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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的夕陽,廣利站在教學樓三樓,看著那隻有太陽才能擁有的黃色,不禁入了神,眼神似乎起霧了,就像不遠處樹梢下纏繞的炊煙。

廣利今年16歲,上高一,相比於同齡的孩子,他顯得更成熟,但他還未脫盡孩子的稚氣,畢竟他隻有16歲,他在班裏是個較為調皮的孩子,成績一直是中等,英語和數學特別差,對語文和曆史確是偏愛尤佳,但每次考試都不怎麼理想,所以老師不大關注他,他到也樂得逍遙,每天做著自己的是事。

2008年,是個值得高興的年份,我們終於盼來了奧運會。陳升的《北京一夜》也終於展出了飛向輝煌的翅膀。廣利對奧運會沒什麼興趣,他經常說奧運會比的是金牌,是體育明星,而不是比賽。

距離奧運會隻有一個多月了,當同學們討論劉翔能否在本屆奧運會上拿金牌的時候,他沒有發表一個字,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很嚴肅,像哭一樣的嚴肅。同學兼兄弟的小齊注意了他的這一點,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拍了他一下,然後走到走廊上,看著遠處入了神。此時在廣利心中很矛盾,他在想著要不要像燕子表白。他們之間現在有了很大的矛盾。

(一)

2007年下半年,廣利以非常糟糕的成績考入了的檀木中學。本來家裏打算花錢去好一點的學校,可是廣利的舅舅說不可以,說孩子的成績就這樣,怎樣的成績去怎樣的學校,成績不好就算去胡總書記的辦公室讀書了一樣沒用。所以廣利不得不去檀木中學,但還未入校就聽說這個學校管理鬆弛,談戀愛、打架、甚至打老師的現象都很多,人稱“朽木中學”。廣利對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

9月1日至7日,學校要進行一星期的軍訓。廣利對學校的地址都還不知道,幸運的是他的表哥也在這所學校讀,好像讀的體育班。30號上午,廣利隨著他表哥坐了2個小時的車來到學校門口,映入眼遼的是“xx省xx市檀木高級中學”,大門是全開的,不再是初中時的半開的校門,進入校園,一條主幹道一直延伸到最後麵的建築物(教師宿舍),還沒來的及細看,就被表哥拉去報名,報完名、交了學費、發了軍訓服後,他被送進了宿舍,宿舍裏沒有幾個人,但隻剩下了一個床鋪,表哥幫他匆匆鋪了床,就拉著他出去吃飯。

吃完飯已是下午四點,表哥說他們還沒開學,現在要回家了,告訴廣利要好好軍訓,教官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廣利重重的點了頭,目送著表哥坐車離去。接著轉身回校,手上擰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這是他表哥私自掏錢買的,他現在很感激他的表哥。

再次進入這個陌生的地方,想著之前聽到的謠言,他非常認真的注視著四周,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他有些緊張,有害有些好奇,他打算好好的去看看自己今後三年生活的地方。

進了校園的大門,門前的保安像幾條狼狗在注視著自己的獵物,眼睛直直的,放著光。廣利被盯的有些不舒服,不是,應該是害怕,他低著頭,加快了腳步,逃跑似的進入了這個敞開著大門的囚籠。頭上冒出了細細汗珠,他沒有心情再去大打量這裏的風景,隻是一味的想著如何逃跑,腳步加快,慢慢的由急走變成了小跑。跑的同時他不停的後望,有些慶幸的是那些保安在也沒有看著他,而是在一塊說笑。忽然“啊”的一聲把廣利拉回了現實,一個女生被他撞倒了地上,手上的物品也散落了一地,廣利沒有倒,可手上的東西還是掉了,但沒有像女孩的那樣散落一地,他迅速的拾起了自己東西,並將女孩扶了起來,說了句:沒事吧,不好意思!還未等女孩回答,就匆匆跑開了,跑的比先前快多,這次不是逃跑,而是躲避。他直接跑回了宿舍,其中進錯了兩次宿舍,他的臉已經全部通紅,就像一個醉鬼嘔吐卻吐不出時的臉,紅的帶著烏色。他尷尬極了,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床上,想著自己害怕保安的樣子,想著被自己撞倒的女生,想著自己進錯宿舍時別人黑白相間的眼睛,尷尬,還是尷尬,使勁兒的不去想卻偏偏爬上腦海,揮之不去,如果地上有個縫,他可能真會鑽進去。那個女孩的臉還不停的在腦中轉,黑黑的臉上居然會有憤怒或羞澀的緋紅,他應該笑起來很漂亮!

我應該幫她把東西撿起來的!她應該摔得很痛!想著想著,廣利猛地起身跑到到窗前,發現那個女孩已經走了,他非常失望的回到宿舍,“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男人一點呢?”廣利狠狠地做到床上,似乎剛才打了一場戰,一場打輸了的戰。

(二)

“哎,都出來看看,我們的軍訓分隊出來了,都貼在宿舍下麵呢。”一句喊聲把宿舍的幾個同學都喊了起來,他睡在下鋪,準備起身去看看,忽然眼前垂下一雙黑色的腳,差一點就親到了,他迅速的將頭往床裏頭縮,並皺了皺眉。廣利向右邊挪了挪,準備起身。噴的一聲後緊接著就是“咚···”,上鋪的同學天跳了下來,也許跳的太狠,差一點跳到了對麵的下鋪,鞋子在地麵曖昧的一個側滑,然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哈哈哈哈······”全宿舍還沒走的同學看到這都笑了起來。廣利也在笑,他的笑多半是幸災樂禍的笑,但還是去扶了他一把。上鋪的的同學站起來後也跟著笑了起來,用笑聲來擋住自己的尷尬,他的臉沒有紅,隻是耳朵紅的格外紮眼。

“嗬嗬,謝謝你呀,我沒睡過上鋪,還不怎麼會下床,嗬嗬”。

廣利這才打量他。他和廣利差不多高,都很瘦,隻是臉很白,一直白到脖子下麵,很好看。

“我叫小齊,你呢?”

