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執初讚同地點了點頭:“正是。還有,慕容濤精通於機關之術。機關術和鉛汞之術,在江湖中往往是同時被傳授的。一個通曉機關的人,想要煉丹倒也不難。”

赫連瑾眯了眯眼:“我明白了。看來,這慕容濤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柳執初嗯了一聲,感覺英雄所見略同。

慕容濤看上去不是個蠢的,不會傻到相信煉丹術和長生不老。他讓她去為滕王看病的時候,想來對滕王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心裏也有底。

既然如此,慕容濤到底是為何要待在滕王身邊的。他是不是,藏著什麼更深的秘密?

赫連瑾將這個想法藏到心底。他並未多言語,而是起身道了一聲:“我想起來,我對暗衛還有事情沒來得及交待。你不妨在這裏先等我一會兒,我稍後回來。”

“哎?”柳執初不明所以地抬頭,“你要是有事沒跟暗衛說,那在這裏直接說了,不就好了?”

赫連瑾眸光動了動,微笑道:“那怕是不成。有些事情你一個女子聽了實在不太方便,還是我自己出去說吧。”

“等一下。”柳執初還是覺得奇怪,“我可是個醫者,我什麼沒見過。有什麼在這裏不能說,非得出去說的……”

赫連瑾沒有理會柳執初。他徑直起身,加快了腳步往外走去。

來到門外,赫連瑾看著跪在身前的暗衛,臉上沒了表情,俊美的麵容上,有著不近人情的冷漠:“先前本王讓你負責的另一件事呢,你可處理好了不曾?”

即使是暗衛,看見赫連瑾的模樣也不由驚心。他低下頭,連口大氣也不敢喘,恭恭敬敬地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屬下近日一直觀察著慕容濤的一舉一動,十分確定,他並未再動念騷擾太子妃。”

“如此就好。”赫連瑾終於滿意,揮了揮手,“你可以下去了。稍後,本王自會安排旁人給你賞賜。”

暗衛點頭:“多謝太子殿下。”身影一躍,轉眼不見。

赫連瑾看著暗衛離開,總算是鬆了口氣。想想方才柳執初離開之前的話,又不由有點臉紅。

他對柳執初,是毫無疑問的在意。這份在意若是隻存在於他心底,那自然不錯。

但,如若這在意被柳執初發現了……赫連瑾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窒息。他咳嗽一聲,不自在地回了殿內。

柳執初正在殿內生悶氣。看見赫連瑾回來,她直接白了他一眼:“怎麼,你跟你的暗衛說完了話,終於舍得回來了?”

赫連瑾輕咳一聲:“好了,柳執初。我不過是出去了一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執初對這樣的說法,自然不認。她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不樂意繼續跟赫連瑾說話。

赫連瑾無奈之下哄了她半晌,總算是將柳執初給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