尾都沒說別的。
掛斷電話,他已站起來,“有點急事要馬上趕回學校去,姐我先走了。”
知道高考馬上就到,他的學業緊張,她沒說什麼,揮手讓他先去。他的步子邁得極快,隻幾分鍾就消失在街頭。
“程江南,程江北的獻血證。”工作人員在叫。
程江南回轉頭,接過,道了一聲謝。
“是姐弟嗎?你們的血型不一樣哦。”工作人員隨意般道。
程江南翻開,看到自己的血型是AB型,而程江北的卻是O型。
“你們的父母是A加B型吧,隻有這兩種血型結合才能生出AB型和O型的孩子來。”
“是……嗎?”程江南的手顫了一下,“不會搞錯吧。”雖然過了好久,但她依然記得父母被送進醫院時有輸血,她的父母都是AB型。
“當然不會搞錯,血型檢測是很簡單的事。”
“那……雙方為AB型血液,有沒有可能生出AB型和O型的孩子來。”
“能生出AB型的來,O型的原則上是不可能的。但也有別的情況,比如說你的父母有一方是隱型O型血的攜帶者。”
“哦。”提起的心這才降下來,“一定是這種情況了。”
母親懷孕的時候她都有看到的,雖然不是很懂,卻知道母親的肚子在一天天變大,旁邊的人也在開玩笑,說自己很快就會有小弟弟和小妹妹。這些情節雖然久遠,但還是記得起來。
拿著本子,她離開了獻血點。
她去了JEL。
秘書早就認識她,並不需要通報,她自己走向他的辦公室。
裴景軒正在接電話,側著身,身形優雅,臉色卻有些不好。
看他放下電話,她才走進去,“怎麼了?”
裴景軒沉了下眉,走過來,一隻手扳著她的肩,“骨灰的事,我正派人去查。原本查到了可能知情的人,可當我趕過去時,那人卻已經搬離了。”
“怎麼會這樣?”程江南的臉上掛了些微失望。
裴景軒壓了壓眉,“不清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懷疑有人在幕後操縱。”
“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操縱這件事?”
“還在查。”
“知道我在找骨灰主人的人不多,會有誰這麼不希望骨灰的主人真實身份顯露。”
這一點,裴景軒依然沒有答案。
“疤哥那邊呢?這件事他應該比別的人清楚啊。”她提議道。
裴景軒臉上的線條依然沒有散開,“已經找過他了,他也不清楚,說是你出事後監察員就闖進來了,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找別的人,死的到底是誰,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