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修士卻是麵色大變,尤其是在看到黑衣小少年後,勃然大怒:“又是你!”
小少年得瑟地舉著左手中一金一白兩顆道心果,在玄衣修士麵前晃悠了兩下,然後一本正經地斜睨著玄衣修士,說:“是我又怎麼樣?”
玄衣修士頓時怒火中燒。怎麼樣?問題大了!他本是金冰雙靈根,亂戰中他費了不少力氣從一個修為略高於他的修士手中奪到了金係道心果,又擊退了好幾批尾隨而來的修為不弱於他的修士,最後道心果還沒捂熱,就被半路殺出來的黑衣小少年奪了去。技不如人,他隻能咬牙吃下這個暗虧,重新回到亂戰圈中爭奪。那時水係道心果第一個被人奪走,而且那修士已逃離靈草境,除了被他取得了一枚金係道心果,火係道心果下落不明之外,木土風雷冰五顆道心果還尚在。他原本希望洗去冰靈根,得金之道義,可是如今金係道心果被奪,他隻能返回尋找冰係道心果。可誰知道隨著亂戰的升級,道心果們竟然會飛遁而走,自行擇主。
為了得到冰係道心果,他追了一月有餘,中間不知道斬落了多少與他存著相同心思的修士。誰知道就要被他得手的時候,那個人居然又半路殺了出來。而他的怒氣在這一刻也被全部激發了出來。
可是看著小少年前後不一的神情舉止,玄衣修士就心裏發寒,不敢輕舉妄動。
他原本以為那人功力大損,之前金係道心果爭奪中就吃了大虧,被那人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如今他料不準少年是在詐他還是真有本事,一時間舉棋不定起來。
而小少年見模仿那人卓有成效,心裏得意,一邊又眼神示意素天心趕快走,那人不在,他可沒把握能解決這個老東西。
素天心收到小少年的暗示,雖然心裏奇怪,但多多少少也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隻是他們還沒走兩步,一陣威勢排山倒海而來,素天心麵色大變,好點一旁的少年拽過她險險避過一劫。看著破空而去的排雲掌,素天心心有餘悸。
玄衣修士麵色陰沉道:“我不管你究竟是不是他,今日你不留下道心果,你們誰都休想離開這裏!”
說罷,直接動手。巨大的雲掌又呈奔雷之勢而來。
小少年麵色苦哈哈地撇了撇嘴:“打就打,我還怕了你不成。”
說完,將小手裏的三枚道心果都塞到素天心手裏,衣袖連揮,一道道黑色的勁氣直接對上了雲掌。
素天心捏著手中重如千斤的三顆道心果,目不斜視地關注著場上的變化。雖然兩人的對戰早已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但是黑色勁氣與雲掌之間的較量,素天心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一點,小少年雖然很強,但是對上玄衣大修卻似乎稍遜一籌。不出意外,落敗隻是早晚的事。
這般,素天心心裏更是惶急了。
而場上的形勢也確實如此,玄衣修士在發現少年功力不濟後下手越來越狠,為了以防再生變化可以說是打得毫無保留。
小少年一邊苦著臉色接招,嘴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要死了,要死了,你快出來,你快出來……。”
不多時,少年黑瞳中的紅意又開始翻湧,慢慢退去,隻是退了一半,卻突然戛然而止。
小少年莫名其妙,這叫什麼事呀。
而這時,一藍一白兩道遁光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朝此地飛來。
“天心。”
“素師妹。”
“天心。”
“素師妹。”
素天心聞聲抬頭,那兩道遁光互相也是一愣。
遁光散去,素天心見這哪裏是兩人,分明就有四人。分別是蕭逸和一位麵目俊雅的白衣大修,以及被一個舉止奇特的藍衣老道士提在手裏的薑河。而先前的喚聲分別出自薑河、蕭逸之口。
老道士第一時間在看到素天心手中的三顆道心果後,眼睛登時一亮,捋著山羊胡子裝模作樣地圍著素天心轉悠了兩圈,清了一下喉嚨一臉高深道:“老道見你這個女娃資質不凡,根骨極佳,若是你願意將這三顆道心果送給我老道作拜師禮,我老道雖說不輕易收徒,但為了你也能破例一次。小女娃,你看如何?”然後仰著頭端著架子靜候素天心佳音。當然,如果他的眼睛能從素天心手上的道心果上移開一下,這氣勢會更讓人信服。