“廣利”

“剛才真謝謝你,一起下去吧."

“好的。”

廣利和小齊就這樣認識,以後他們成了好朋友,每當說到他們的認識,小齊都要追著廣利,喊著要打廣利,然後廣利笑著跑,邊跑邊說地板漏水是他造成的。

下樓後發現門前已經站了很多人,打打鬧鬧的,好不熱鬧。小齊欲擠進去看看,廣利拉住了他。小齊正迷惑時,廣利提出要去校園走走,希望一起去,分隊的事回來再看也行,況且現在人太多了。小齊同意了。

校園不大,總共兩棟教學樓,三棟宿舍樓,一座食堂,一棟老師公寓,一個操場,六個籃球場,八個室外乒乓球台分割開來的三片樹林,和一潭隻有三分之一籃球場大小的水池,裏麵種的荷花,沒看到魚,池邊有幾顆稀疏的竹林,幾個雕塑的小熊貓有的失去了手,有的失去了耳朵,有的失去了鼻子,有的幹脆失去了頭。還有的就是操場邊上的看台,有些高,隻有墊上磚才能上去,廣利現在還不知道,今後這裏將是他的心靈“慰藉所”。他們用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就逛完了校園。逛的途中,廣利和小齊說了很多,廣利知道小齊是檀木鄉人,中考考了246分。小齊知道廣利是鄰鄉的,那個地方叫裕市。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話不是特別多。

兩人去食堂買了點麵包和檳榔準備回宿舍。在宿舍大門口看了一下,此時人群已經散去,偶爾有幾個人跑過來看一下,又匆匆走了。兩人湊過去看了一下,兩人都在三中隊,沒什麼事就一起回了宿舍了。

晚上宿舍的同學都沒有多少話,小齊在廣利的床上和廣利聊天。宿舍裝了空調,隻是感覺吹的熱風。由於還沒有正式上課(軍訓),學校決定學生宿舍晚上12點熄燈,幾個關係好的學生在一塊打牌,說笑聲,罵人聲不絕入耳。時鍾指向了22點,小齊已經上了床,廣利也寫完了他的日記。宿舍安靜下來了,不知是誰關了燈,沒有人反對。安靜了一會。一同學說要講一個黃段子,都附和著說好。

“那我說了,話說一女子因胸小嫁不出去,一日相親對男友說:我胸小,你嫌棄嗎?男友問:有饅頭大嗎?女子說有!洞房那天,男子衝出洞房,跪地仰天長呼:天哪,旺仔小饅頭!”

剛說完,全宿舍都笑翻了,廣利也在笑。

“還有沒?”

“還有呢!”

“話說有一次······”

“哈哈哈······”

廣利在輕鬆的笑聲中睡著了。

“廣利,起床了!”

是小齊的聲音。

“好!等我會。”廣利邊說邊穿衣服,新的一天要開始了!

(三)

廣利洗漱後跟著小齊下了樓。今天31號,新生入學已經截止,樓下又有了新的通知,寫著今天下午2:00,所有新生要按中隊序號的排列去操場,進行新生軍訓動員大會。他們兩個邊走邊看著通知,直接去了食堂,簡單吃了些早點。

飯後也沒什麼事,小齊建議去校外轉轉,說這個學校是全封閉教學,軍訓開始後就沒機會出去了。廣利也想熟悉一下這個地方,這是他第一次在像城區一樣的地方上學。(檀木街是隨著學校的建立而出現的,這裏以前是農田,近些年才開發。)答應了和小齊一起出去。

從食堂出來沿著右手邊的校園主幹道可以出校門,在幹道的左邊是幾塊籃球場,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上麵地球了,廣利沒有看他們,他不會打籃球,因為他個子太矮。小齊也沒有看,廣利猜想小齊不看的原因應該和他一樣吧。籃球場的前麵是老師家屬開荒出來的一片菜地,種的大蒜,白菜和玉米;右邊是教學樓和廣利昨天看到的竹林。快要走近校門了,廣利忽然想起了昨天的哪幾個保安和那個被自己無心撞倒的女孩子,不禁有些耳熱,還有些好笑。小齊看到廣利在笑,問他有什麼事這麼高興。

“沒什麼,就是想笑。”

“哎,無事就笑,非奸即盜啊。”

“·······”

廣利在出校門時格外的昂首挺胸,好像要特別引起保安注意似的,保安好像和他賭氣似的,連頭都懶得抬,更別說看他。出了校園,是一條筆直的街道,街道兩旁林立著快餐店,小餐館,服裝店,小賣店,還有一家是散著柴油氣味的修理店,正好挨著學校,成了學校的圍牆。出學校後,小齊說要去買衣服,廣利現在也沒什麼事,就陪著小齊去了,進了三家服裝小店,小齊買了兩套衣服,一雙鞋。廣利也在這時才徹底的領略了小齊的口才。記得進入第二家服裝店的時候,小齊是這樣和老板還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