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清楚她的為人就罷了,可他分明知道她的性情手段,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湊了上來。
“寧王處心積慮地算計你,那牛二更是殺了人的凶犯,手上不知多少冤魂,大哥你隻當是替天行道了吧,這樣積德的事,算什麼心狠。”
餘舒騰出一隻手來,摸索到他肩膀上拍了拍。
薛睿一時無語,他是怕她不喜,怎麼反過來被她安慰了。
“好啦,這都四更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餘舒側頭打了個哈欠,眼裏霧煞煞的,因為房間黑暗,不需要掩口作態,還砸吧了一下嘴。
薛睿將她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翹起嘴角,忽起了一陣壞心,向前傾了身子,道:
“說了這麼些,你都不怕嗎,我聽說喊冤死去的人,鬼魂會在陽間流連,就在他死去的地方徘徊,到了深夜,就會站在生人的床頭托夢,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咱們住的隔壁,就是周磬遭凶手的房間,他就是在床上沒了腦袋。”
餘舒今晚本來就有一點神經兮兮,經他這麼一說,再大的膽子,也不禁頭皮發麻,就在這時候,脖子上一陣陰測測的涼風吹來——
“喝!”
她嚇的一個激靈,猛地站起來,身子一絆,便撲向前,正好趴在了薛睿胸前。
薛睿忍住笑,穩穩地合攏手臂將她接住了,順勢一提她腰肢,就將她人抱了個滿懷,低頭尋到她額頭,啄了一下,溫柔戲謔:
“乖乖不怕,到大哥懷裏來。”
餘舒緩過精神,便猜到剛才那一下冷風是他作怪,又氣又笑,手在他背後捶了捶,不解氣,幹脆一扭頭,尋到他身上,張嘴就是一口,隻覺唇下肌膚溫溫熱熱的,不知是啃到了哪裏。
“嘶,”薛睿輕吸一口氣,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縮緊了,隻覺被她利齒軟唇咬過的耳朵上電擊了一下,一陣麻癢沿著脊背竄到了腰眼,這般下來,瞬間就讓他有了男人的本能反應。
餘舒尚不知闖了禍,咬著他的耳朵,奇怪是哪一塊肉,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這一下可壞了事,薛睿再忍住不動,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當下便一手向上摸索,捏住了她露在衣領之外的後頸,一手向下蜿蜒,隔著單薄的衣料,用力揉了一把她臀下渾圓。
餘舒不妨被他得逞,叫他捏了屁股,夏天的衣服,一層兩層,哪隔得住人,清楚感覺到他五根手指的力道,瞬間燒紅了臉。
“你做什麼呢?還不快放開我。”怕招來了外麵的人,她不敢大聲說話,隻得咬著牙,壓低聲音,怒斥也成了嬌嗔。
薛睿本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年少時候就有風流名聲,雖然他眼光極高,又矜傲挑食,但從百花叢中過,不是沒有過幾段韻事,隻是三年前心灰意冷,才做起了和尚,本質上卻還是那個食色性也的薛大公子。
更別說是麵對他心心喜愛的女子。
這一時被餘舒觸及了禁區,色迷心竅起來,便惡向膽邊生,不但沒放開她,反而又將人摟緊了一些,不失溫柔地捏著她僵硬的後頸,低頭將唇貼在她軟軟涼涼的臉頰上,沙啞輕笑:
“哪個讓你咬我的。”
說著,便托起她的後腦,不管她是氣是惱,嘴對著嘴,便啃了下去。
一時間,水聲嘖嘖,呼吸纏綿,他有心引誘討好,餘舒哪裏躲得過去,不一會兒就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了。
兩人如此親密了一晌,外頭走廊上畢竟有人,兩人的關係又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薛睿緩解了一些,便醒過神來,到底不願怠慢了她,隻是隔著衣裳把她的胳膊腿兒通通揉了一遍,才戀戀不舍放開了嘴邊的肉。
濕乎乎地親吻落在她絨絨的眉間,兩眼深深窺著她此時馴服又不設防的樣子,胸口咚咚亂撞,狠了狠心,才沒有再進一步。
薛睿將嬌喘籲籲的餘舒按在胸前,輕撫著她纖瘦的後背,低聲道:
“阿舒,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所以你也要一直待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