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天心也是被老道士這般仙風道骨的模樣,以及突如其來的說辭說的一懵,隨即便額角直抽抽,總覺得這老道士比小少年還不靠譜。
薑河站在一旁涼涼開口道:“你不是剛逮了,哦不,是搶了一顆麼?”
“胡說,老道那是將道心果救出水深火熱之中,以免它隨便就做了什麼人的嘴下冤魂!再說了,混小子,誰還會嫌道心果多啊?你這個不長進的,跟了老道這麼久,怎麼就沒學到一點老道的聰明才智呢,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薑河頓時像吞了蟑螂,一臉便秘。
倒是與蕭逸同道來的聶無遠在看見老道士後麵上微微詫異,正色道:“空空道長,許久不見,您老人家還是這般率性。”
“誒呀,這不是聶師侄麼,怎麼樣,你師父那個老不休快死了麼?”老道士在看到聶無遠後終於將視線從素天心手中的道心果上移開了一下,素天心登時壓力大減。
聶無遠卻對老道士這般口出不遜置若罔聞,神色如常道:“師傅身體很好,還常與晚輩提到空空道長您呢。”
“那老不休提到我?肯定又在說我壞話,不行,有空我得去南華界教訓教訓他,真是的。”老道士嘟囔道。
聶無遠卻不介意,若是老道士真能去南華界,他師父別提會多高興了。按他師父的話說,空空那個臭道士,可是長了腳的活寶山啊,來得好,來得好。
這邊素天心與蕭逸薑河沒說幾句話,那邊小少年卻快撐不住了,他看著這邊有說有笑的五人,氣得臉頰鼓鼓,大叫道:“混蛋,快來幫忙啊!”
“嘖嘖,這小娃娃脾氣可真不好,要不得,要不得。”說著,轉頭看向素天心:“小女娃你朋友?”
看老道士目光那麼明顯地在手中的道心果上流連,素天心多多少少猜到了老道士的意圖,笑道:“這三顆道心果都是那小少年的,前輩你此時若能出手相助,說不得那小少年會以道心果作為酬謝呢。”
素天心見老道士被說的意動,隻當他答應了。卻不想老道士下一刻便朝著正在苦戰的小少年喊道:“小娃娃,你把道心果送給老道,老道救你一命如何?”
黑衣小少年本來就被玄衣修士綿延不絕的排雲掌勢給纏得心頭火氣,要不是這些人突然出現,那人早就輕而易舉幫他收拾掉這個什麼玄衣修士了,哪還需要他自己打得這麼辛苦,小少年氣苦,心中抱怨個不停。這一想,手也好酸啊。
結果那老道士居然一上來就沒臉沒皮地要跟自己討要道心果,小少年氣得跳腳,怒道:“死老頭,你做夢!哼!”
說罷,手下黑色氣勁甩得更狠了。趁著玄衣修士疲於應付這個空當,少年閉目凝氣,一個灰蒙蒙的氣團在身前逐漸成形,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咦?”老道士詫異了一聲,這才頗有興趣地多打量了小少年幾眼。而聶無遠在看到灰色氣團出現的一刻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而與少年對手的玄衣修士在看見灰色氣團的一刻麵色猛地大變,也顧不得道心果,轉身即逃。
“想走?沒那麼容易!”
少年倏地睜開眼,灰色的氣團仿佛得了令,瞬地就朝玄衣修士追去。
玄衣修士見逃不過,轉身排雲掌連發,可是這起到的也不過是暫緩灰色氣團靠近的速度。玄衣修士麵色一狠,自拍心口噗地吐出一口精血,血氣彌散開來的時候,玄衣修士兩手一推一轉,虛畫出一個大圓,一個血色的防護罩在身前成形。
而這時,灰色氣團也到了。
血色防護罩將灰色氣團死死地隔絕在外,玄衣修士見此,麵上一喜。可是他沒來得及高興多久,防護罩就呈現出受不了重壓即將崩碎的畫麵。
灰色氣團攻破防護罩打在玄衣修士身上的時候,玄衣修士噗地噴出一口血,回頭神色複雜地看了神色萎靡的小少年一眼,轉身遁逃而走。
“叫你們敢跟我搶道心果……。”小少年傲氣地冷哼了一聲,隨即身子一軟就從半空中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