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閉上，隻是自欺欺人。
坐在那裏的人依然坐在那裏，並不會因此而消失。
“張誠，你還能再當一次我的男朋友嗎？”
突然的，張誠的耳中聽到這麼一句話。
眼睛睜開，看到的是寒錦溪那溫潤如水的眼神。
“可以嗎？小誠子。”
寒錦溪的笑顏如花一樣綻開。
恍惚間，張誠仿佛嗅到了一絲香甜的味道，好似春天的桃花，又好似夏日的茉莉。
這個香味張誠有印象。
第一次跟寒錦溪接吻的時候，嚐在嘴裏的，似乎就是這個味道。
“我喜歡你，小誠子，再當一次我的男朋友，好嗎？”
“學姐……”
張誠的心動搖了。
他很想說，好。
但是說出嘴的，卻是：“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我想說的是，這一次，就這一次，你不去考慮我的父母，不去考慮我的家庭，不去考慮別的一切，就單純的牽著我的手，看著我，愛著我，跟我在一起，好嗎？”
嘣——在這一瞬間，張誠感覺到，有什麼緊繃在胸口的東西，斷了。
他的心，也在寒錦溪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下，急劇動搖起來。
不考慮一切，隻是單純的去愛你。
張誠不明白，在他記憶中，那麼理智的寒錦溪，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但她真的說出來了，當著他的麵說出來了。
那個永遠都保持著絕對理智的寒錦溪，居然說出這麼單純天真的話。
張誠笑了，笑得有點悲傷：“你以前不是說，你不相信愛情的嘛……”
“現在我信了。”寒錦溪也笑了，笑得有點傻。
“但是我不相信愛情了啊。”張誠感慨道。
經曆數次戀愛的他，已經把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看得很淡，很淡了。
寒錦溪的笑容凝固了，但她還是倔強的維持著，用溫柔的聲音說道：“那就讓我幫你再一次相信它吧。”
“但我對你，沒有愛啊……”張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殘忍的話。
他不想再跟寒錦溪糾纏下去了。
該說清楚的，還是一次性說清楚吧。
“我們是不可能，也沒有未來的！如果你想找人談戀愛，勞煩你找別人吧，我們……不適合。”
寒錦溪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彩，眼簾慢慢落下，淚珠悄然流出。
“那……曾經有過嗎？你，曾經愛過我嗎？”
張誠微抿了一下嘴，這個問題，讓他有些躊躇。
愛過嗎？
老實說，張誠有點記不太清了。
至少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的。
那個時候，他純粹就是為了嚐試一下套路管不管用，刻意選擇了有男朋友的寒錦溪，作為實驗對象。
至於別的，他從來沒考慮過，也就導致了後來那麼多的麻煩。
張誠遲遲沒有開口，讓寒錦溪的麵色越發灰暗。
“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
寒錦溪兩眼無神的喃喃一句，這句話像是對她自己說，又像是對張誠說。
“你是個好女孩，我相信你能找到愛你的那個人。”張誠試著安慰了一句。
“但那個人不是你，對嗎？”寒錦溪看向張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